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繼續道:“生意一次敗了,還能有第二次,隻要心夠堅定,就一定能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來,對麼,二哥?”
蘇長風看著她,心裡微微一動,他當真是小瞧這位妹妹了,難怪她能說動父親!
雖然她曾經是溫室裡嬌養的花朵,那也不代表她今後不能長成參天大樹啊!
“既然你鐵了心要走這條路,那便從母親名下選一間店鋪經營吧。”
蘇櫻撇撇嘴道:“你是來給母親當說客的?”
不等蘇長風說話,她又道:“母親名下多的是田莊,京城的店麵也隻有幾間糧鋪,綢緞,我誌不在此。”
“嗯?”蘇長風神情又嚴肅下來。
“二哥,生意的事,我另有打算。
我年少時,有阿孃寵著,事事為我謀劃,過得無憂無慮,該吃的苦一分冇吃。老天是公平的,冇有人可以庸庸碌碌便能唾手可得一世榮華,以前冇吃的苦,終有一日會在未來加倍還回來,眼下正是我曆練的好時候。二哥,你要真擔心,不如到時候多給我一點支援?”
蘇長風眼裡的顧慮冇了,若以前他對這個妹子是疼惜,那麼現在便是對一個女子的賞識,他提出最後一個疑問,“可你的名聲問題?”
“害,這個簡單!”蘇櫻從懷裡拿出那個輕薄的銀製麵具,麵具上刻著梅花紋路,鑲著碎寶石,沿至耳旁的部分還有銀鏈流蘇,做工十分精美,麵具覆蓋了蘇櫻的額頭,眼眶。
這是她從府裡過來時,特意去銀飾店買的。她給蘇文峰展示那個是原主壓箱底的小玩意,小孩子戴的,又大又醜,還廉價。
而她手裡這個麵具麼——咳咳,多半用於男女閨房樂趣,許是因為貴,一直冇賣出去。
戴好麵具後,蘇櫻問:“如此模樣可還行?”
蘇櫻臉小,戴上麵具後,那雙狡黠的眸子顯得靈氣逼人,麵具遮白醜,不僅遮掉了蘇櫻微微稚氣的膚色,還提升了一絲神秘度,瞧著倒真像異國來的女老闆。
蘇長風見她是有備而來,便知自己杞人憂天了,“看來在王府的三年,你也不是一無所獲。”
蘇櫻沾沾自喜,“那是。”
“既如此,我便送你一份開業大禮吧。”
“嗯?”
蘇長風拍了拍手掌,示意外麵的人道:“進來吧。”
很快竹簾掀動,一陣腳步聲傳來。
蘇櫻疑惑的看向蘇長風,便聽他道:“這位女掌櫃,姓錢,是這間酒樓的老闆,她不是京城人士,是從陵州舉家搬遷過來的。”
“女掌櫃?”蘇櫻打量著酒樓來了幾分興趣,看蘇長風的眼神也很玩味,“聽起來,你們很熟啊?”
蘇櫻那眼神,不像是在說熟人,倒像是相好。
蘇長風看她一眼,“平定南疆時,在邊塞救過她。”
“哦。”既是生意人出現在邊塞也冇什麼好奇怪的,蘇櫻挑眉一笑,“二哥,你是有備而來啊。”
“不然怎麼是你二哥?”
蘇櫻:“……”
後麵蘇長風說了什麼,蘇櫻根本冇聽,而是在遐想二哥這位紅顏知己,這個女掌櫃是何等姿色。
她一拍大腿,定然是傾國傾城,不然榆木腦袋如二哥,怎麼會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