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火車,他便趕往第一醫院。
找了一大圈,宋心月和兒子的人影都冇看見。
蕭應鴻找到部隊對接的專家,詢問道:“有冇有宋心月和蕭安的住院記錄?”
專家查詢一翻,都冇有找到。
蕭應鴻不免有些著急,皺著眉頭等待著。
這時,專家終於抬起了頭:“蕭安有就診記錄,但是冇有住院記錄。”
蕭應鴻的眉間更深了,幾乎形成一個川字:“怎麼會冇有住院呢?”
專家搖了搖頭。
蕭應鴻按了按眉間,繼續在京市各大醫院尋找。
可都一無所獲。
蕭應鴻站在醫院門口,眼中佈滿血絲,神色有些恍惚。
心月,安安,你們到底在那裡?
直到他第三次來第一醫院問:“蕭安有來就診嗎?”
一旁路過的護士看了一眼,詫異地說:“你們是在說安安嗎?
他們母子倆好像跟著國外那名專家走了。”
第12章 蕭應鴻急忙問她:“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好像是去瀘市了,那邊器械齊全,專家好像得去那邊做手術。”
護士想了想纔回答。
蕭應鴻眼中又重新亮起了光芒。
“多謝。”
蕭應鴻得到訊息又轉戰了瀘市。
一家一家大醫院的找。
可都冇有看到宋心月和兒子的一絲影子。
連日馬不停蹄地奔波。
鐵打的身體也有點吃不消。
蕭應鴻隻能先住下來,休息一下,再繼續找。
瀘市火車站。
一身考究西服,梳著當下流行的背頭的華僑謝文生屹立在月台上,顯得格外矚目。
宋心月站在他旁邊,也接受著不少人的目光洗禮。
謝文生麵無表情,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著:“嘿,宋,這裡的人真熱情。”
現在這個情況,還能說出這樣幽默的話。
宋心月不由得笑了笑,打趣著他:“是你太帥了。”
“真榮幸你對我外貌的認可。”
謝文生也調笑著迴應,嘴角艱難地勾起一抹弧度。
宋心月控製不住地又笑了笑,就見謝文生低身將不停張望的安安抱起來,眉眼柔和:“安安,這樣看的更清楚。”
2 安安頓時笑的很陽光:“文生叔叔你真好。”
宋心月欣慰地看著這一幕。
自從得病後,安安不能跑不能跳,很少露出這樣明媚的笑容了。
她的記憶不由得回到了幾日前。
當時。
她帶著安安到剛出火車站。
安安突然發病,口唇青紫,這是心臟病發作缺氧的模樣。
宋心月嚇得臉色慘白,攔下路過的三蹦子就趕到了第一醫院。
那日,正好是謝文生醫生坐診。
他一襲白大褂趕來,看了一眼安安,用彆扭的普通話對著宋心月問道:“這個情況是心臟病發作,之前有發病史嗎?”
宋心月前世經曆過無數次這種回覆,哪怕在慌亂狀態下也能清晰表述:“半個月前得了川崎病,導致肺動脈狹窄,用的藥物是……” 謝文生仔細聽著。
宋心月怕他不太能理解中文詞彙,立馬又用英文說了一遍。
她是高中後下了知青,加上前世做海外項目,口語還算不錯。
謝文生聽到流利的英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瞭解情況後立馬開藥。
服藥後,安安的唇色恢複了一絲血色。
宋心月鬆了一口氣:“安安,好點了嗎?”
安安淺淺笑了一下,反倒還安慰宋心月:“媽媽,我冇事,讓你擔心了。”
謝文生見孩子冇事了,便開始教著身後的醫學生:“遇到這種情況先……” 安安情況穩定下來,宋心月這纔有心思打量謝文生。
這應該就是劉醫生說的國外專家吧?
他的長相是亞洲人,帶著美式的口音,難道是華僑?
宋心月特意打聽了一下,卻得知過後日他就得回瀘市。
他此次來京市單純是為了交流學習。
說是學習,其實是指導,是他將新技術帶回國內,自然由他培訓。
而且,聽聞他成功做了數百台心臟手術,成功率高達80%。
聽到這,宋心月不由得有些欽佩。
現在的國家太需要這種技術型人才了。
上輩子。
由於國內技術不完善,再加上安安年級小,拖了5年才進行第一次手術。
可惜,效果不好。
過了兩年花費重金,請知名專家做了第二台手術。
安安才漸漸好轉起來。
想到安安上一世數次的死裡逃生。
宋心月不免有些後怕,這輩子難免不會產生變故,她賭不起更不敢賭。
現在有個現成的知名專家在,那她絕對要把握住。
第13章 打聽完訊息,宋心月便想著去掛謝文生的號。
剛到視窗,便看見排了好長的隊伍。
她抱著安安等著,好不容易等到,卻聽工作人員說:“同誌,謝醫生的號掛滿了,您看要不要掛彆的醫生?”
安安的病情必須要做手術。
但年紀太小了,估計就算自己敢做手術,醫生都不敢開刀。
這事,隻能讓專家來。
想著,宋心月忙問:“那明天有嗎?”
“不好意思,隻能當日掛號,您要想讓謝醫生看,明日趕早。”
宋心月失望極了,隻能先掛其他醫生的號。
又是排了好久的隊伍,終於進了看診室,醫生皺眉建議:“孩子太小了,建議先吃藥觀察,做手術的事不能著急。”
宋心月謝過後走出醫院。
她抱著安安站在醫院門口,神色無比茫然。
京市最權威的醫生也說冇辦法。
那位華僑醫生真的能治好嗎?
這時,懷裡的安安扯了扯宋心月的衣領:“媽媽,我想吃冰糖葫蘆。”
宋心月回過神,應下了:“好。”
說著,她抱著孩子穿過到處騎著二八杠的馬路,來到商販旁邊問:“多少錢一根?”
3 “四分一根。”
宋心月從包裡拿出錢,剛要伸手遞過去。
突的,背後一個黑影迅速上前將包搶走。
宋心月被拽的差點摔倒,意識到包裡還有五塊钜款,她連忙大聲喊道:“抓小偷呀。”
那人眨眼就竄出五米開外。
想去追,可跑著孩子實在跑不快。
她連連怒罵:“殺千刀的,這是我孩子治病的救命錢呀。”
宋心月同時在心裡不由得後怕,幸好把其他的錢封在衣服裡麵,不然就得露宿街頭了。
她累的直喘氣,眼看那人要消失在街頭。
一個熟悉的人伸出腳,絆倒了小偷,然後一把按住了人。
宋心月眼前一亮,跑過去喘著粗氣道謝:“多謝你了。”
“冇事,送去公安局。”
生硬的普通話傳來,宋心月眸光更亮了,居然是謝文生。
兩人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晚上了。
謝文生身姿挺拔,望著夜色皺了皺眉,對著身旁的宋心月禮貌說著:“太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們把。”
宋心月有心拉近關係,自然冇有拒絕,當即應下:“多謝。”
兩人並行而走。
謝文生始終保持著半米的距離,還會時刻關注來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