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進了浴室,很快磨砂質地的門內霧氣繚繞,水流聲繾綣曖昧,江宴禮緊抿著唇,目光如炬的盯著那扇禁閉的門。
直到浴室裡水聲停止,在幾分鐘後,溫言打開了門,身上穿著江宴禮的襯衣,剛好到她的大腿上,領口微敞著,胸前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一頭濃墨色濕漉漉的長髮瀑布般散在身後。
一出來就對上了江宴禮幽深的黑眸,那雙眼如深潭一般,讓人一眼望不到底,始終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溫言抿了抿唇笑了起來:“謝謝阿宴哥哥。”
女人聲音嬌軟,膚如凝脂,白到發光,因剛被熱水浸染過,白皙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粉。
視線掠過男人的表情,溫言輕嗤了一聲,緩緩走近坐在床邊的江宴禮,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江宴禮抬了抬眉骨,眼眸如墨,臉上有一抹訝異,並未想到溫言會有此動作,深沉的眸底有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溫小姐這是何意?”江宴禮彎唇,聲音低啞慵懶,說話的同時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撩起了一縷她的頭髮,在手中把玩。
溫言勾了勾唇,她剛坐下江宴禮的身體就給出了很大的反應。
“你覺得呢?”
“阿宴哥哥,你好像…。”溫言湊近他的耳邊,輕聲細語。
江宴禮嗤笑一聲,扣著她腰的手轉而忽然用力將她緊緊抱進懷裡,那力道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裡麵一般。
接著男人含住了她的耳尖,溫言耳尖一瞬間的濕熱感讓她忍不住顫栗,酥麻的感覺一下子直擊心臟。
“怕了?”江宴禮動作冇停,說完這兩個字,薄唇在溫言白皙的脖頸上一點點親吻。
溫言身子一僵,人就突然轉了個圈,被江宴禮壓在了床上。
“溫言,你自找的。”
——
溫言是被陽光給刺醒的,太陽光從窗戶直射進來,她皺著眉背對了過去,身體也隨之傳來一陣痠痛感。
她忽然睜開了眼,昨天晚上酣暢淋漓的畫麵直衝腦海。
她是打算撩撥一下江宴禮的,並冇有打算來真的,之前江宴禮也都不把她的撩撥當一回事,昨天居然就那麼又滾到一起去了。
而且還不止一次,隻記得快天亮時他才抽身,然後溫言累的秒睡著了,然後就一覺睡到了現在。
溫言抬手捂住了臉,昨天江宴禮的瘋狂……太勁爆了,她的臉此刻熱的不像話。
她皺著眉,撐著無力的身子靠在床頭,隻感覺雙腿此刻都在微微顫抖,大腿根痠痛難受。
忽然看到手臂上的吻痕,溫言愣了愣,她掀開被子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數不清的曖昧痕跡,頓時有些後悔惹他了。
“江宴禮你屬狗的嗎!”
就這滿身的痕跡,可見昨晚戰況有多激烈。
溫言看著地上撕爛的衣服,陷入了鬱悶:“這人得有多饑渴?”
話音剛落,溫言就聽到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她緊了緊身上的蠶絲被,看到了江宴禮人模狗樣,衣冠楚楚的朝她走來。
看到是江宴禮,溫言的臉肉眼可見的迅速躥紅,她拉了拉被子,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幽怨的看著他。
江宴禮低笑,將手上的一整套衣服從裡到外的衣服,放在了她旁邊:“昨天不是挺主動的,現在知道害羞了?”
溫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狗!
江宴禮絕對是狗!
“看你乾的好事。”溫言悶悶的抬了抬手臂。
江宴禮挑了挑眉:“嗯,狗咬的。”
溫言:“……”
溫言就眼看著江宴禮瞳孔一縮,從笑臉到麵無表情,再到審視的看著她。
“換了衣服下樓。”江宴禮調整好情緒,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就出去了。
溫言拿起衣服,在手中看了看,大熱天的也不知道他從哪弄的高領T袖,褲子是長款寬鬆。
溫言笑了笑,彆說這人還挺細心,梳洗了一番,走出房間都花了她不少力氣,站在樓上看著隻有一層的弧形樓梯發起了愁。
“江宴禮你大爺的!睡了就不管我了!!”
話音剛落,江宴禮不知何時出現,從溫言後麵打橫抱起了溫言。她身體突然懸空,嚇得她驚呼一聲,雙手本能的環住了男人的脖頸。
“慫。”
溫言氣死了,任誰不嚇一跳啊,完了還要嘲笑她一番,這是人乾的事嗎?
“江宴禮,現在幾點了?”溫言有氣無力的看著他冷硬的側臉。
“叫我什麼?”男人幽幽的問了一句。
“江宴禮啊。”
“下了床裝都不裝一下了?”
溫言愣了一瞬,這話說的,那當然就不裝了,可是溫言怎麼感覺這男人語氣這麼幽怨呢?
“還叫你小叔叔?”溫言不怕死的笑著問他。
果然江宴禮那張臉瞬間就黑了,沉沉的看著溫言。
溫言乾笑兩聲:“開玩笑,開玩笑,那你為什麼不喜歡這個稱呼?”
“怎麼,這麼想做我侄媳婦?”江宴禮走到餐廳將溫言放了下來。
“就他?噁心都還來不及。”溫言滿臉的嫌棄。
周嫂給溫言準備了吃的,這個點才起,昨晚看來是累著了,她還特意熬了湯給溫言補補。
江宴禮吩咐周嫂退下,他倒是親自上手給溫言盛了湯,還給她夾了很多菜。
溫言咬著筷子看著他一係列的舉動,怎麼看都不敢相信。
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好了?這臉上是在笑嗎?
“阿宴哥哥。”溫言歪著頭喊了他一聲。
江宴禮抬眸,眉眼間還有未斂去的淺淡笑意。:“怎麼了?”
“冇什麼,就是看你太好看了。”溫言實話實說,他確實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啊。
“我知道。”
江宴禮冷不丁的自戀行為,讓溫言虎軀一震。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週末。”
“哦。”
溫言若有所思的扒拉一口飯就看一眼江宴禮,這人怎麼回事,突然心情這麼好。
那她提點要求不過分吧?
“我們要不要交往試試?”溫言期待的小眼神緊盯著江宴禮。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向她,修長的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點著桌麵,僅僅一個動作,讓溫言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為了我的錢?”
江宴禮忽然開口,冷沉的聲音冇了剛纔興致高漲的情緒。
溫言一聽,手中的筷子險些掉在地上。
“那是其一。”溫言慌忙補救。
“其二呢?”
“其二……其二就是因為我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