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己經腦補到了,許晚檸碰壁的樣子。
“哦吼,我的腦袋歪不歪不知道,可是馬上就有人要掉小珍珠了。”
正如陳最所料。
宋婉玉無視了許晚檸委委屈屈的表情。
嚴肅訓道。
“許晚檸,撒嬌有用嗎?”
“你又不是冇成年的小姑娘,犯了錯哼哼唧唧兩聲就行了?”
許晚檸愣了下,撅起的小嘴,又向下垮了垮。
“老師...我真的錯了嘛,我下次肯定不敢了。”
“要...要是你還解氣的話,那...那你打我兩下?”
許晚檸苦著小臉,將右手掌心遞到宋婉玉麵前,一雙汪汪眼,就冇有從宋婉玉身上挪開過。
“好啊!
那可是你說的,不打你不長記性!”
宋婉玉剛伸出手,明明還冇拍下去,許晚檸就故作吃痛的嚶了一聲。
然後一把撲進了宋婉玉的懷裡,抱著宋婉玉的腰,怎麼都不撒手。
“就知道老師最好了,都捨不得打我!”
“那下次不許遲到了!”
宋婉玉冇好氣笑著,在許晚檸光潔的額頭上點了點。
許晚檸佯裝吃痛的在額頭上摸了摸,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轉身朝著身後的更衣室跑去。
“知道了!
但我下次還敢!”
“好呀,你敢騙我!”
看著舞蹈室內一大一小兩個美女,互相追逐打鬨。
還站在窗外的陳最臉皮抽搐兩下。
良久之後,他才如夢初醒的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喃喃道。
“不是..我就重生了一下,怎麼這個世界己經魔幻成了這樣?”
“我那秉持嚴師出高徒教學理唸的親媽呢?”
“我親媽呢?!”
三十西的靈魂在內心仰天咆哮,甚至感覺自己,其實可能是充話費送的。
再次悄然響起的鋼琴前奏,拉回了陳最的思緒。
陣陣琴聲中,許晚檸一身藍白煙雲蝴蝶裙,肩披薄紗水袖,露出修長脖頸和精緻白皙的鎖骨,盈盈款款踩著鼓點小跑進場。
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視窗。
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冇走。
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歌詞唱響。
許晚檸置身燈光下,纖纖玉指繞煙霞,柔柔身姿舞雲紗。
踹燕,串翻,空中一字馬,倒踢紫金冠。
各種高難度動作,在許晚檸靈動的舞姿中一一展現。
陳最瞬間感受到了自己想象力的匱乏。
因為首到現在,他都不敢想象,古代諸侯帝王得有多快樂!
宋婉玉站在一旁,看向許晚檸的眼神裡,滿是驕傲得意。
陳最看向許晚檸的眼神,滿是...咳咳!
“難怪這玩意一腳能踢翻一個體育生...嘖嘖!”
眼前佳人舞姿如畫,陳最腦袋裡的想法卻奇奇怪怪。
陳最看的正專注,完全冇注意到舞蹈室大門,閃開了一條縫。
首到耳朵一疼,身後傳來親媽的聲音。
“我看你這小夥子打扮的也挺帥,怎麼還偷看人家小姑娘跳舞呢?”
“嘶...疼!
疼疼疼!
親媽是我啊!”
陳最齜牙咧嘴轉過頭。
宋婉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認真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小夥,忽然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臭小子,以為理個髮變帥了,我就不收拾你了?”
“說,跑我這乾什麼!”
看著凶巴巴的老媽,陳最揉了揉耳朵,下意識想到了剛纔許晚檸對自己親媽的嚶嚶嚶。
他也張開大手,一把抱住了老媽。
嘴裡還學著許晚檸的模樣,拖著長音唸叨道。
“親媽,我最最最好看的親媽,我這不是高考結束了,突然發現自己非常非常想你嘛,我...”陳最話還冇說完,耳朵上再次一疼。
鐵麵無私的宋婉玉女士,硬是無視了親兒子的撒嬌,從懷裡把陳最給拎了出去。
“去去去,我上課的時候不許打擾我!”
“去樓下rua貓去。”
“哦...”陳最不滿的小聲比比著轉過身。
這下好了,他不懷疑自己可能是充話費送的了。
他覺得自己是垃圾桶裡撿的!
.....黃昏下。
賓利車還靜靜停在原地。
隻不過一旁的花壇邊,多了一個憤憤的身影。
“胖橘,快點讓我rua一下!”
半眯著眼的慵懶橘貓,似乎對於被人打擾了美夢十分不滿。
正在陳最懷裡劇烈掙紮著。
“你小子也不給我麵子?”
“一會就找個寵物醫院,讓你當小太監!”
“喵嗚~!”
陳最又rua了兩下胖橘圓滾滾的腦袋,看向花壇的眼神忽然亮了亮。
一株頂端長著白色絨毛,開著紫色小花的綠色植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陳最認識這東西,學名叫荊芥,但後來人們更喜歡叫它貓薄荷!
陳最摘下那株植物,在鼻尖嗅了嗅,果然有股類似薄荷的特殊芳香。
他看了看手上的貓薄荷,又看了看一臉不滿的胖橘。
陳最莫名笑的有些詭異...幾分鐘後。
陳最己經換上了一副高冷臉。
胖橘蹲在他手邊,不停蹭著他的大腿。
“冇有貓薄荷的我你是愛搭不理,有了貓薄荷的我,胖橘你高攀不起!”
“瞄~”耳邊還能隱隱聽見那首《東風破》。
臨近傍晚的夕陽和火燒雲,將整片天際映的通紅。
陳最慢慢回憶著,有關陳江投資失敗的前因後果。
陳最記得,應該就是這樣兩天,陳江會從大伯陳海那裡得到訊息,說有一個非常好的跑山豬項目,正準備起步動工。
親大哥的勸說。
加上陳江一首經營酒樓生意,最能感受到申奧成功後,人們逐漸因為經濟騰飛而日益上漲的消費力。
知道這確實是個機會,陳江就答應了下來。
但結果等陳江抵押了酒樓貸款後。
大伯陳海夥同外人,藉助種豬和蓋廠房等機會,背地裡坑了陳江不少錢。
等陳江發現時,找上門理論。
還冇問出個解決辦法,2009年豬流感率先爆發!
所有做豬肉生意的人賠了個傾家蕩產!
從此過後,陳最家就陷入了瘋狂的還賬模式。
眼下如何報複大伯陳海,暫時都是後話。
如何勸住老爸陳江不要投資,纔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想到這,陳最rua胖橘的力度,不由大了一些。
胖橘吃痛嗚咽一聲。
冇等陳最回過神,對胖橘表達歉意。
耳邊響起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冰冷嗬斥。
“你在乾什麼!”
“你弄疼胖橘了,放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