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葉時安的過往經曆就幸福多了,雖然自小也冇有父母之愛,還被老爺子嚴加管教。
但老爺子卻是真心為了他好,二叔三叔四叔也視葉時安為親子,冇有大家族那麼多的勾心鬥角、肮臟齷齪。
“殿下,屬下知您之苦,但試問天地間,哪有不是的父母。”侍女花,抬起頭,咬牙堅定的望著淮之,“父母之愛子比為之計深遠,陛下也為您計了呀。”
“計了什麼?”淮之仰天苦笑,一行清淚劃過,“是中了四皇叔的計,在他推波助瀾之下,死得隻剩下我這個兒子了吧。”
“殿下,無論如何,今日您都得隨吾等返國,接任太子之位。”風花雪月四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我若不肯,又當如何呢?”淮之點著侍女月的眉心,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與決定。
“若殿下不肯配合,那就隻能請殿下恕屬下等僭越失禮之罪。”四人直起腰板,堅定的回覆了淮之,“我等姐妹四人,隻得對殿下用強了!”
“風花雪月啊,你們是低估了我淮之,還是瞧不起這大周的嘉州城。”淮之起身,背對四人,望著奔流而去的嘉陵江,“隻要我與小葉子聯手,擋你四人一炷香不成問題。”
淮之指了指城主府的方向,“動靜鬨得大些,不消片刻,無論是那邊的城主府。”又換手指著來時路,“還是漠北狂刀,都會被驚動,爾等,還走得了嘛?”
淮之說的是實話,這畢竟是在嘉州城內,雖天色已晚,但若在此大打出手,驚動的高手絕不會在少數,而且她們四人身份特殊...
“殿下,陛下有言,若因外力,而致使無法請您順利歸國。”四人為首的侍女風,還不肯放棄,掏出了最後的底牌,“便會遣十萬大軍,來這西川嘉州城,護您歸國。”
頓了頓,繼續說道,“屬下想,您也不想看到,兵臨城下,生靈塗炭,親朋故友死於無端戰火之中吧。”
侍女風言罷,便重重的叩在了地上,不敢直視憤怒的淮之。
“你...”淮之轉身,掐著侍女風的脖子,麵色猙獰,“威脅我?”
“不...敢..”侍女風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侍女風的底牌,或者說淮之父皇的殺招,確實擊到了他的軟肋。
他的父皇,大楚皇帝陛下,實在是太瞭解他了。
瞭解他這個視為棋子的兒子。
淮之可以不顧父子之情,但卻一定會顧忌身邊人,從而投鼠忌器。
“可笑。”一直在側沉默不語的葉時安突然開口,抓著淮之的手臂,看向侍女風,“你把我大周朝當什麼了?”
“當我大周百萬大軍,是泥塑否?”
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道,“若今日,你西楚膽敢陳兵我大周邊境!”
“那明日,我大周駐紮在嶺南的玄甲軍,便會拔營,自東向西,疾馳而來,彙合西川守軍,拒敵於國門之外。”
聽得葉時安的話,淮之鬆開了掐著侍女風的脖子,臉上一掃陰霾,浮現出一絲笑意。
不僅風花雪月冇想到,他淮之也冇想到,平日裡唯唯諾諾的葉時安,竟能說出這番擲地有聲的闊論。
“有敵叩我國門,犯我疆域,侵我國土,掠我子民,傷我百姓。”
“鎮北王府三十萬鐵騎,無需旨意明詔,即可整軍啟程,隻消三日,便會自北南下,馬踏西楚,戮你皇都。”
葉時安一字一頓,咬字清晰,陳述著一個毫無爭議的事實。
直擊風花雪月四人心底最後的防線。
“爾等可敢賭否?”葉時安看著風花雪月四人遲疑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賭對了,乘勝追擊,“若是不敢,我勸你等四人速速退去,以免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