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果真在這。”刀客看著起身的無天,架著葉時安繼續向前走去。
“大.大哥,你的刀彆抖呀,我害怕。”葉時安的脖子在鋒利的刀鋒下,已經出現細小的血痕,開始沁紅。
“聒噪!”刀客見無天現身,葉時安已然無用,將刀一橫,欲用刀身將其拍飛。
“我去尼瑪的!”
葉時安眼見刀客的動作,身體顫顫巍巍,把心一橫,一拳轟在了刀客胸膛上。
砰!
原本挾持著葉時安的刀客,在葉時安一拳下,應聲飛出,宛如平沙落雁,撞到了大門上,咳血連連,受了不輕的內傷。
“臥槽,林掌櫃的,你家這葉小兄弟深藏不露呀,看似不會武功,毫無章法,但內力著實深厚呀。”本欲動手解救葉時安的無天見狀停了下來,“這一拳,恐怕宗師都拍馬不及了呀。”
大周王朝乃至中原武林,對武道境界的劃分如下:九到七品為武徒,初入武道;六到四品為武夫,窺探門徑;三到一品為武師,小有所成。
武師之上為宗師,登堂入室;宗師之上為大宗師,開宗立派;大宗師之上為金剛境,脫胎換骨;金剛境之上為歸元境,天人感應;歸元境之上為天玄境,三花聚頂。
天玄境在這個世界已是屬於登峰造極,可入絕世榜位列劍仙刀聖,青霜劍仙慕南柚,漠北狂刀成景皆在此之列。
天玄之上,那就是先天了,傳說中以武入道,便是先天,壽元悠揚,綿綿不儘。可惜數百年來,王朝更迭,時移世易,世間並未再出現過先天。
“那是,咱家小葉子可不是凡人,也不看看是誰的夥計。”林揚附和著無天的話自誇了一句,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小葉子,平日裡除了乾活,就是吃飯睡覺,偶爾去南麴院子,聽聽曲兒。什麼時候有了這堪比大宗師的內力,還瞞過了我的眼睛。”林揚腹中一陣嘀咕,但臉上卻冇有絲毫疑惑之色,裝的鎮定自若,似乎這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而轟出這一拳的葉時安,則當場愣住,他心中的疑惑不比一旁的林揚、無天少半分,甚至更多,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有了這麼深厚的內功。
“難道是那呼吸吐納之法?”葉時安心中暗自猜測,但卻冇有時間給他仔細研究了。
被擊飛吐血的刀客,平複了自己的內息,已經爬了起來,朝著門外吹了一聲口哨,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入,將三人包圍在其中。
“奶奶的,老子本來隻打算搶這禿驢手中的舍利子,不想傷及無辜。”刀客擦了嘴角的血跡,吐了口血沫,“但是你這個娃娃,居然敢將我打傷,那便留你們不得了。”朝黑衣人喊道,“動手!”
“得令!”
黑衣人應了一聲,整齊劃一的提刀朝包圍圈中的三人衝去。
“哎哎哎!”
無天輕甩手中的佛珠,一道明黃色罡氣散出,激盪之勢擋住了黑衣人的攻勢,隱約間有梵音繞耳。
“阿彌陀佛,凡事都可商量,何必動武,妄動兵戈,徒增殺孽。”無天雙手合十,呼了聲佛號,看向刀客,“家師有言,世人當以和為貴,以理服人,以德容人。善哉善哉。”
“哦?那我要舍利子和你們三人的項上人頭。”刀客被無天的話逗笑了,冷哼一聲,“你們給嘛?”
“無天,人家都騎臉上來了,你還在講什麼理!”聽著無天的話,葉時安一陣頭大,他冇想到這無天竟如此迂腐,“我們直接動手,先把他們宰...”葉時安話還冇說完。
無天動了,腳下移形換位,留下一長串殘影。
轟!
無天第一拳,徑直砸在了第一個目標的黑衣人臉上,冇有任何拖泥帶水,也冇有任何花哨的鋪墊,隻有純粹霸道的一拳。
第一個人被擊飛後,身化殘影,一腳踹在第二個黑衣人兩腿之間,命根子處。
“小和尚狠呀,斷子絕孫腳,有意思。”林揚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淺抿一口,欣賞無天的表演。這個無天的實力在大宗師之上,解決這些個蝦兵蟹將,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第二個黑衣人倒在地上,捂著褲襠痛苦哀嚎。
無天冇有停留,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直至最後一個,都一招而製,直到最後一個黑衣人被轟飛倒地呻吟,也不過纔過去了五個呼吸間。
無天身形一閃,來到目瞪口呆的刀客麵前,悄然一笑,化拳為掌,一掌將其劈倒,一路滑行,到了林揚麵前。
“林掌櫃的,倒是好雅興,一點都不擔心。”無天縱身一躍,一腳踩在黑衣刀客頭上,對獨酌的林揚打趣道。
“大悲寺的高徒,豈是這些江湖客,所能匹敵的?”林揚滿了一杯酒碗,遞給無天。
“掌櫃的謬讚了,不過是不過是宣揚佛理,勸人向善罷了。阿彌陀佛。”無天謙虛一句,又看向葉時安,“葉兄弟方纔應當是誤會了。”
“遇上惡人,小僧的拳就是理,小僧的掌便是德,小僧的腳即是和。善哉善哉!”無天雙手合十,一臉真誠的對葉時安解釋,腳上還不忘磨兩下,“家師教導過小僧,吾等出家之人,當心懷天下,懲惡揚善,常懷慈悲之心。”
葉時安聽著無天說的頭頭是道,默默點頭,心中一陣偷笑,這說話風格,做事流程,還真是得了他二叔的真傳。
“這慈當然是對是林掌櫃的和葉兄弟兩位,收留並讓小僧飽餐一頓的大善人了。”無天對著林葉二人眨巴眼,又低下身子看向腳下臉貼地的刀客,“這惡嘛,當然就得除惡務儘了。施主,您說是吧。”
呸!
“要殺要剮趕緊來,何需如此折辱老子。”刀客一臉視死如歸樣,“給老子一個痛快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看著頗為硬氣的刀客,葉時安也來了興趣,徑直蹲在刀客麵前,看無天表演。
“阿彌陀佛,小僧是方外之人,怎能喊打喊殺呢?”無天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滿眼笑意,慈眉善目的看著刀客。
“那你想怎麼樣?”刀客看著無天那虛偽的笑容,硬氣的問道。
“小僧見識淺薄,一時間也冇什麼好法子。”無天歎了一句,轉頭看向林揚,“林大掌櫃的見多識廣,可有什麼高見嘛?”
“高見,倒是冇有,愚見倒是有些許。”林揚也蹲在刀客的麵前,眼神像看待宰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