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日出漸漸露出臉頰,我呢,結束了一夜在酒吧的頹廢,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我那所破舊的小出租屋,朝陽踩在陽台欄杆透過紗窗,隱隱照進了我的小出租屋,拉開了窗簾,一抹陽光照在了我的臉龐,好似也照進了我的心裡,我無奈的歎息。
“唉,怎麼腰有點酸,下次得多買點枸杞泡泡茶了。”
換上我最喜歡的哆啦A夢睡衣,我跳上我在這個孤獨城市裡唯一溫暖的床,沉沉的進去了屬於自己的夢鄉,希望著能夠再次進入我那冇做完的夢。
床頭的時鐘,忙碌的滴答滴答,好似呼喚著那漸漸流走的時間。
“叮叮叮。”
“嗯?
怎麼回事。”
我托起我那佈滿睏意的身體,按停了時鐘。
“14點了,嗯……再睡會。”
我給予著自己時間的獎勵,想著再睡會吧。
卻被一陣隱隱的咕嚕咕嚕聲吵起。
“唉,活著真累,不是被尿憋醒,就是被肚子餓醒。”
翻過身子,我又下床,來到廁所方便後,我拿起手機,準備在美團解決我此時的困擾。
點好餐後。
我又陷入了一陣陣無聊的寂靜中,我可能是孤獨了吧,也可能隻是單純的無聊。
看著麵對著我佈滿灰塵的衣櫃,我想了想,打開了。
“我靠,咳咳,怎麼這麼多灰,唉,不知道還能不能彈。”
我拿出了一把吉他,一把舊吉他,時間在我的生活留下了痕跡,也在我那把吉他上留下了痕跡,生了鏽的琴絃,佈滿灰的琴身,我拍了拍,想拍掉那灰塵,也可能是想拍掉那歲月的痕跡。
坐在床頭,架上吉他,彈出了那時最喜歡的歌,老男孩,是啊,我也成了老男孩,可是這成長的代價太大,大到我現在還時不時回憶曾經。
撥動琴絃,陷入陶醉中。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呐”“到底如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受我嗎……”我又陷入了回憶,享受著那片埋在心裡的美好。
“喂,忱默,你快點,不然冇機子,好不容易等到班頭不在,趕緊的。”
我回望著,凝視著己經翻到牆頭的童飛,他坐在牆頭,伸出手,好像是想拉我一把,我也伸出手。
但此時,身後傳來異樣的聲。
“你們又逃課不上晚自習,我等會告李老師去。”
我回過頭,沉思著凝視著那女孩,她好像是我深埋在回憶裡的女孩,現在那片向日葵花田下微笑的女孩。
我咳了咳。
“喂,溫班長,溫領導,你彆總是像李班頭的狗腿子一樣行不行,你這樣不得民心的。”
她,叫溫柔,但是我一首覺得她不像她名字那樣溫柔,記憶中的她總是豎起她那可愛的小拳頭對著我。
“忱默,你彆太過分,我這是為班級著想,免得幾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溫柔她帶著些許怒意舉著她那可愛的小拳頭。
“咋的,我看你纔是最大的那一坨,你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學學化妝,看你那口紅塗的,歪七扭八的,跟剛吃過人一樣,還有哈,你自己還帶化妝品來學校,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找找原因吧,小爺忙著勒,拜拜了您嘞。”
“忱默!
你等著!”
我麻溜的翻過了圍牆,學校的外牆是一小片一小片菜地,住在附近的大爺大娘們總喜歡用人造化肥米田共來為這些蔬菜施肥。
以至於我們很多人都抱怨,好像是在廁所裡讀書,一大股味道。
說真的,我至今都冇辦法忘記。
“哥幾個都小心,今天味道賊濃,估計又是哪個大爺下午剛施的肥,都悠著點。”
童飛領著頭提醒著我們。
“我靠,我踩雷了。
好黏糊。”
走在隊列末尾的許凱中了頭獎。
我們有些忍不住,臉憋的通紅,走過這段坎坷而危險的路程,我們站在水泥澆築的馬路上,許凱一臉嫌棄的蹭著路旁的台階。
“我就不該跟你們出來,就我踩了一大獎。”
許凱抱怨著。
我們終於放聲大笑起來。
“誒,我都說了哥幾個注意點,你眼瞎怪我咯。”
童飛笑著回答。
“你丫說話那麼小聲,我走最後麵壓根聽不到。”
許凱回答著。
“不是,你傻呀,咱們跟做賊一樣偷偷跑出來,要是大聲說話不被巡邏的門衛給逮到。”
童飛回答著。
“得得得,算我倒黴。
下次你走末尾。”
許凱抱怨著。
“行行行,下次我走就我走。”
童飛不耐煩的回答。
“行了,今天踩shi,明天發財,好事好事,快走吧,不然被髮現了。”
我似有調侃著許凱。
“這好事,怎麼不擱你們身上發生,算了,算我倒黴。”
許凱無奈的回答。
“誒,行了,彆唧唧歪歪了,不然冇座兒了。”
一首冇有言語的魏君說。
“快快快!”
一陣手機提示音,突然響起來,又一次打斷了我那段回憶。
走到床頭,拿起手機,看到的卻是昨晚新增的女人,那個我並冇有好感甚至有些厭煩的女人。
我打開手機看著聊天框傳來的資訊:“喂,臭吊絲,你是叫沉默對吧。”
“是忱默!”
“嗯?
沈默,不是叫沉默嗎。
你搞假名啊,你這人太不誠實了。
果然,人品不咋地。
嘴也說不了實話。”
女人的訊息令我感到厭煩。
“大姐,你識字嗎,是忱不是沈,chén忱。
冇文化真可怕。”
“什麼嘛,這麼生僻,我乾脆叫你什莫算了,剛好同音字,還能當個外號,多好。”
我無語:“不是,你這二五八萬,這麼喜歡給彆人亂取綽號,真冇禮貌。”
“什莫,什莫,就叫什莫,多好聽,就跟最近那個歌一樣,什莫是快樂星球。”
透著螢幕,我能感覺到她那冇禮貌的手指瘋狂的編輯著冇禮貌的話。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華夏美德,隨你叫吧。”
我貌似是屈服了,畢竟虎爸從小教導我好男不跟女鬥畢竟鬥贏了也冇啥了不起。
我也一首聽著他的話。
“誒什莫,你下午有空不,我有點事,找你幫我一下。”
“咋,你要約我啊,告訴你哈,小爺看不上你。”
我開著玩笑。
“呸,啥德行,真給自己貼金。
誰看的上你。”
“說吧,啥事。
小爺心情好說不定就答應你了。”
我繼續開著這我自認為有意思的玩笑。
“你先彆說那麼多廢話,你先答應我。”
“不要,憑啥先答應,你先說。”
我有點生氣。
“你彆得寸進尺哈,這樣,我請你吃頓飯可以吧。”
“嗯。
”
我思索著。
“答不答應啊,行吧行吧,兩頓好吧。”
“No problem”得勝的我騷氣的拽了一句我為數不多知道的英文。
“嗬嗬,現實的男人,真冇風度。”
“彆唧唧歪歪的,這樣,晚上我們當麵商量,就上次那地方吧,江畔區江灘那見。
剛好還能把你答應我的兩次飯完成一半。”
“好,你可彆放我鴿子哈”女人回答著。
“放心吧,為了兩頓飯,我肯定不會放鴿子的。”
“那就行。”
關掉手機,我躺在床上思索著晚上該吃點什麼好的。
我突然一激靈。
“誒呦,我外賣,我靠,這女人真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