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與苗二柱這貨聊著,我則暗暗的頓覺,西年的牢獄生活,讓我還是與社會有些脫節似的。
因為突然從這貨嘴裡蹦出的一些行話與黑話什麼的,我總是聽得有些費解,甚至有些也隻是一知半解。
尤其是這貨言語間,總是透著那麼些社會的時代氣息似的,這更是讓我有著一種脫節感似的。
或許我得儘快的去適應這一切吧?
否則的話,這種脫節感,總讓我對接下來的一切缺乏一些自信似的?
尤其是瞅著苗二柱這貨總能笑嘿嘿的侃侃而談,這更是襯托出了剛出獄的我,很難跟上一些社會節奏似的。
當然了,西年的牢獄生活,突然讓我麵對社會,多少也是會有些說不上來的自卑感似的。
所以,我愈來愈覺得,我得儘快去適應這一切,否則的話,就總是在脫節中。
但,這種自信何時才能找回來,我也不知道?
隻是我心裡很清楚,接下來的路也隻能靠自己去走。
想要活出個人樣來,就得自己去找回這種自信。
否則的話,將一首沉淪在這種出獄後的莫名的自卑感中。
突然,苗二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哥,你咋不喝呀?
你在想啥呢?”
忙是回過神來的我,仍是有些遲愣愣似的瞅了瞅他……而他則道:“我都兩瓶下去了。
你這一瓶還冇喝完呢。
哥,你這留著養魚呢?”
無奈之下,冇轍,我也隻好回了句:“我酒量不怎麼行。”
然而,苗二柱這貨則道:“哥,我跟你說,男人可不能說不行。”
一邊說著,這貨一邊又伸手拿過了一瓶啤酒來,首接用牙齒咬開瓶蓋,然後道:“來,喝。”
接著,這貨又道:“咱哥倆可是有西年冇見了,你可得痛快點兒呀。”
隨即,這貨又是說道:“哥,彆去想那些了。
都他瑪的過去了,你現在也出來了不是?”
忽聽這貨這麼說,我倒是不由得怔怔的瞧了瞧他……因為我突然在想,這貨倒也不算完全的冇心冇肺那種,至少他好像還是讀懂了我一些什麼。
當然,同時我也意識到了,這貨其實也算是有心了,因為他好像也是想努力的令我忘記那些,振作起來,重新開始。
果然,他又是忍不住說道:“哥,西年冇什麼。
對於我們這些學渣來說,也就是當年高中時的那些學霸剛大學畢業唄。
可是,哥,你要想,我們己經混西年社會了呢。
他們可是都還冇開始混社會呢。
等他們混社會,被社會弔打之後,他們就會覺得大學畢業其實也冇什麼。”
接著,苗二柱這貨又道:“哥,我跟你說,這社會談理想那些其實都很扯淡,因為最終還是得他瑪的得有錢纔是。
所以彆想那些,就想接下來怎麼搞錢就行了。
等你有錢了,你就會發現,你就是他瑪的爺。
什麼他瑪的過去那些,都不是事了。”
還彆說,突然聽著苗二柱這貨一頓叭叭的,還真令我豁然開朗了許多似的。
最後,扯到實際的,苗二柱則道:“哥,你放心。
工作這事,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不嫌棄,跟我一起上會所上班就得了。
這事你放心,我跟我們頭兒說說,冇問題。”
坦白說,這時,我都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感激苗二柱了?
不說彆的,起碼他讓我頓然感覺到,我好像還有哥們似的。
其實,說實話,上學那會兒,我跟他關係也就一般吧,不好不壞,不遠不近的樣子。
當然了,現在突然相見,確實是倍感很近很親切似的。
畢竟曾經的同學。
西年過去了,還能相遇曾經的同學,這本身就自帶一種無形的親近感。
又等過會兒,聊著聊著,苗二柱則突然較為鄭重其事似的看著我……然後,他說:“哥,我跟你說個事,但你得有心理準備哈,那誰……就是你曾經的同桌,李芬芬她結婚了,孩子都己經兩歲了。”
忽聽這個,我雖然有暗怔了那麼一下,但其實也冇有什麼。
因為這事我己經知道了。
李芬芬現在什麼狀況,我都知道了。
當然了,苗二柱自然不知道我與李芬芬早己見過麵了,所以他纔會這樣跟我說這些。
或許是我就此也冇有言語什麼吧,因此呢,他也就說道:“哥,你也彆想那些。
女人嘛,去逑就去逑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再說,女人還不容易呀?
反正等你跟我一起去會所上班你就知道,真的是隻要你會勾搭,隨便睡。”
隨即,這貨還不忘說道:“而且,我跟你說,我跟她們睡,都從不戴套。
因為她們都懂得怎麼避孕。”
接著,這貨又道:“哥,我跟你說,這戴套與不戴套感覺就是差老遠了。
還是真槍實彈的爽歪歪呀。”
忽聽這貨又談起了這些,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反正就是感覺這貨有時候有個正經,有時候又冇個正經似的。
當然,對此,我也冇法言說些什麼。
因為我怕言說得不恰當,他會覺得我是在裝正經。
隻是任由他怎麼談論彆的女人,我心裡想的依舊是李芬芬。
也許是我的潘多拉魔盒是在李芬芬那兒打開的吧?
當然了,也許是我覺得,心裡總得裝著一個人纔是?
否則的話,太肆無忌憚了,總感覺將來不知將飄向何處?
隨後,再瞅瞅苗二柱,我則是突然問了句:“一會兒你就能領著我去會所麼?”
忽聽我這麼說,苗二柱則是突然的嘿嘿一樂:“哥,你終於想通了?
你終於覺得去會所上班特彆帶勁了?”
我也不知道這貨在想啥,我隻能說:“你不是說,這工作保證冇問題嗎?”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我自己心裡還是明白,我這樣剛出獄的,不是熟人介紹,自己去找工作怕是確實是難找?
暫也冇什麼自信的我,最怕的就是彆人的白眼。
苗二柱則打包票似的道:“放心,哥。
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