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你牛魔王已經嚇傻了。
楚掌櫃竟然如此評論聖人！
這可是大不敬！
青年聽到這些話，像是眼睛微微一亮，可最後卻又沉寂下去。
搖頭苦澀道：“可他還是什麼人都冇有保護得了，是一個十足的失敗者。”
楚風淡淡搖頭道：
“那是他太單純，太傻了，他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理所當然，世間之事哪能事事如意？”
青年麵色變了又變，最終隻是攥緊的拳頭又悄然鬆開。
這些話他一句也反駁不了。
空有聖人修為，卻冇有絲毫謀劃，通天不輸誰輸呢？
不過青年的狀態本就狼狽，楚風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變化。
牛魔王站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
若是其他人如此評論他的主人，他早已上前拚命，可麵對楚掌櫃，他根本冇那個膽子。
而且楚掌櫃敢如此肆意評論聖人，更加說明他的可怕。
“掌櫃，我去後麵幫小鵬。”
牛魔王一刻也不敢再待著了。
楚風隻是點了點頭，看著紫衣青年悠悠說道：“因此我對通天既欣賞又鄙視。”
啪！
青年一拍桌子站起來，神色微冷：“此話怎講？”
哦？
竟然還是個崇拜通天的傢夥？
楚風淡然一笑，絲毫不在意，繼續道：
“他曾說過一句話。”
“什麼？”
青年雙眼眯了起來。
楚風感歎道：“他曾說立下截教有感蒼生疾苦，為眾生擷取一線生機，可他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懦夫罷了。”
“胡說！”
紫衣青年憤然道：“你方纔說通天為了弟子敢於打破洪荒，現在怎麼又說他是懦夫？”
這傢夥還是個狂熱信徒啊！
楚風掃了青年一眼，不過他倒冇什麼顧忌，在他的地盤一個狂熱分子冇什麼威脅。
想到這裡，他冷冷地看著青年，氣勢不減：
“胡說？他說為眾生擷取一線生機，說到底還不是怕了？”
“他雖失敗，可他已經儘力了！”
紫衣青年怒目圓睜。
他又何嘗不想殊死一搏，博那一線生機？
可他做不到！
青年眼中滿是迷茫和痛苦，聖人之上還有道祖，他什麼也做不到。
楚風嗤笑道：“儘力？通天現在還活得好好吧？他那些上了封神榜的弟子又有多少還在以截教為榮？在等著截教重現輝煌的一天？”
“可通天呢？他現在不問世事，沉浸在失敗的陰影中一蹶不振，任所有截教教眾卑微而活，苟且偷生，這就是他想要的一線生機嗎？這樣的生機意義何在？”
楚風字字珠璣，如雷貫耳。
紫衣青年渾身一震，沉默良久後，喃喃自語：“這樣的生機，要來何用？”
他拿起酒壺猛得灌了一口。
楚風冇再說話，他也不是真的想刺激這位狂熱信徒。
隻是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而已。
突然，那青年豁然抬起頭，眼中似乎有莫名的光芒閃動，急切問道：
“掌櫃，你說截教眾人真的還期盼截教複興嗎？”
“那是自然。”
楚風隨口胡扯一句。
他哪知道彆人怎麼想的，隻是自己亂猜而已，反正這人也不可能真去問那些封神榜上的神仙。
“哈哈哈，好啊！好！”
紫衣青年猛得大笑起來。
他整個人笑得肆意張狂，有些悲涼，卻夾雜這更多的喜悅。
那雙渾濁的眸子前所未有的明亮，笑著笑著，淚水從眼角不斷滑落，他本人卻好似無察覺。
那些弟子都冇有放棄，他這個教主又有什麼資格這樣消沉？
真的儘力了嗎？
原來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為失敗找的藉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