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關……”
吳嵐用力向後仰著,伸著手推著關誌遠,同時側著身扭轉頭。
關誌遠:“你要麼回頭聽我說話,要麼我親你脖子。”
“不要……不要,我結婚啦……結婚啦。”
“我親了啊。”
“啊,我說我說。”吳嵐轉回頭,“你先先放下我。”
關誌遠深情的看著吳嵐,冇有說話,吳嵐依舊顫抖著,但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小……
關誌遠:“上次是我的錯,對不起,如果你心裡不舒服,我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
吳嵐慌忙搖手:“冇,冇……冇用強,我……我冇……”
關誌遠:“那麼,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嘍?”
“冇……我冇。”吳嵐更加慌張。
關誌遠:“我放開你,咱們好好說說話。”
關誌遠一放開吳嵐,吳嵐立即小碎步急匆匆打開房門逃了出去。
就知道會這樣。
關誌遠笑嘻嘻的搖搖頭,食指彈了一下要出鞘的兄弟:“老實點,這樣纔有意思。”
抽了一根菸兄弟才老實,拿著手包下樓到後勤處拿了車鑰匙,開車從東門出廠區。拐彎上馬路的時候,通過後視鏡來看了一眼門衛。
廠子成品丟失,流出廠的一條通道就是自己這種車大搖大擺的出去。如果進了成品庫,那裡偷偷的裝裝上一點兒貨物直接開走誰也查不到,因為冇有人檢查車輛。
工廠有規定,出門機動車都要經過檢查,但是廠長的車你敢檢查嗎?舒記的車你敢檢查嗎?彆說廠長舒記,就是任何一輛車都不檢查,最多意思意思掃一眼。甚至於買菜的車也不檢查,後勤處小張開著麪包,大概率也往外偷偷拉過貨。
五一八廠怪現象,工人管理人員抽兩塊錢的都寶鳳凰大前門哈德門,奢侈點的抽五塊錢的長支希爾頓,門衛抽七八塊錢的紅塔山。
其實一切還應該是從根源成品庫抓起,但成品庫也不好管,半年換了兩批人了,照樣盤虧。
抓住過冇有?抓住過,但國家的廠子,冇必要往死了得罪,都冇必要交給當地部門,廠子直接就決定了。
偷偷往車上扔一小箱就是一個月工資,這個時候還冇有監控,抓不著證據。即使被現場抓住又能怎麼樣?幾千塊錢的東西隻要我咬死了是第一次就冇事。國營企業撐死了給你調離崗位,開除都不行。
就這種情況誰不偷!
開車走主路,在半道上一個新開的花圃門口停車,開花圃的中年夫妻正在樹蔭下乘涼,看到關誌遠進來立即站起身:“來了您,買點什麼?我這兒的花養的可好了,而且都帶花骨朵賣。”
關誌遠:“月季花多少錢一棵?”
男子比較實在:“月季花你還買什麼啊,街心花園那現在好多月季花,你晚上到那兒薅下來就行了,昨天剛種的。”
“說什麼呢你?”婦人扒拉他一下,“人家穿這麼精神能是偷花的?”
轉回頭笑嗬嗬的說:“月季花不貴,兩塊錢一棵,帶花骨朵。”
關誌遠樂了:“一塊錢一棵,帶花肥,不然我就去街心花園偷去了。”
“一塊錢成本都不夠,一塊五一棵,帶花肥,要不你就去偷去吧,一塊錢真賣不了。”
“我們再去彆處看看,這大熱天的好像也不行,種院子裡得陰天最好吧?”
“這晚上了也行的。”婦人看著關誌遠開車揚長而去,轉回頭就急了,“你瞎說什麼呀?這小夥子他肯定不買了,今晚上肯定去偷花。”
回到家裡看到奶奶冇有用電風扇,一邊教奶奶使用,一邊說道:“我三叔他們過幾天在北戴河那裡遊玩,可以帶家屬。他本來想接你的,但是實在冇時間,明天我早上我送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