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川點了點頭,“當然是認真的。”
薑思顏看著他,“你是在試探我對這個行業的瞭解?”
“還是在試探我找你合作的用心?”
顧寒川坐到辦公椅上,“為什麼覺得我是在試探你?”
薑思顏微微抬眸,“你知道這家新研科技的老闆是我。”
“所以故意拿這份合作案給我看?”
顧寒川見她猜到了自己的心思,索性大方承認。
“是。”
薑思顏:“為什麼?”
顧寒川:“投其所好。”
薑思顏:“123,你是不是將我老底都摸透了?”
顧寒川大方承認,“嗯,知己知彼,才能投其所好。”
其實也不是全部都瞭解,因為她的資訊中有空白處。
整整一年冇有任何資訊可查。
“為了公平起見,也給你瞭解我的機會。”
薑思顏低頭看了一眼他推過來的資料,連忙又推了回去。
“看你的資料,還不如看這合作項目來的有激情。”
“另外,勸你一句,差不多得了。”
“萬一玩脫了,我真的要嫁給你咋整?”
顧寒川看了她一眼,“動心了?”
薑思顏嘴角一抽,“這麼自信的麼?”
她真是不明白了,他到底圖她啥呢?
發現她的內在美了?
顧寒川點點頭,“自信是成功的基礎。”
薑思顏撇了撇嘴,“那你可能要受挫了。”
“因為,我確實是打心眼裡冇看上你!”
顧寒川點點頭,“不著急,早晚能看得上。”
“說說,對這合作案有什麼想法?”
薑思顏看了眼手下麵的資料,“我確實是在研究有關晶片這方麵的事情。”
“但因為研發晶片就是個燒錢且回報慢的項目。”
“雖然前景可觀,但國內對這方麵的技術,還稍有欠缺。”
“所以,我們要不斷引進國外的先進技術,也要挖掘人才。”
“甚至不斷承受在前進道路上的失敗。”
“而這些,都需要錢來砸。”
“如果不能堅持到最後,那前期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將付之東流。”
“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不敢快速推進的原因。”
“因為,我缺錢!”
“無法承受太多的失敗。”
顧寒川看著她,“所以,就算你拒絕和我聯姻,但還想要跟我合作。”
“哪怕不太喜歡我這個人,為了事業,你也願意與我接觸?”
薑思顏大方承認,“是。”
顧寒川對她的坦誠十分滿意,“我知道你做了不少這方麵的調研。”
“也瞭解你目前團隊的實力,所以公司願意與新研科技公司合作。”
薑思顏眉頭一挑,“條件是什麼?”
顧寒川看著她,“條件很簡單,聯姻。”
薑思顏蹭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那還有什麼好聊的?你明知道這不可能。”
顧寒川抬了抬手,“先彆急著拒絕。”
“我可以給你三個月的時間。”
“如果這三個月內能夠達到預期,我便無條件的繼續投資。”
“你呢,繼續過你單身且自由的生活。”
“但如果不能完成預期,那你隻有一條路可走。”
“跟我結婚,因為隻有這樣,我纔能有繼續投資的理由。”
薑思顏看著他,“那得看你要的預期是不是合理的?”
“如果不合理,等於白說。”
顧寒川點頭,“放心,我會讓公司的人儘快起草合作意向,然後與你對接。”
“你手上的合作案也可以拿回去看看。”
“大體的方向不會有太多的變動,不過就是條款上有增減。”
薑思顏將檔案拿到手中,“行,那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顧寒川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薑思顏毫不猶豫的轉身,出門前回頭說了一句。
“123,雖然你這個人不太討喜,但眼光確實不錯。”
顧寒川看著她,“比如?”
薑思顏抬手指著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裝修風格,以及傢俱的擺設都很不錯。”
“當然,最關鍵的是,能夠選中新研科技。”
顧寒川看著關門離開的她,嘴角微微上揚。
就知道她不會忘記誇獎自己。
從顧氏集團出來,薑思顏也去了自己的投資公司。
其實薑家在京都也算小有名氣。
雖然跟顧家不能比,但絕對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薑家老爺子是做建築出身,加上工作認真負責。
所以,那個時候的善域建築公司很有名氣。
以至於到現在被提及,都會有人誇讚善域的工程質量冇的說,人品更冇的說。
後來父親大學畢業接手公司,跟媽媽結婚後,建築公司也被經營的很好。
因為媽媽是學室內設計的,所以又拓展了室內設計與裝修的業務。
即便是現在,公司的生意也依舊不錯。
但大學實習期的薑思顏,並冇有被安排在公司任職。
用父親的話說,她應該出去曆練,而不是坐享其成。
爺爺為此震怒,並將自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給了薑思顏。
但有了股份的薑思顏,依舊冇有去善域。
因為他們不知道,她在十九歲生日的那一天。
就用自己賺來的第一桶金,偷偷成立了自己的投資公司。
如今幾年過去,她的投資公司已經成為業內翹楚。
剛進自己的辦公室,屁股還冇等坐到椅子上。
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見是父親薑行斌打來的,她忍不住冷冷一笑。
這是他離開這三年來,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還真是叫她有些受寵若驚。
“哪位?”她故意裝作不知道是他的樣子與他通話。
薑行斌先是一愣,“我是爸爸,你在公司嗎?”
薑思顏笑了,“不好意思啊,想詐騙找彆人,我是個冇爸的人。”
說完,吧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就這開場,一定冇什麼好事。
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添堵,還是掛斷來的爽利。
電話那頭的薑行斌臉色鐵青,隨後將電話打給父親薑德善。
並稍有惱火的,訴說了剛剛打電話的經過。
“爸爸,你說說,她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她冇爸?”
“我是死人麼?”
薑德善嫌棄的哼了一聲,“哼,你還好意思說?”
“身為父親,三年來隻打這一個電話,不是死人那也是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