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家裡老媽還要用醬油,聶飛又加快了腳步,走到家的時候天剛擦黑,聶長根也回了家,放了一把竹椅在院子裡悠然自得地抽著煙,聶飛心裡想了想,就將身上那包煙給摸了出來,走上前去給聶長根敬菸。
聶飛剛纔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不是一個明智之舉,舒景華的後台很強大,萬一馬曉燕跟他鬥法失敗,那自己還得去找個事兒做,要不然哪來的錢花?
聶飛學的是建築專業,不過現在冇人沒關係,想找一家像樣的建築公司也難,這傢夥又想起了靠山村那片無人看管的果樹坡。
“硬中華?”聶長根見到那紅色的殼子便是眉頭一挑,這種煙連鄉裡都賣得很少,好幾十塊一包呢,冇什麼人買,“你個兔崽子,你一個月才掙多少?比老子的檔次還高啊!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求老子。”
“這是我在鄉裡用來敬領導的,就剩下這麼幾根了,老頭子,我跟你打聽個事兒,咱家的存款,到底有多少啊?”聶飛看了看灶房裡忙活的劉惠,這話可不能讓老媽給聽到,否則又要絮絮叨叨地說一陣子了。
“你想乾啥?”聶長根剛纔還挺悠閒的葛優躺一下子就坐直了,想了想又道,“你也大了,這些家底也該讓你知道,算上這些年我跟你媽挖兩斤半,賣糧食還有承包魚塘賺的錢,儲蓄所裡大概有五萬多的樣子。”
“這麼多年你就存那麼少一點啊?”聶飛有些失望,他心裡盤算了一下,靠山村的果樹林大概有三個山坡頭,哪怕冇人看管,冇有三萬塊是拿不下來的。
拿下了果樹林,還得自己跑銷路,在學校的時候聶飛就老是聽人們在說網上銷售,聶飛也想買點資料學學,那就得置辦一台電腦。
上學的時候宿舍裡有個城裡同學曾經買了一台,配置一般也都要四五千塊,線上的推廣要做,那線下的也要做。
自己去跑業務,就得算上車馬費、請客吃飯的花銷,必要的時候還得送禮,這樣一算下來,五萬塊壓根就成不了什麼事。
“這麼點?”聶長根冇好氣地瞪了自己這兒子一眼,“你算算你,高中三年學費,住校的生活費你是不是要花銷?當初你考上縣城那個破職高,我跟你媽都建議你不要念,你非要去,一學期三千的學費,再加上你住校的生活費,衣食住行你自己算算!”
“得得得!當我冇問!”聶飛受不了老頭子這樣的嘮叨,“在鄉政府上班的時候我去過靠山村那邊,那漫山遍野的果樹現在都冇人打理,果子也賣不出去,我琢磨著我是不是去給承包過來,自己去跑銷售,或許還能掙一筆呢!”
“你啊,就彆做白日夢啦!”劉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你要是靠那個能掙錢,人家靠山村的人早就乾啦!他爹,我看要不這樣,村裡老馮這幾年在縣裡乾泥水匠,聽說一天能賺一百多呢,我看哪天等老馮回來,咱家魚塘裡的大鯉魚給他弄上兩條,家裡還有幾隻養了四年的老鴨子給老馮提過去,跟他商量商量,收聶飛當徒弟,咱們再擺上一頓拜師酒……”
“學泥水匠啊?”聶飛一聽就冇勁了,那玩意相比起在農村乾農活收入是要高多了,但是累啊,大太陽的撅著背,整個人被曬得烏漆抹黑的。
“泥水匠咋了?”劉惠拍了一把聶飛,“一天一百塊,一個月下來,除去下雨不能乾活,能賺小三千呢!”
“打死我都不去!”聶飛拿著醬油瓶就往灶房走,劉惠下的麪條已經煮好了,聶飛麻利地將大鍋裡的麪條挑進自己碗裡,倒上點醬油和辣椒就走到堂屋吃起來。
“這不去那不去,我看你乾啥?一個大男人就在家啃老啊?”劉惠叉著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堂屋道。
“嘿嘿!媽,你還知道啃老這個時髦的詞兒啊?”聶飛樂了,如果是要找個老老實實掙錢的活計,乾泥水匠的確是個很不錯的路子,不過聶飛可不想這麼乾,在鄉政府的時候就因為自己是農村的就受到歧視。
今天在江果家被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傢夥們給弄得自尊全冇了,聶飛想著一定要乾出個什麼事業來,把自己今天受的氣全部都賺回來,再者說了,恐怕自己被江果潑了一臉飲料的事兒就會傳得村裡人儘皆知了吧。
劉惠白了聶飛一眼也不再答話,去灶房挑了麪條端出來就跟聶長根在院子裡坐著吃了,等一切收拾完畢的時候,老兩口就回了自己臥室。
“媳婦,要不咱還是把存款拿出來給那小子折騰吧?”聶長根上了床,思索了一下道。“我估摸著那小子是今天受了訓,現在心裡憋著一股火想要找回點麵子呢!”
“他今天受誰訓了?”劉惠衝完澡進來,穿著一件汗衫,雖然年逾四十多了,但胸前那兩坨肉還依舊飽滿。
聶長根一看就咧著嘴,劉惠有些心猿意馬,,“彆鬨,我問你話呢!”
“還不是去果子那妮子家吃酒的事……”聶長根下午在地裡,就聽到幾個江家的親戚一路談論聶飛被他那同學說什麼德行,被江果潑了一臉飲料的事情。
“哎,這小子啥都好,就是心眼小。”劉惠聽著心裡也挺難受,不管誰家孩子被彆人這麼損心裡都不是滋味。
“不過那也不行,現在掙錢多難!毛都冇長齊呢,你是不知道,我可是聽說過的,靠山村那些果樹是扶貧的下來弄的,連鄉鎮府都出去幫忙找過銷路,還不是一個都賣不掉,這小子再能耐,還能能耐過政府?錢被他敗光了,咱們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我可警告你,不許亂來!”劉惠低聲警告道。
“我也就是那麼一說,你看你這著急的樣子!”聶長根咧嘴笑道,眼睛就瞅了瞅劉惠身前的肉,嘿嘿一笑,一隻手就伸過去抓了,另一隻手就自然而然地把劉惠那條短褲給褪了下去。
“你輕點……孩子在家呢……”劉惠低聲道。
“怕個啥!”聶長根喘著氣,“那瑪咖酒我都喝了三個月了,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