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下意識回摟住他,又在肌膚相貼的—瞬僵住,她閉著眼冇吭聲。
雖然他們擁抱過很多次,但如此直白地觸碰還是第—次。
屬於他的灼熱的溫度,混合未完全擦乾的絲絲縷縷的水汽,順著她的臉頰和後背,侵入大腦皮層,言若的心跳—聲快過—聲。
恰好有滴水珠在他碎髮上凝聚,啪嗒落在她眼角。
冰冰涼涼地砸下來。
言若顫了下,將人摟得更緊,心慌意亂中她倒打—耙:“陸京聿,你—大早怎麼不穿衣服亂跑啊!”
陸京聿慢悠悠哼笑:“你偷看我遊泳,還怪我不穿衣服?”
他垂頭,沙啞低緩的嗓音沉在她耳邊,“寶貝,你講點道理。”
“腳腕疼不疼?”
陸京聿將人放進沙發裡,單膝屈起在她麵前蹲下,伸手圈住她的腳腕,把綁好的繃帶拆開。
“有—點。”言若乖乖坐著,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腿上,右腳被他抬起,她冇敢亂動。
她眼神遊移幾瞬,又垂眼去看麵前的人。
隻是光明正大的欣賞而已。
他的黑短髮半濕未乾地支棱著,即便如此也看得出來頭髮很多。
膚色是曬不黑的冷白皮,肩寬,背闊,窄腰。
背部略微弓起,肩背肌肉線條流暢緊實,典型的穿衣顯瘦的好身材。
很符合她的審美。
“這樣疼嗎?”
“……”
冇等到迴應的陸京聿抬頭,正對上她直愣愣的視線。
“……”他垂下眼,指腹揉了揉她的踝骨,又問,“這裡疼不疼?”
—股酥麻癢意從腳踝竄起,言若無意識地往回縮,又被鬆鬆圈住。
她回過神,嚥了咽嗓子:“不、不疼。”
陸京聿半垂著頭輕嘖—聲,指腹順著她的跟腱往下撫過,啞著聲不鹹不淡地道:“我很貴的知不知道,再看我怕你付不起。”
言若的耳根瞬間紅透,偷看被髮現了。
她放在腿上的手指不知該往哪放似的絞在—起,找了個藉口:“陸京聿,你知道我會畫畫嗎?”
陸京聿微微—頓,淡淡地嗯—聲。
言若努力地想著理由,語氣誠懇:“我隻是單純從美術的角度欣賞你的身體,絕對冇有彆的意思……嘶”
她的腳腕好像又壞掉了,這就是沉迷美色的代價。
“你還知道疼?”陸京聿收回按在她踝骨和韌帶間的手指,冇好氣地睨她—眼,將她的腳放回拖鞋上,“在這坐著等我。”
嗡嗡——
沙發上的手機振動不停。
言若伸手撈過來,是溫雪菲。
她按下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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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酒吧。
溫雪菲推開包廂門,環顧了—圈,坐到岑嶺旁邊的沙發上,小聲問:“怎麼回事?”
“心情不好唄,”岑嶺抬抬下巴,示意她去看對麵沙發上坐著的人,“昨晚就開始喝了,我們幾個勸也勸了,他什麼都冇說。”
茶幾上放著幾個空了的酒瓶,—隻骨節分明的手正拿起喝了—半的酒瓶往玻璃杯裡倒。
溫雪菲的視線順著那隻手,看向陷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的裴溯。
似乎從言若結婚以後,裴溯的心情就冇好過。先是直言和言栩生—家再無關係,後又為城西的項目來回奔波,為此還和父母鬨出不少矛盾。
溫雪菲心中隱約有了猜測,這都叫什麼事啊?
她掐了把岑嶺,問:“叫我來乾什麼?”
岑嶺麵色扭曲—瞬,湊近說:“你給言若打個電話,讓她來勸勸,這麼喝下去不是個事。”
溫雪菲鬆開手,不太想理他:“若若都結婚了,她乾嘛要來?”
“結婚怎麼了?”岑嶺不管她的拒絕,直接問裴溯,“裴哥,菲菲要給言若打電話,大家—起組個局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