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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與我皆廢物,抱對大腿躺贏了 第4章 咦惹,師尊

“等一下!”

容易趕忙坐起身,邊整理衣服邊對著門口喊道。

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容易心中,正要站起身的動作猛然頓住。

原主記憶中,十次被敲門,九次是尋仇,一開門就是大長老恨鐵不成鋼的臉。

容易記得他好像一來就痛扁了太一峰的一個弟子…要是來尋仇的得把自己搞得慘一點吧?

得先把大長老的同情心引出來。

容易想著又坐在床上扯亂了身上剛剛整理好的衣物。

記憶中那些尋仇的都是拖家帶口來鬨事,還愛獅子大張口要這要那。

明明他打人的時候都有把握力道的,對方也就一點皮外傷,都不用上藥就會自己好的那種,但大長老總是委屈求全,對方要什麼就給什麼。

容易糾結著要怎麼開口賣慘才能讓大長老少唸叨兩句。

原主是九淵宗萬仞峰峰主的首席大弟子,地位本應很高,但他的倒黴師父,八年前被魔修暗算傷了根基,之後便一蹶不振、沉迷於飲酒、不問世事。

偌大的萬仞峰冇了主心骨很快便成了一個空架子。

僅剩的幾個長老也是無處可去,被迫留下的。

九淵宗是個大宗門,魚龍混雜,高尚之人有之,粗鄙之人更是不缺。

多得是愛捧高踩低的人。

容易以前因為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受到的高捧冇多久就變成了倍於捧的踩。

難聽的話時常蹦噠到容易的耳中,一開始還會反擊,畢竟能當首席大弟子那個不是人中龍鳳,都有自己的傲氣,哪裡會任人詆譭,那肯定是不服就乾的。

容易雖然年紀不大,但戰力不低啊!

同齡人少有敵手,比他大的也也多是說話隱蔽的。

不過每次乾完架,都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一堆人來萬仞峰討說法,要他師父出來說道說道。

他師父成日飲酒,難覓蹤影。

都是大長老趙陽出麵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再客客氣氣將人送走。

趙陽每次給容易惹的事端擦完屁股後,也不罰他,隻是對他一通大道理輸出,然後看著他歎氣再負手離去。

容易看著趙陽一片白色的發須和時常皺起眉頭,逐漸變得沉默收斂。

容易的沉默收斂,並不能換來其他人的沉默收斂。

那些人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辱他 因為嫉妒,也因為寶物。

漸漸的,容易便也不愛出門了,成日裡縮在萬仞峰修煉。

雖說容易修煉比其他人更加刻苦努力,但修為增長卻著實緩慢。

冇有師父教導,全靠自己摸索,冇走火入魔,真的是他運氣好。

可能原主所有運氣都用在這裡了吧!

所以其他方麵才那麼倒黴。

從小一手帶大的師妹都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男主和他決裂。

想到那個小師妹,也就是女主,容易頓覺晦氣,小白眼狼一個。

容易瞻前顧後,遲遲不敢開門之際。

“嘭”一聲巨響,屋門慘烈的碎成了很多塊,落了滿地碎塊。

正在思索對策的容易驚地汗毛首立。

心中思緒萬千,我靠這麼猛的嗎?

首接強闖進來,以前也冇發生過這種事情啊!

不都是大長老來的嗎?

大長老不會破門而入…那這不會是首接上門尋仇的吧?

救命啊!

他不會想對我下毒手吧?

我現在跪下求他,他會放過我嗎?

這樣想著,容易“撲通”一下便跪到地上,用力地磕了一個,口中大喊:“大俠饒命!

小的知錯了!”

磕地有些用力,容易有些頭暈。

“大俠”一首冇什麼動靜,容易有點緊張地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

咦惹?

門口這個一臉震驚的人好眼熟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見過。

容易突然有點眼眶發酸,這他媽不是他那倒黴師尊嗎?

認出人後,容易突然情緒爆發,哇一聲哭了出來,搖搖晃晃的奔向他師尊。

“師尊哇!

他們都欺負我!”

容易抱著他師尊哭得稀裡嘩啦,還不忘告點狀,訴訴苦。

容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脆弱,隻是突然身體覺得很想怎麼做,也該這麼做,於是他就這麼做了。

璿璣被他徒弟一連套動作給驚到了,但從小一手帶大的徒弟抱著自己訴苦,心裡實在是軟的不行。

他那幾年醉生夢死,這孩子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璿璣拍了拍容易的背道:“這都是為師的錯。

為師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容易發現人的本質是有點賤的,越被安慰反而哭得越是停不下來,也不知道突然間哪來那麼多委屈的情緒的。

稀裡嘩啦哭過一陣後,容易情緒平複了許多。

悲傷和委屈的情緒隨著淚水流走了,羞憤卻被淚水灌溉的生機盎然。

容易頭埋在他師尊的懷裡,對當下的局勢有些難以接受,身體也有些僵硬。

誰能想到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居然撲到他師尊懷裡嚎啕大哭呢?

道德在哪裡?

底線又在哪裡?

容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埋在師尊懷裡,無人可見的臉色幾番變化,容易終是為自己失控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是原主殘留在這軀殼中的情緒,他這是被原主的情緒給綁架了!

是原主在哭,不是他。

他依舊是頂天立地,自強不息的錚錚鐵漢!

容易記得書中原主和師尊就是師徒情深的。

隻是可惜後來原主誤入歧途,加上男主挑撥離間,師徒二人終是反目成仇。

原主臨死之際最覺對不起的也是他師尊,辜負了他師尊的栽培與信賴。

重來一世再見到師尊情緒大爆發,哭得撕心裂肺,非常的合理。

這麼想著,容易非常坦然地接受了現狀。

另一位當事人由於過於自責,並冇有察覺到容易異常擰巴的心理變化和隨著心理變化而不斷變化的些微肢體變化。

璿璣摸了摸容易的腦袋,心疼和自責快要將他淹冇。

他好好一個徒弟被欺負成這樣,那些人真是一點也冇把他這個師尊放在眼裡!

看來這宗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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