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烏雲帶著閃電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朦朧的城市下,地麵滿是雨水形成的倒影……如同碎片一般。
我躺在老舊的出租屋裡聽著時隱時現的雷聲陷入自己的夢境……這夢,好像回到了過去……“忱默、童飛、許凱、魏君,你們又在廁所裡抽菸!
都給我過來!”。
一聲雷響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睜開眼試圖回憶夢中最後的畫麵,突然來的來電鈴聲嚇到了我,打開手機,來電顯示著老媽,接起電話……“喂,親愛的媽媽,怎麼了”老媽笑了笑:“忱默,明天清明回家嗎,有空的話,回來看看你爺爺,他生前最疼你了”。
我沉默著,短暫的思考過後翻起身坐在床頭。
“老媽,最近有些忙,江城的票有些不好搶,我可能….不太好回去”“這樣啊,那你要注意身體啊……彆累著了,多吃點好的”老媽叮囑著我,我卻陷入了沉默……“知道了老媽,你們也是,記得叫老爹少抽點菸”掛斷電話,望著窗外,天邊漸漸露出了陽光,就好像是朝陽哄好了烏雲,漸漸露出了笑臉。
“嗯……出去溜達溜達。”
乘坐著2號線地鐵,來到了江畔區的江灘,坐在路邊的台階上,我閉上了雙眼似乎又陷入了回憶,好似能銜接夢裡的那段。
“這是第幾次了?
啊,嗯,我問問你們?
來來來都過來。”
班頭將我們叫到講台上,他拿出自己準備的開水,將菸絲碾碎撒入了開水中。
“來,品品茶。”
講台下終於有人憋不住了,一個人的笑帶動著一群人一起笑,我們也冇憋住。
恍惚間感覺後背有一股涼意,我被驚醒“我靠,哪來的泰迪,怎麼亂撒尿,”定睛一看。
“我靠,還冇拴繩子,這狗主人怎麼這麼冇素質。”
“什麼冇素質,誰叫你要坐在這,我家安迪平常習慣在這方便,你先占它的坐,怪的了誰?
再說,我哪知道,我剛把繩子鬆開它就跑這麼快。”
我的耳中傳來一陣令人厭惡的女聲。
“誒,不是,你有冇有素質,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知不知道,遛狗不牽繩等於狗遛狗,真晦氣。”
我有些無奈也有些煩躁。
“什麼叫狗遛狗,你纔沒素質。”
女人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披散微卷的長髮,她指著我的臉。
“你這個吊絲,怎麼說話這麼過分,給你機會重新說,把你那狗遛狗的話改過來。”
我不語,好似在看神經病,心想著要不要自認倒黴冇看黃曆就出門,這衣服還是前些天纔買的,心中隱隱傳來一陣肉疼。
“喂,女人,說夠了冇,嘰嘰喳喳的,不怕咬到舌頭,我前幾天纔買的衣服,你賠我!”
“哈?
你這地攤貨還敢說賠,行。”
女人邊滑動手機邊對我說:“來來來,姐賠你”“這纔對嘛,看來你的素質到賬了”我說著話,打開支付寶收款碼,女人掃過來。
“叮,支付寶到賬0.09元!”
“不是,你這瘋女人,你什麼意思?”
我有些生氣。
“哼,你看不懂嗎?”
女人揚起下巴。
“666,你可真行。”
我頓時有些氣笑了。
“怎麼,嫌少了,這點夠多了。”
女人得意的讓我厭煩。
“算了,我就當被兩條狗尿了。”
我無奈道。
“你!”
“你什麼你。”
我拿起揹包,準備回家,女人還打算不依不饒,我加快了腳步,來到了附近的廁所,發愁身上的尿臊味。
“算了,拿水抹抹回家再洗好了。”
坐在回家的公交上,我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塞進椅子下麵。
“怎麼有股味”“誰擱車上尿了”我看到有幾個乘客捂著鼻子,我更想鑽進椅子下麵了。
“終於到了,誒我靠,真倒黴,下次把黃曆背下來,我就不信還會遇到這種事。”
街道的路燈對映著我落魄的背影,讓我感覺我好像一條狗,可能比狗還倒黴。
搖搖晃晃走在名為安靜小區的老街道裡,雨後的空氣略帶濕熱,好像能聽見蟬鳴,也可能是幻聽,樓道的感應燈隨著我的腳步聲,一盞盞亮起,掏出鑰匙我打開房門,憑著觸覺打開燈。
“真可惡”我把剛買的打折衣服摔在門旁的板凳上,打開廁所的燈,洗漱著經過了一天倒黴故事的身體,我閉上了眼睛,思緒又回到了記憶裡,回憶裡彷彿看到了那個我思唸了好多久的女孩,她站在那片向日葵花田下,她的麵貌在我的回憶裡漸漸模糊,我隻記得她那時候的微笑。
突然的,眼前一黑,我的回憶醒了,我也醒了,睜開眼,怎麼還是一眼黑。
“我靠,停電了,我靠,熱水器也冇電了,我靠,我的澡還冇洗完。”
帶著一身的倒黴,我隻能苦笑。
收拾好自己後,本想著帶著倒黴結束一天,然後躺在床上睡去,突然…..我的手機傳來了響聲。
打開螢幕,看到了童飛的來電,他是我最好的哥們,我們的兄弟情經過了6年的考驗。
“喂,童老闆,怎麼了,怎麼有空跟我打電話。”
“咳,默哥默哥,出來嗨皮不,約了兩個賊正點的妹子,包單身的那種。”
“有這種好事?”
“那必須的,哥們有好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你們在哪?”
“江畔區,……酒吧。”
“好,等著”我順著雨落過後的漆黑,打開手機燈,簡單收拾好,來到了酒吧外。
童飛早己在酒吧外等著我。
“你咋這麼磨嘰。”
“堵車了。”
“怎麼?
這年頭地鐵也喜歡堵車啊。”
我一陣無語,可能今天的倒黴真的是因為冇看好黃曆,地鐵在即將到達的前兩站清車了,我無奈的隻能等待著下一輛,最後隻能似有調侃的跟著他開玩笑。
童飛倒是不客氣,褪去身上的外套,秀出他那最近幾個月含有水分訓練出的肌肉。
“咋樣,哥們這幾個月練的,是不是賊拉風。”
“嘿呦我靠,童老闆,這腱子肉練的,跟剝了皮的牛蛙一樣,看著挺有食慾的。”
“你這人,嘴真損,快快快,快進去,這兩個妹子賊正點。”
“行行行,彆急嘛。
她倆又跑不掉。”
“對了,等會。”
童飛思索著,手在我身上全部的荷包摸索著,我不語,但是我秒懂。
“帶了,放心吧,哥們不會這麼不懂事。”
熟練拿出那包利群,抽出了兩根,他一根,我一根,熟練的點起火,我也不記得什麼時候學會抽菸,而我最近時常回回憶起年少時的場景,那副場景裡好像有著那片向日葵花田,以及花田裡的微笑女子。
我可能都忘了她,也可能冇有忘了她。
就貌似她在我的回憶裡迷了路,而我卻不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