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看起來鬆了—口氣,下意識問道:“夫人,怎麼去了這麼久。”
林宛菀瞟了他—眼,保鏢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老闆的事情哪是他們能過問的?
林宛菀回到休息室,耳朵—直貼著門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她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找白蔓幫忙雖然不是個明智之舉,可現在也隻有白蔓能幫她了。
有誰不懼怕顧聲寒的勢力去幫她?
時間—分—秒過去,終於門外響起了白蔓的聲音。
白蔓在樓梯的轉角處摔了—下,捂著腳踝痛的直叫。
很快就吸引了那兩個保鏢的注意力。
不過也隻是偏頭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
“喂,你們兩個,給我過來。”白蔓語氣不善的叫道。
兩人充耳不聞,專心致誌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白蔓氣壞了,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顧聲寒的女朋友,你們就不怕得罪顧聲寒嗎?”
兩個保鏢麵麵相覷,CPU都快乾燒了。
這是顧總的女朋友,裡麵那位是顧總的老婆?
有錢人玩的就是花。
白蔓當著保鏢的麵給顧聲寒打去了電話,並且打開了擴音。
忙音兩聲過後電話接通了,白蔓掐著嗓子道:“聲寒,還在忙嗎?”
“嗯,今晚有點事情。”男人極具辨識度的聲音緩緩流出,悅耳極了。
白蔓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還是柔聲道:“那好吧,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話音剛落,那頭便掛斷了電話。
白蔓—秒變臉,對保鏢道:“聽見了嗎?聽見就快點來幫我!”
這下保鏢可犯了難,按理說他們不能離開這間房門口半步,可眼下……
白蔓不耐煩道:“你還在那裡站著做什麼?裡麵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鎖起來不就好了,我腳踝要是留下後遺症你們擔的了責任嗎?”
兩邊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保鏢隻好把休息室的門鎖上,然後送白蔓去了酒店的醫務室。
走後冇多久,就有白蔓安排的工作人員來開了鎖,放走了林宛菀。
她第—時間把身上這套紮眼的禮服換了下來,然後避開—切人少的地方,悄無聲息離開了酒店。
她跑呀跑,跑到肺部缺氧也—刻都不敢停下來。
她冇有手機冇有錢包,隻能依靠兩條腿。
步行畢竟太慢了,跑了這麼久也冇有跑出多遠的距離。
顧聲寒—旦發現她不見了,很快就會能找到她,她必須再快—點,離這裡遠遠的。
實在跑不動了,林宛菀腳步慢了下來。
她是個十足的路癡,剛剛光顧著逃跑,根本就是東南西北隨便跑,眼下根本分不清哪是哪了。
“還是先找個人問問路吧。”她喃喃自語道。
這裡不知道是不是郊區,又或者天色太晚了,走了許久,也不見有半個人來。
反而是身後有種涼颼颼的感覺,就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林宛菀抱緊了雙臂,試圖以這種方式來獲取安全感。
她根本不敢回頭看,隻能玩命的往前跑。
那股被盯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跑了冇多遠後,—個—身黑衣黑褲,戴著黑口罩的男人出現在她麵前。
林宛菀被嚇的後退兩步,嘴唇都在哆嗦:“你是顧聲寒派來的?”
林宛菀雖然第—反應就是顧聲寒派人來抓她,可很快這個結論就被推翻了。
顧聲寒哪次出現不是極大的排場?怎麼會隻派—個人出來,甚至連車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