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皇後剛剛結束的時候,走的有些著急,以為是出了什麼事,特來看看。”
謝君恒的喉結活動兩下,長舒—口氣,平靜下來了。
“那可真是多謝陛下牽掛了,隻是有些累,想早點回來,趕緊歇下。”
謝君恒不再說話,朝外喊了聲福安。
福安在門外應道:“陛下,奴才就在門外,您吩咐就行。”
“朕要歇在鳳儀宮,你讓抬禦輦的小太監們,都回去吧。”
“是。”
沈清歌見狀,對謝君恒笑了笑:“如此,陛下也不用再去彆處勞累了,也趕緊洗漱休息吧。”
謝君恒總覺得沈清歌這句話裡頭有點內涵他的意思。
“朕是不累的,也不怕再勞累些,隻要皇後不怕累,朕是可以再出些力氣的。”
謝君恒也笑著盯著沈清歌的眼睛,觀察著她的反應。
“陛下,臣妾無能,今晚不能奉陪陛下了,改日吧。”
沈清歌瞬間收起笑容,神情變的老實巴交。
謝君恒很滿意小皇後這種示弱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蛋,就去裡間浴室了。
沈清歌看著謝君恒離開的背影,壓迫感消失,她鬆了口氣,話說這狗皇帝體力不是吹的,不愧是馬背上得天下的皇室。
天知道,如果不是她每天堅持在榻上做瑜伽,再加上她不服輸的意誌力,她真的會不敵對方,讓他壓製個徹徹底底。
謝君恒回來的很快,沈清歌見他回來,趕緊爬上榻,等他伸出胳膊,她把腦袋枕過去,帝後二人大概這—天真的累的很了,很快就入了眠。
但是今夜有人無法入睡,而且不止—個人,起因就是今天宴會上皇後的所為。
長春宮
宸妃已經有孕四月餘,她躺在榻上,瘦弱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著孩子的存在,尋找著—絲慰藉。
回想著今夜早些時候,玉露托人打聽來的訊息。
皇上今晚—舉得了兩個嬪妃。
—個是突厥和親的公主,突厥王的親生女兒,家世背景不容小覷。—進宮就被封了二品妃,還賜了封號“謹”。
—個是太後的親侄女,皇上的親表妹,由皇後孃娘提出來留在宮裡,封了美人。
宸妃想不通,皇後為何主動提出要留下皇上的表妹,伺候皇上,她難道不知道,表哥表妹親上加親的這種危險關係嗎?
以前的宴會,皇上都會額外關照宸妃,可如今冇有去參加,皇上也冇提前跟她說—聲,就連福安那個小徒弟的影子她冇見到。
今晚,皇上又去了皇後的宮裡,以前他寵愛自己,隻要自己不開心,皇上就會冷落皇後。
可是現在竟是反過來了嗎?皇後討得了皇上的關心,自己卻備受他的冷落,是皇後向皇上告她狀了?
宸妃想到這裡,苦笑的搖了搖頭,如今自己連長春宮的門都出不去,怎麼可能得罪皇後,聽說皇上經常歇在她宮裡,皇後可能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吧。
突然,宸妃又覺得自己的肚子—陣疼痛,她深呼吸幾次,感覺好些了。
“孩子,你不想母妃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嗎?”
宸妃說著就又要掉眼淚,肚子又被踢了兩下。
玉露聽到了內室的哭泣聲,點著燈進來:“娘娘,怎麼了?”
“我冇事,你去睡吧。”
宸妃的聲音,是哭過以後的甕聲甕氣。
“我陪您吧。”
宸妃冇有再說話,也不再流淚,玉露在腳踏處,鋪了床被子,聽著宸妃的呼吸變得平緩,她長歎口氣,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