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離開江宴禮的唇且僅僅隻有兩秒,男人的唇便壓了下來,他吻的迫切,綿長而深入。
鬆開了壓在溫言頭頂的手,男人撩起她的衣角,滾燙的大手附在了她的纖細的腰上,忽然的灼燒感,讓溫言忍不住渾身一顫,唇齒間溢位一聲曖昧的聲音。
溫言雙手環著他的脖頸,緩緩睜開那雙充滿迷離的眼睛,強裝老練的迴應著他。
直到……
“砰!”的一聲。
溫言慌忙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江宴禮微微凝眉,泰然自若的從她身上起來,坐回了沙發上,像是什麼都冇發生一般看向了驚呆了的周嫂。
溫言也已經起身,臉頰紅的不像話,扯著江宴禮擋在了她前麵,就差恨不得一根頭髮絲都不露出來了,她真是欲哭無淚:救命!
江宴禮偏頭看了一眼身側半個身子躲在他身後的女人,忍不住輕笑,再次看向周嫂聲音低啞道:“怎麼了?”
周嫂咳嗽了幾聲,來掩飾尷尬,但是江宴禮是真冇看出來她尷尬,反而她臉上那笑容真是已經合不攏嘴了。
“老夫人來的電話,讓您接一下。”周嫂說著將手機遞了過去。
江宴禮看了一眼手機,又深深的睨了周嫂一眼,已經猜到這通電話因何而來了。
江宴禮接過電話,周嫂就很識趣的退出了客廳。
江宴禮捏了捏眉心,這才接聽:“奶奶,您找我有事?”
“發展到哪一步了?”魏秀珍好奇極了。
江宴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身子微微前傾,手肘抵在大腿上,骨節分明的手抵在太陽穴附近上下摩挲著:“奶奶,身體怎麼樣了?”
“你彆給我岔話題。”
江宴禮歪頭看向溫言,女人此刻嘴唇紅紅的,臉也紅紅的,本就明豔動人,此刻害羞的樣子更是勾的他心下燥熱難耐。
溫言察覺的他的目光,抬眸與他視線交彙,剛纔聽他喊電話那頭的人“奶奶”,她就已經湊過去準備偷聽了。
結果被抓包了,溫言尷尬的笑了笑,朝他伸出雙手,示意他繼續,她則乖乖的往邊上挪了挪。
江宴禮收回視線,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
“奶奶,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先掛了。”江宴禮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氣的魏秀珍也都做好回來給他倆耳刮子的準備了。
“阿宴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溫言指尖點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溫小姐,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正常的男女生理反應。”江宴禮眸底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溫言氣笑了,言下之意是他對任何女的都能有反應唄,真狗!
果然和她猜得冇錯,這人就是悶騷,啥也不是,稍稍釣一下就能上鉤,還禁慾,還高嶺之花呢,渣男一個!
傳聞還說他禁慾,她倒是一點冇看出來,就這反應,鬼纔信。
“好啊,那我喜歡你就好了。”溫言莞爾一笑。
江宴禮愣了一瞬,沉冷的聲音驀地響起:“安靜點。”
說罷,他便闔上眼皮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溫言倒是真的冇在說話,就這麼看著他,其實這個人也冇傳聞那麼可怕嗎,好像也不是特彆凶。
而且他挺白的,長了一張女人都嫉妒的臉,真是越看越好看,溫言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慢慢靠近江宴禮,動作很輕,手臂撐在沙發靠背上,另一隻手緩緩朝他的臉伸去,在距離他的臉兩毫米的間隙,指尖順著他的額頭,一路往下,描繪著他的五官和輪廓。
溫言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這人好看的真是挑不出一點不好的來。
溫言坐好靠在沙發背上,就那麼靜靜的坐著,整個人一下子冇了以往的精神,情緒不高,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江宴禮感覺肩上一沉,他緩緩睜開了黑眸,微微偏頭看向睡著的女孩。
江宴禮動作很輕的將她抱了起來,小姑娘睡著的樣子看起來乖巧恬靜,隻是眉頭微微皺著,一定壓了不少心事。
這是周嫂剛好出來,撞見江宴禮抱著熟睡的溫言往樓上走。
“先生,晚飯做好了。”周嫂刻意壓低了聲音。
江宴禮看了看懷裡的小姑娘:“知道了。”
這一覺,溫言做了個夢,夢裡她父母都還在,一家人其樂融融,圍在飯桌上一起吃飯,隻是夢裡還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是江宴禮,夢到他出現那一刻,溫言就突然醒了。
她睜開眼,顧不得此刻待在陌生的環境中,眼睛紅紅的,眼眶裡氤氳著霧氣,在黑夜中無聲啜泣。
良久,她才從床上坐起來,擦了擦眼淚,纔開始環顧四周,房間中是那股熟悉的檀木香。
緊接著突然就響起了開門聲,“啪”的一聲,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溫言不適的抬手遮住了眼睛。
“醒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驀地響起。
溫言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床邊的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江宴禮看著她紅腫的眼睛,視線又瞥向打濕的枕頭,眼底的情緒暗了暗。
溫言深吸了一口氣,再抬起頭已經是換了一副表情,嫣然回到了平日裡的狀態。
“阿宴,我餓了,不是說好讓我留下蹭飯的,我睡著了,你也不叫醒我。”溫言幽怨的看著他。
“我從不食言。”
江宴禮難得語氣溫柔了一些,溫言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下一秒她很確定她聽錯了。
“醒了,就趕緊起來,吃了飯馬上離開。”
溫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著男人已經離開的背影,她在後麵伸出細長的腿狠狠地踹了一腳。
樓下,周嫂已經把重新做給溫言的晚餐端上飯桌了,溫言道了謝就很優雅的吃了起來。
“阿姨,江宴禮平時在家也這麼難相處嗎?”
周嫂笑了笑:“先生人還是很好的,隻是性子冷,也不是特彆難相處。”
“對了,先生也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呢。”
第一次……
“您是我說我?”
“是啊。”
溫言乾笑了兩聲,所以她是特彆的那個?不太像,特彆的話,他不早被她釣到手了,而不是隻是對異性有生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