這一次進衛生間之前,蘇半夏給了慕嘉許一個挑釁的眼神。
他越不讓她乾的事情,她越是要做。
會聽他話的蘇半夏已經死了!
慕嘉許再度被她逗笑。
他冇有再乾涉她,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翻看起來。
自從慕嘉許對外宣佈自己有了女朋友後,他每天都麵臨著不少人的“騷擾”。
有破防夢女的瘋言瘋語,有仇富的人揚言要弄死他愛的女人,當然也有一些商務與綜藝找上門,邀請他和他的女朋友一起。
慕嘉許隨便翻看了幾條評論,覺得有些無趣。
這時,一條微博推送到了他的主頁。
是暮雨推出的戀綜《戀戀有你》第二季的宣傳海報。
這部綜藝的第一季獲得了很大成功,為第二季帶來熱度的同時,也設置了珠玉在前的debuff。
儘管第二季的選角與創意都很好,但還是有不少人說,不如第一季好看不如第一季甜。
為此,《戀戀有你》項目組絞儘腦汁,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自家總裁慕嘉許的頭上。
他們希望,慕嘉許能夠帶著神秘女友參加這檔綜藝。
霸總和女明星談戀愛,無論是話題度還是新鮮度都有了。
隻是,慕嘉許一直冇有鬆口。
他多看了幾眼自家綜藝的宣傳文案,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計劃。
這時,蘇半夏走了出來。
這件黑色長裙是無袖的,將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
穿上以後的蘇半夏多少有些後悔。
看起來這一套根本不適合在宴會以外的場合穿啊,她是不是換了比較好?
隻是轉頭看見似笑非笑望著自己的慕嘉許,蘇半夏又覺得換衣服太露怯,於是轉身走了出去。
慕嘉許笑著跟在了她身後。
在酒店裡的時候倒是還好,出門後,一股涼風席捲了蘇半夏,讓她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居然降溫了!”
蘇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慕嘉許輕聲說:“要不,回去把衣服換上?”
他完全是一片好心,蘇半夏卻硬是聽出了一絲並不存在的嘲笑,於是她咬著牙說:“不用了,我不冷。”
慕嘉許笑了笑,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蘇半夏的身上。
還帶著他體溫和味道的外套瞬間把有些冷的她包裹住了。
蘇半夏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慕嘉許。
男人若無其事地說:“是我熱了,又懶得拿外套,蘇老師,幫幫忙吧!”
剛纔慕嘉許叫自己“半夏同學”的時候,蘇半夏覺得很彆扭。
可是現在,他如同其他人一樣,稱呼自己為“蘇老師”,她發現自己居然還是不習慣。
就好像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禁忌稱呼,被他一叫,她就忍不住臉紅髮燙。
偏偏慕嘉許就好像感受到了蘇半夏此刻內心很複雜似的,湊過來輕聲詢問:“怎麼了蘇老師?有什麼問題嗎?”
蘇半夏被他突然的靠近嚇了一大跳,腳下一歪差點摔倒。
慕嘉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腰:“小心。”
等到蘇半夏站穩了以後,他又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全程紳士得很,看起來隻是單純幫忙而已。
蘇半夏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深呼吸了一口氣。
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糟糕。
她好像一和慕嘉許相處,就會情不自禁地迴歸到前世她追著他跑時的狀態。
那時候也是如此,明明他很正常的一個舉動,都會讓她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蘇半夏閉了閉眼睛,突然把衣服還給了慕嘉許:“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就不跟慕老師吃這個午飯了,我先回去了。”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
她也不等慕嘉許回答她,轉身就走。
其實,她本來就冇有必要在他麵前強行表現灑脫吧?
慕嘉許望著蘇半夏的背影了,繼續按照原來的打算去了那家店。
蘇半夏腳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接把自己埋在了枕頭裡。
這樣下去不行啊!
有什麼辦法可以避開慕嘉許嗎?
不過話說回來,他怎麼會跟到津市來呢?
蘇半夏這才後知後覺。
就在此時,她手機響了起來。
起初蘇半夏以為是慕嘉許,並不想接,甚至連看都不想看。
後來,這電話實在是響得過於執著,不太像慕大總裁的風格,蘇半夏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從床上彈射起來。
糟糕,是周婉!
她的經紀人姐姐這幾天有點私事回老家了,今天直接到津市。
自己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匆匆忙忙下樓去接人,周婉的臉黑得都能滴墨水了。
她狐疑地看了足以稱得上盛裝打扮的蘇半夏,質問。
“你剛纔到底在乾什麼?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都不接?”
“你知不知道劇組住的酒店進出都要證明的,人家差點把我當成私生報警抓起來,我打不通你電話的時候,你知道多尷尬嗎?你知道我多無助嗎?”
“還有,你這穿的是什麼?劇組還冇癲到上午舉行宴會的程度吧?”
每一個擲地有聲的質問,蘇半夏都隻來得及弱弱地說一聲“我”,就冇法繼續說了。
到最後,她恨不得變成一隻鵪鶉,直接找個角落窩起來。
等到了蘇半夏住的套房,周婉並冇有去次臥放行李,而是第一時間直奔主臥,蘇半夏的房間。
她站在屋裡嗅了嗅,沉聲說:“有男人的味道。”
蘇半夏:“啊?”
她幾乎要給周婉跪下了,這怎麼聞出來的啊?
周婉冇回答她,而是繼續質問:“先說說,那個人是誰。”
蘇半夏有些猶豫。
自己之前斬釘截鐵地跟周婉說,自己和慕嘉許沒關係,現在再說慕嘉許的名字,會不會顯得很奇怪?
可撒謊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周婉揚了揚眉,說:“我是你的經紀人,我必須對你的情況百分百瞭解,這樣在發生什麼意外情況的時候,我也能第一時間給出最好的解決方案,所以,現在告訴我,那個男人的名字。”
蘇半夏被說服了,輕聲說:“是,慕嘉許。”
單單是這樣報出男人的名字,她的呼吸就紊亂了一下。
他對她的影響,遠遠比她想象中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