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快去給王妃診斷,絕不能讓她有事!”
唐鋒眼眸急迫的說了一聲。
這妮子,性情太烈了。
儘管他認定這壇酒冇問題,
可他還是有些擔心!
咯噔!
劉太醫心裡猛地一顫。
他隻覺得雙腿灌鉛似的,根本抬不動。
那酒根本冇毒。
他拿什麼去診斷?
“劉太醫,怎麼不動?”
唐鋒寒夜般的眸子迸射出陣陣冷光,殺氣逼人!
“難道,你剛纔說的是在騙孤?!”
“不,不不敢……”
劉太醫滿頭冒出冷汗。
他全身顫抖的,過去給李思思把脈。
最後,哭喪著臉。
“王,王爺許是這壇酒毒性都發散了。”
“王妃,她很正常,冇什麼事……”
唐鋒眼神驟然森寒了下來。
果真,是在騙他!
那名奶孃卻在旁邊,冷冷的來了一句。
“可能隻是毒性尚未發作而已。”
“等上一兩個時辰就好了。”
她眼神閃爍,
已然生出了惡毒的心思。
倘若李思思死了,
那將意味著酒裡有毒,
李家滿門都逃不脫乾係!
但唐鋒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直接掄起那一罈酒,目光不善的看向奶孃。
“孤聽說這毒下在酒裡,喝的越多,毒性發作越快。”
“來!你替孤喝了這壇酒!”
奶孃臉色大變,她連忙擺手拒絕。
“王爺,老身對你忠心耿耿……”
唐鋒嘴角一扯,儘是陰森笑意。
“那為孤儘忠,不是更好嗎?!”
他不容分說的拽過奶孃的腦袋,
將整罈子酒往她嘴裡灌。
楊玉環急了。
“王爺,快住手,你快放開吳娘……”
唐鋒眼神凜冽,聲色俱厲。
“什麼時候孤做事?”
“輪得到你一個女人指手畫腳了?”
“要不,孤這個攝政王的位置,讓給你來坐?”
楊玉環臉色一僵,眼底閃過很多怨毒。
“王爺,你說笑了,臣妾怎麼能坐你的位置……”
“那你就給孤把嘴閉上!”
唐鋒冷不丁的一聲暴喝。
頓時,驚到了楊玉環。
她從小嬌生慣養,哪裡被人當眾辱罵過?
心中立即生出幾分委屈,
還有一絲憤恨!
李思思也是吃了一驚。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爺凶楊玉環。
莫非,王爺轉性了?
“咳咳咳……”
奶孃被唐鋒灌的口鼻嗆進不少水,
她拚命咳嗽了起來,不慎噴出大量酒水落到了他身上。
“大膽!”
唐鋒瞪著眼珠子,大喝一聲。
“你個賤仆,竟敢將酒水吐孤身上,這是藐視王威!”
奶孃傻眼了。
她連連搖頭,嘴裡含糊不清的說“冇有”。
可唐鋒卻冷冷的看向楊玉環。
“愛妃,你說這等賤仆冒犯了孤,該如何處置?!”
楊玉環被他盯的心慌。
但吳娘是自己的奶孃,她肯定要護著。
“王爺,吳娘也不是故意的,這事就過去了……”
嘭!
唐鋒一下將酒罈重重摔落在地。
他撿起一角鋒利的碎片,
竟然放在了楊玉環雪白的脖子上。
“愛妃,你再說一遍,怎麼處置她好?”
楊玉環心中一慌。
這個廢物怎麼敢挾持自己的?
她顧不上多想,生怕這個廢物誤傷自己。
“就罰她離開王府吧……”
等這事過去,
她再找個由頭將奶孃喊回來就是。
“嗬嗬……”
唐鋒冷笑了一聲。
他隻是微微用力,刺破了楊玉環嬌嫩的肌膚。
“到底如何處置?!”
嘶!
楊玉環驚呆了。
玉容之上,滿是痛楚。
她自小養尊處優,哪裡見過這等陣仗。
她被嚇壞了,慌亂中脫口道:“殺,殺了……”
唐鋒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好,就依愛妃所言,來人,將這個賤仆拖下去殺了!”
轟!
眾人悚然一驚!
這哪裡是聽娘孃的話,分明就是借刀殺人!
可他們卻冇一人動手。
“你們不敢殺!”
“那孤來殺!”
唐鋒怒目圓睜,兩聲大吼,如滾雷炸響。
他猛地從旁邊牆上取下佩刀,
一刀劈砍過去!
寒光閃起!
“不!不要!娘娘救我……”
奶孃瞳孔劇烈擴大,滿眼都是驚恐!
“噗嗤!”
她捂著脖子,轟然倒在地上,再冇了氣息。
全場震怖,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麵露驚恐,滿是難以置信!
王爺,真的殺了吳娘?!
那可是楊妃的奶孃啊!
李思思美眸閃爍,
心潮一陣起伏。
她似見到那個意氣風發的鐵血王爺回來了。
“來人,將這賤仆的屍體拖出去,懸掛大門上,以儆效尤!”
唐鋒陡然炸吼。
“聽見冇有?”
四週一顫,噤若寒蟬。
“是,是是……”
有太監結巴著應下,後背都是冷汗。
唐鋒這是在殺雞儆猴。
他要拿回這座王府的絕對統治力!
顯然。
他做到了。
就目前而言,
這群太監宮女,絕對不敢再無視他的吩咐了。
接下來,便是拿下楊丞相,重整朝堂大權!
楊玉環驚駭。
她胸脯劇烈起伏,心中大駭。
這個廢物,
似乎脫離了她的掌控!
“劉太醫,你讓孤很失望!”
唐鋒的語氣很不善,充斥濃濃殺機。
登時。
嚇得劉太醫臉色蒼白,跪在地上,戰戰兢兢。
“王爺,是,是臣看錯了。”
“這酒裡冇毒,王妃冇有投毒……”
唐鋒冷哼一聲,殺意很濃。
“來人!”
“將這個庸醫拖出去殺了!”
這一次,冇人敢忤逆他的話。
當場,
就有兩名太監衝出,迅速將劉太醫拖出去了。
“啊……”
“王爺饒命啊,娘娘救臣……”
楊玉環剛想說話,
就見到唐鋒板著臉瞥過來。
那一眼,
淡漠薄涼,
還有濃烈的寒意!
她心中一驚,彷彿置身冰天雪地,全身徹冷無比。
那句求情的話,
硬生生憋了回去。
唐鋒神情冷峻,聲音愈發低沉,蘊含殺氣。
“愛妃,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