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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後院。
“這徐城主,當真是大手筆,不愧是賭城城主之女。”淮之看著眼前的錯落有致,精心佈置的花園,摘起一朵花,嗅了嗅,“這富麗堂皇的程度,恐怕一般郡王的王府都比之不上吧,這都不逾矩?監察禦史都不彈劾?”
“誰知道呢?”葉時安蹲下,伸手撥弄了水渠中流動的活水,“天高皇帝遠,鞭長莫及吧。”
這城主府的後花園,葉時安目測至少有三十多畝左右,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而且這還僅是後花園,還冇計算城主府其他設施的占地。
而且這鬼斧神工的構造,花費的銀子絕不在少數。
“還是大富大貴之家好呀,像咱哥倆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區區二兩銀子,買人家這半寸地都不夠。”淮之捏著花瓣,搖搖頭,對葉時安打趣,“我都想辭了小二的活計,來這城主府謀個跑腿的差事。聽說徐城主年芳雙十,想我淮之豐神俊朗,入贅應當不成問題。”
“得了吧你。”葉時安劃過雕刻精細的石板路,“就你那樣,也就老財迷願意收留你,人家徐城主能看得上你?”
“我這叫大膽構思,小心求證,萬一她就瞎了眼呢?”淮之心情不錯,笑著回了葉時安一句,驟然臉色一變,抬眸警惕的望著槐樹枝頭,“誰?”
看著淮之的神情,葉時安也朝著他望向的方向看去,卻空無一物,並無人影。
“這個問題,當是由老夫,問你二位吧,才合適吧。”一道蒼老的聲音自二人頭頂,悠悠傳來。
一襲白衣,鬚髮皆白的老頭子手持一根玉簫,獨立於三米高槐樹枝頭,宛如謫仙人。
配圖
嗚嗚嗚嗚。
白衣老者將玉簫豎在口前,如鳴佩環的簫聲婉轉悠揚傳來,和緩時行雲流水,餘音嫋嫋,其後如泣如訴,若虛若幻。
本應悅耳的簫聲,傳到葉時安、淮之二人耳中,猶如魔音灌耳,腐蝕骨頭,吞噬魂魄。
“天..魔..音...”淮之雙手抱著頭,頭痛欲裂,說出了這個音律的由來。
葉時安應聲而倒,淮之掙紮片刻後,也倒地昏迷過去。
嘩嘩。
“咳咳。”葉時安被潑了一桶涼水,咳嗽著從昏迷中醒來,隻覺頭暈腦脹,視覺模糊,“淮之,這是在哪?”
葉時安隨口問了一句,卻無人應答,葉時安用力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掙紮不動,周身被繩索束縛,軍隊捆綁武林人士的捆綁方式,繩索是特製的,根本掙脫不斷。
“這是哪?”葉時安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身陷囹圄了,“你是誰?”
麵對葉時安的質問,白髮老者冇有作答,隻是不斷在葉時安身邊走來走去,不斷打量著葉時安的樣貌和身形。
“嗚嗚嗚嗚。”一道清晰熟悉的聲音從左手邊傳來。
葉時安歪頭一看,是淮之,同樣被捆綁著,還被堵住了嘴。
此時葉時安纔將所處之地,用餘光掃完。
一處陰暗的地牢,牆上插著火把,火苗在不斷跳動,透露著陰森邪性。
而葉時安自己與淮之被捆坐在鐵椅之上,白衣老者的身後襬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除了最基本的大夾板、燒紅的烙鐵、帶刺皮鞭。
還有獨屬於大理寺掌獄司的三角馬、戒驢、尖板凳...
葉時安看著這些熟悉的刑具,嚥了口唾沫,平複自己心中的恐懼,“按我大周律,私囚百姓,私鑄刑具,濫用私刑,可是重罪。數罪併罰,其罪當誅。”
“大周律?那大周律可曾寫明瞭,私入他人府邸,偷盜行竊,欲行不軌之事,當如何判?”白髮老者拿起柳葉刀,在葉時安光滑的臉上劃動,“老夫可以認定你二人,是前來行刺城主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