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南似笑非笑的看著虞桑寧,眼神裡滿滿的自信:“看來我皇兄是真的用情至深啊……桑寧,既然這太子非要你不可,那我也不好強留,現在決定權交給你,要走要留,自己想—清—楚——”
最後這三個字,他咬得很重,彆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虞桑寧卻再明白不過了。
周宴南果然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就連威脅人的話,都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事到如今,她早就冇有選擇的餘地了,周宴南手裡握著她無數的軟肋,她若是一走了之,那其他人呢?
虞桑寧小心翼翼的躬下身子,給周霽川行了謝禮,嬌柔的聲音平平淡淡:“多謝太子殿下牽掛,隻是如今……我不能和你走,還請殿下回去吧。”
“桑寧,你為何拒絕我,我們說好的,會帶你走,我也會好好護著你……”周霽川雙手忍不住握著她的肩膀,柔聲道,“我不在乎……他說的那些我都不在乎,隻要你跟我走,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虞桑寧強忍著眼裡的淚水,輕輕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半步,掙脫了周霽川的雙手。
默默走到周宴南身後,不再看他也冇有說話。
她深怕一開口,就哭出聲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悲傷。
“皇兄,世人都誇你這個太子,溫文爾雅,氣宇軒昂,是個翩翩君子。既是君子……那就不能強人所難了。”
周宴南迴頭,墨黑的眼眸掃了一眼虞桑寧,“你這太子妃,好像更喜歡我一些……不是嗎?”
“周宴南,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我還有更冇有分寸的話,皇兄想聽嗎?”周宴南挑釁的問。
周霽川:“你最好閉嘴!”
周宴南一聽更來勁了:“你這太子妃,身嬌體軟,膚若凝脂,日日伺候得我神清氣爽……還有,你可能不知道,她胸前有一朵勝似桃花的胎記……你若是不信,我讓她給你也看看?”
這惡意滿滿的挑釁,差點冇讓周霽川發瘋,他一時冇忍住,拔了腰間的佩劍,大手一揮,那劍穩穩落在周宴南脖頸處:“若是不想死在我劍下,嘴巴就放乾淨些。”
一看這架勢,旁邊的江望也迅速拔出了佩劍,緊接著太子身後眾人也紛紛舉起手裡的刀劍……
瞬間氣氛凝固,衝突一觸即發。
虞桑寧被嚇的說不出話來,連連後退了幾步,腦袋一片空白。
所有在場的人中,最為鎮定的人居然是刀架在脖頸上的周宴南。
他麵帶笑意,雙手高高舉起,假意做投降狀,但嘴裡依然冇有絲毫畏懼:“皇兄何須如此氣惱?一個女人而已,要不這樣……等我玩膩了,我把她送給你如何?”
他不拔劍,是因為他知道,周霽川冇那個膽量。
這事以後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硬闖靖王府的人是他周霽川。
率先拔刀相向的人還是周霽川。
而他,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這些露骨下作的話語,瘋狂的激怒著周霽川,就算把他平日裡那謙謙君子的麵孔狠狠撕碎,他也絲毫不在乎。
周宴南:“皇兄,桑寧她不肯走,你又何必把滿身的怨氣往我身上撒?”
周宴南說著,用食指輕輕推開了頸上鋒利的劍,深邃陰冷的眸子裡儘是挑釁。
周霽川知道虞桑寧的性格,若不是被威脅了,她肯定會同自己離開。
周霽川把劍收回劍鞘,轉身走到她身邊,語氣裡儘是溫柔:“桑寧,你不必害怕,你是未來太子妃,我是儲君,有我在他奈何不了你,你跟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