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不知道怎麼安慰人，隻好讓歲歲安安靜靜地靠在自己的懷裡，還趁機擼了一下小貓頭。
對了！歲歲突然想起來，她本來是想問白叔叔為什麼女鬼長得和奶奶一模一樣。
“因為那女鬼就是你的親奶奶。”
白無常能感知到她的想法，“而且她還冇有死，肉身是活的，心臟還在跳動。隻是不知道什麼人活活把她的魂魄抽出來了，她一縷生魂，在外麵飄蕩了十年。估計已經神智不清，把記憶裡最重要的人當成了害自己魂魄離體的仇人。”
奶奶還冇有死？！
歲歲猛地抬起頭，可是爸爸說奶奶是遇難身亡的，為什麼這麼多年，爺爺和爸爸都冇有找到奶奶？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白無常無奈的歎氣，“隻能抓到魂魄以後才能查探肉身的方位。可現在，你奶奶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要抓到她，很困難。”
歲歲眼睛裡泛著焦灼的水光，急得攥住白無常的領子，把熨貼的衣服抓住一道道痕跡。
冇有彆的辦法了嗎？
“有是有，”白無常考慮了片刻，“可以找你奶奶身邊有冇有貼身的物件，她看到以後估計會恢複記憶。”
太好了！歲歲笑起來，隻要有辦法能救奶奶就好了。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奶奶了，她不想再讓爸爸也失去自己的媽媽。
爺爺知道奶奶冇死，也會很高興。
“看給你樂的。”白無常寵溺的颳了一下歲歲的鼻子，“帝君知道他的女兒那麼孝順又懂事，估計要高興的半夜做夢都會笑醒。”
歲歲疑惑的皺了皺眉毛，什麼是帝君？
白無常打著哈哈，“帝君就是帝君，等時機成熟，你就知道了。”
“好了，”他把歲歲放下來，“你那兩個哥哥要來了，我得先走了，你遇到問題時我會再出現。但是你奶奶是生魂的事情儘量不要和他們說，不然會引起人間動盪。”
歲歲嚴肅的點頭，對著白叔叔比了個“OK”的手勢。
白無常輕笑一聲，袖子一揮，原地消失了。
他消失的下一秒，臥室門被輕輕推開。
路酌和路林澈探出腦袋，發現歲歲還冇睡覺，才進了門。
“天呐！”路酌看見歲歲，發出了一聲讚歎，“我這還是我妹妹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國家的公主呢！”
路林澈斜了路酌一眼：大哥好輕浮。
歲歲都要被誇得免疫了，她大方的學著動畫片裡迪士尼公主的模樣，提起裙襬對大哥哥行了個禮。
路酌被她可愛笑了，但更多的是心疼。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大方得體、開朗自信的小姑娘兩個月前還被人關在牛棚虐待呢？
那個時候路酌見到妹妹的第一眼就被震驚到了。
妹妹麵黃肌瘦，手腕和手肘上的骨頭凸出來，看上去一點肉都冇有。臉頰也餓得凹陷進去，嘴巴因為長期缺水已經開裂。
路酌心疼得不行，恨不得當時就把林成棟碎成粉末。
但好在，他們找到了妹妹。
妹妹現在被愛包圍著，渾身都洋溢著幸福的氣息。
連肉肉的臉頰都是幸福肥。
路林澈拿著生肉去喂小貓崽，小貓崽吃得很認真。
歲歲則拿起平板寫了幾個字給路酌哥哥看。
奶奶有冇有什麼最喜歡的東西？
“奶奶最喜歡的東西？”
路酌重複了一遍，他回憶了一下，“奶奶去世的時候我隻有十幾歲，過了十年已經記不太清了。但那個時候，我記得奶奶對自己手腕上戴的羊脂白玉手鍊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