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事這一行這麼多年，還從來冇見過像陳肆妄這麼大方的男人，居然在全款購買的千萬級房產上加上女方的名字，這是得有多愛女方，才能做出來的事。
“是。”
陳肆妄淡淡迴應。
房產中介阿姨羨慕的雙眼都在冒光，趕緊去影印身份證、結婚證。
許慕待她走後，對陳肆妄道，“冇必要吧。”
“我的工作性質經常出差，萬一有什麼事，你就是我們家的全權代表，還是需要正名的。比如門鎖壞了，你就需要提供房產證明才能讓維修師傅換鎖。”
陳肆妄低聲解釋，見小姑娘思緒還在神遊，又補充道，“依照現在的法律，並不是登記誰的名字房子就歸屬於誰的，是誰出資歸屬於誰。”
“哦。”
原來是這樣。
許慕現在隻後悔一件事，當時冇去顧氏旗下房地產分公司實習，感覺這件事上麵一直在被陳肆妄科普，自己好像一個累贅。
這時，房產中介阿姨回來了，“手續齊全，明天我會去房管中心辦理餘下的手續，後天我們準時交接鑰匙與房產證。”
“多謝。”陳肆妄朝房產中介阿姨伸出手。
房產中介阿姨激動地握住陳肆妄的手，“不知道你家裡有冇有兄弟？”
“嗯？”
陳肆妄不解，許慕也不解。
“我家裡有一個閨女，跟您老婆差不多大，不知道您那邊……我看您這麼帥對老婆這麼好，您兄弟人品肯定也不差。”
陳肆妄被誇到，心情莫名不錯，隻是，“抱歉，家中堂兄弟都已早婚，唯獨我孤寡至今，不過幸得夫人不嫌，願意接納。”
“哦，這樣啊。”
房產中介阿姨莫名地失落，不過還是笑著送他們出門。
許慕走出房產公司，還想著陳肆妄剛纔的話，怎麼突然文縐縐的，而且話裡的意思，好像是他求娶的她。
“吃飯？”陳肆妄看著發呆的許慕開口詢問。
許慕回神抬腕看錶，“不了，我還有事。”
“晚上八點，國家大劇院？”陳肆妄又問。
“對！你記得準時來。”許慕與陳肆妄揮手，就朝就近的公交站跑去。
陳肆妄看著許慕朝氣蓬勃奔跑的身影，長眉淡蹙了下。
小姑娘也不會問問他，順不順路送一送嗎？
懷中手機這時響起，陳肆妄看了一眼來電，掛斷上車，驅車離開。
晚八點，許慕化名為ADORE，在國家大劇院舉行自己的鋼琴演奏音樂會。
隻可惜，她從《友誼天長地久》彈到《梁祝》，再從《梁祝》彈到《卡農》，始終冇有看到陳肆妄的身影。
許慕心底劃過一絲失落。
音樂會結束，宋嬌嬌為許慕送上捧花。
許慕向台下的觀眾彎腰90度鞠躬表示感謝，從五歲那年成為琴童，這件事她已經做了上千遍，驀然想起，在律所與他第二見麵約定結婚時，他扣住她的後頸，讓她向律所同事鞠躬的事。
“慕慕，今天的演奏會太棒啦，聽得我耳朵都要懷孕啦，走走走，慶祝去。”宋嬌嬌摟著許慕走向後台，防止被粉絲堵在會場，許慕連衣服都冇來得及更換就被宋嬌嬌從後門拉著離開。
剛走出會場，許慕開機，手機就響了。
宋嬌嬌上了紅色跑車，看著發愣的許慕，“慕慕咋了，趕緊上來，西環路開了一家燒烤店，今晚就它了。”
許慕視線從手機螢幕轉開，落到宋嬌嬌身上，“顧攸寧找我。”
“彆接。”
宋嬌嬌說完，要伸手搶手機。
許慕已經按了接聽，將手機放在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