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野的眼神暗了暗。
其實他在賭，如果孟霽生下了孩子，還是決定離開的話。
他......也不會放手的。
陸野的手背青筋暴露，說他不算話也好，說他欺負人也罷。
除非他死，否則他永遠也不會放孟霽離開的。
“那我們簽合同。”
“陸野，你給我簽個合同。”孟霽的聲線極其軟綿。
故作凶態，又輕又撩。
陸野涼颼颼的看了她一眼，“好。”
孟霽還是一個未出入社會的大學生。
既然這樣，那就讓自己教一教她，和他這種商人簽合同，會吃什麼虧。
就憑她，還想離開？
想都不要想。
“現在還是白天。”孟霽不願意，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衣領。
陸野早已強忍著怒氣了，但他不敢打孟霽，也不忍心罵孟霽。
他隻能從這些地方向她討要回來。
“不影響。”陸野不耐煩了。
下一秒，“嘶。”
陸野的眉頭舒緩了，終於可以了。
孟霽吃痛，眼眶滿是淚水。
“還沒簽合同。”孟霽的手不小心掐上了他的手臂。
陸野眯著眼瞧她，冇有言語。
不上道。
他的大手死死壓在孟霽的嘴巴上，“小聲點，一會楚姨上來了。”
孟霽隻能用鼻子呼吸，鼻尖傳來陸野古龍香水的氣息。
對上了陸野揶揄故意的笑眼，孟霽心裡更難受了。
安靜的書房裡，陸野與她的距離很近。
近到孟霽能夠聽見他胸腔劇烈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的，激得她想要逃離。
“聽見了嗎？”陸野意有所指。
孟霽疑惑的看向他。
亮眼沾染上濕意，她掙脫著想要逃離陸野。
她實在是不知道陸野想要自己聽什麼。
他充滿愛意的眼神太過炙熱了，孟霽有些無福消受。
“是愛。”陸野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語，然後更加快。
男人嘴唇有點涼意，貼在了她的耳朵上，癢癢的，叫她的臉滾燙。
孟霽眼前有朵煙花炸開了，五彩斑斕的顏色從她的眼前到了心裡。
那種強烈的聲響，震耳欲聾。
她不喜歡這種不受控製的心情，孟霽開始掙紮。
使勁去推開陸野。
誰知被陸野輕輕鬆鬆的抓住了她的兩個手腕，“聽話。”
陸野的唇落在了少女的眉心，又落在了她的鼻尖。
濕潤的觸感，那是陸野的溫度，很燙。
陸野自己都覺得很奇怪，他覺得孟霽是個會下蠱的苗疆少女。
他對孟霽有種不受控製的著迷，她的每一次靠近都令自己著迷。
在古代，孟霽就是妖女。
在現在，孟霽就如同他的神明。
他甘願為她俯首稱臣。
孟霽有些不舒服，仰頭大口呼吸。
“一會兒就結束了。”陸野的嗓音帶著愉悅和嘶啞。
孟霽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喉嚨間壓抑著哭腔。
騙人。
陸野每次都說很快，結果每次都很久。
第二天，清晨。
陸野的動作很快，孟霽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床頭櫃上的“生育合同”。
她不太懂合同裡的彎彎繞繞。
但她存了心思，不太相信陸野會真的放任自己離開，所以孟霽起床後就聯絡黎欣，問她有冇有靠譜的律師。
電話剛接通，黎欣的嗓音比她還嘶啞。
兩個人交流起來就像是鴨子在對話。
“你昨晚......”剩下的話孟霽實在是說不出口，黎欣有個男朋友她是知道的。
“阿霽？”
黎欣在電話那頭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
“誰打來的？”那邊有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孟霽聽著有些熟悉。
總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但這又不像是黎欣男朋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