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肆妄看著眼前小姑娘輕鬆愉悅的精緻小臉，漂亮的杏仁眼裡冇有一絲防備，隻有璀璨奪目的星光。
他怎麼捨得破壞氛圍，即使真的很想禁錮住她，他抬起頭輕輕落在她頭頂，揉了揉柔軟細膩的短髮，就收回手為她關上車門。
車門被關上，到陳肆妄坐入主駕，坐入她前麵的幾秒時間，許慕整個思緒是放空的。
男主角好像很喜歡摸她頭揉她頭髮，他好像把她當小孩了。
許慕不喜歡這樣。
車子緩緩啟動，而後急速駛去，陳肆妄趕在門禁前將許慕送到校門口。
“他們送的禮物先放在你那邊，可以嗎？”
寢室就這麼大，人來人往，萬一弄丟了人家的心意，就麻煩了。
“好。”
兩人此時就站在車邊，許慕又從帆布袋內掏出一枚勳章，陳爺爺給的，遞給陳肆妄，“這個也放你那邊。”
陳肆妄接過，收入西服口袋，“回去吧，來不及了。”
“好。”
許慕轉身、又頓了頓腳步，又轉回來，上前了一步拉住陳肆妄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
“是我們，現在成為夫婦的是我和你。不是許攸寧和你，是我和你。”
他們榮辱、得失、成敗都會綁定在一塊，合起來則為夫婦。
這話是向婉珍說的，那是在她即將成年的時候，成年禮原本是她和陸辭安訂婚的日子。
後麵所有一切都脫軌了，但是顧爸和珍媽對於她身上付諸的諄諄教導仍在持續地影響著她。
陳肆妄大手從許慕的手腕，順著手臂滑到胳膊，握住她纖細的胳膊，將她整個人提了一點起來，讓她的鞋子踩在他鞋子上，好像這樣做他才能看清楚她。
嗯，以後就這樣，把小姑娘按在他身上。
榮辱與共。
許慕詫異他的反應，不安穩地踩在他腳上，“不，不痛嗎？”
“輕飄飄，冇有感覺。”陳肆妄回答。
太瘦了。
許慕倒怕自己摔下去，手抓住他的領子，手又順著領口一點點攀上去，最後摟住他的脖子。
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陳肆妄的大手從她的胳膊滑到她肩頭，又從肩頭滑到她後背，落在她後背的手是虛抱的，是剋製隱忍的，那隻白皙潤玉似的手，手背青筋交錯。
許慕仰頭看陳肆妄，陳肆妄垂眸看著許慕。
“回去吧，來不及了。”陳肆妄低聲提醒。
許慕低“哦”了聲，腳從他的鞋背上退下來，陳肆妄手從她後背滑落。
許慕拎著帆布袋往校園跑，一直跑。
陳肆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與人群中，拉開車門，上車驅車離開。
許慕跑得氣喘籲籲，小臉泛著粉嫩的紅，捂著肚子彎腰喘氣。
腦海裡閃過，她踩在他的運動鞋上，攀著他的脖子，他摟著她的畫麵。
是浪漫的一個畫麵。
手機突然響起，是一通陌生號碼的來電，許慕今早看手機看到了兩個未接電話，就是這個號碼。
許慕按了接聽，手機裡傳來低沉的聲音。
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讓你彆在我麵前出現，你聽不懂？”
毒舌痞氣，整個混不吝。
“你知道我不會拒絕攸寧。”許慕走出寢室，站在陽台才低聲反駁他。
電話那頭沉寂良久，傳來的還是他的冷嗤聲，“果然是善良的小仙女。”
“不用你誇，管好……”
許慕的話還冇說完，手機裡隻剩下忙音。
她盯著手機螢幕良久，才動手將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接下來的兩天，許慕待在學校哪都冇去，倒是陳蓮蓉的慰問電話特彆勤快，特彆是晚上還非要跟她視訊，還得等她回到寢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