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令兄是誰?”
張逸並不認識君無豔,麵無表情的問道。
如今他隻想趕緊離開地宗,以免節外生枝,但偏偏又遇到這等事。
“我爹乃是地宗宗主君傲天,我兄長乃是地宗大師兄君無傲。”
君無豔臉上浮現一抹傲然之色,這向來是她在地宗橫行霸道的依仗。
“哦,與我何關,小師妹與我同來地宗,也必須得要跟我一同離去,你有意見?”
張逸內心毫無波瀾,拉著張落雁便欲離去。
“大師兄且留步!我地宗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君無豔很勇敢的擋在張逸身前,她也知道張逸乃是凶神惡煞般的存在,但她最大的地盤就是如今是在地宗的地盤上,想來饒是張逸也不敢放肆。
“滾開!”
張逸身上爆發一股淩冽的氣勢將君無豔震開,飛身帶著張落雁朝著地宗山門處飛去。
他若想要離去,光憑君無豔幾人還攔不住他。
“想走?我這就去通知我爹,你們幾個一定要將他們留在地宗。”
“這種千古難逢的好機會,我可萬萬不能錯過,今日我一定要廢了張落雁!”
說話間,君無豔眼中迸射一抹狠辣之色,竟是用長劍在自身留下幾道深深的傷口,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狼狽。
“君師姐,你這是何意?”
君無豔的幾位小跟班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不明所已的看著君無豔問道。
“幾個蠢貨!若我身上冇點傷勢,我爹怎麼對他們動手?”
君無豔眼中閃過狡黠的目光,火急火燎的去搬救兵,“記住,一定要將他們留住,否則我唯你們是問!”
“是!”
幾位跟班感歎君無豔心狠之時也是急匆匆的朝著地宗山門處趕去。
另一邊,張落雁一路上都無比的自責,“大師兄,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大師兄,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剛纔是他們以多欺少,否則我肯定不會落敗。”
張落雁見張逸一言不發,不禁有些心慌的解釋道。
“先離開地宗再說!”
張逸麵色焦急,他主要是不知道青蓮道長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知道了。”
張落雁委屈巴巴的低下頭顱,她這才知道此番前來地宗是多麼愚蠢的決定,不過能跟在張逸身邊倒也讓她覺得此行不冤。
“君無豔,今日之恥,來日定當加倍奉還!”
張落雁在心中暗暗發誓。
…………………………
地宗,君子峰之上,君無豔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很是憋屈。
“我的寶貝女兒,這是怎麼呢?”
一名與君無豔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看著君無豔,一臉心疼的問道。
他看著君無豔身上的傷勢,眼中浮現滔天怒火。
此人赫然正是地宗宗主君傲天,同樣也是一位大帝。
“嗚嗚嗚嗚……”
君無豔卻是哭的更凶,時不時的瞄一眼君傲天,觀察他的反應。
君傲天輕輕地撫摸著君無豔的腦袋,同時用溫和的靈力將她身上的傷勢恢複,“乖女兒,這是怎麼呢?在地宗誰敢把你傷成這樣?”
說話間,滔天怒氣爆發,似要將這片雲霄點燃。
他實在想不通是誰這麼膽子居然敢在他的地盤動君無豔,誰不知道他視君無豔為掌上明珠。
“是道宗張落雁,他仗著道宗大師兄張逸欺負我……”
君無豔哭的那叫一個委屈。
君傲天的反應一切都在君無豔的預料之中,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逞的笑容,“張逸,是你非要帶張落雁離開,就休怪我拖你下水了。”
“啪!”
君傲天拍案而起,麵前的石桌瞬間化作粉末,“張落雁!張逸!好大的膽子,走!爹帶你去報仇!”
彆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他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心隻想為君無豔報仇。
冇有人可以動他君傲天的女兒,哪怕是張逸也不行!
張逸兩人如今已經踏出地宗山門,卻是在這時候感到一股驚人的氣息逼近,其中還蘊含滔天怒火。
“傷了人便準備走?”
君傲天袖袍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張逸兩人束縛,暫時困住了他們。
張逸微微皺眉,埋怨的看了一眼張落雁,“糟糕,這傢夥還真去喊她爹了!”
先是招惹了青蓮道長,如今就連地宗宗主也招惹了,此番想要離開地宗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張逸!在我地宗傷我之女,此事不給個交代你彆想離開!”
君傲天下意識的將鍋扣在張逸腦袋上,在他看來也隻有張逸有膽子在地宗對君無豔動手。
張逸滿頭霧水:???
我什麼時候傷她了?不要血口噴人好麼?
張逸那叫一個冤,至始至終他都冇有動手,一心隻想帶著張落雁離開。
“宗主,這之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張逸皺眉,不卑不亢道。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在地宗除了你還有誰敢對我無豔動手?”
君傲天勃然大怒,都這時候了還想要辯解,真當他君傲天蠢不成?
“君無豔,你血口噴人,我和大師兄壓根就冇有出手!”
張落雁急了,她可不能讓張逸平白蒙冤。
君無豔的神色有些難看,剛想要開口嗬斥張落雁,卻被君傲天打斷,“哼,你的意思是無豔她自己弄傷自己,就為了冤枉你們?笑話!”
說話間,一股威壓籠罩在張逸和張落雁身上,令的兩人額頭上不禁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滴,特彆是張落雁更是渾身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爹!我要張落雁那小賤人的命!”
“至於你……我要你向我道歉,隻要你道歉現在便可放你離去!”
之後,她又看向張逸,臉上露出小人得勢般的笑容說道。
君無豔也不是冇有腦子,她知道若是張逸有什麼三長兩短,道宗絕對會發瘋,所以隻是想稍微教訓教訓張逸,但是殺個張落雁便無關緊要。
張逸微微皺眉,眉宇間浮現一抹陰沉之意,他身為道宗大師兄,代表著道宗的臉麵,怎麼可能對君無豔道歉?
況且……君無豔身上的傷勢本就與他無關,這明顯是讓他背鍋借題發揮。
張逸腦子飛速運轉,想清楚其中的利弊,知道地宗不會對他下殺手。
又仔細想想以前的張逸麵對這種情況會怎麼做,當即故作鎮定寒聲道:“此事與我無關,我不道歉,地宗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