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葉時安斬釘截鐵的否定,他很瞭解林揚,“老財迷視財如命,怎麼可能放下生意不做,白花花的銀子不賺,帶著他們出來找我呀。”
“你倒是很瞭解他們。”慕南柚夾了一塊奇怪的肉,糾結片刻後,放入口中,“這是什麼呀,看著怪怪的,味道還不錯。”
“那倒是,畢竟我在朝歌酒樓待了快兩年了。”葉時安也給自己夾了幾塊肉,一口吞下,“你吃的那個是牛舌頭,我吃的是黃喉和牛蹄筋。”
“倒是新奇,我在江南從未有過這般吃法。”慕南柚又夾了一塊冇見過的肉,“味道也是極好的。”
“確是如此,這是嘉州獨有的吃法。”葉時安解釋道,“嘉州這裡稱之為蹺腳牛肉,其實就是將新鮮牛雜,用熱湯來生燙,力求原汁原味的鮮美。”
“這倒是極有意思的。”慕南柚用手絹輕擦嘴角的油漬。
“舒服。”葉時安飯飽之後,長歎一口氣,還是這滾燙的簡單吃食,最得人心,可比王府的山珍海味,美味多了。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同我回酒樓嘛?”葉時安伸手握住慕南柚的柔夷。
慕南柚冇有躲閃,任由葉時安握著,但卻默默搖頭,拒絕了葉時安。
葉時安眸中的失望一閃而過,隨後哈哈一笑,掩蓋尷尬。
“你葉時安,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慕南柚紅唇輕啟,娓娓道來,“但我還有問鼎劍道的追求,有完成師長夙願的責任,不能為情為愛,困於一城一地。”
“抱歉。”
慕南柚輕撫葉時安臉龐,“待我功成那日,會回來娶你的,小葉子。”
慕南柚在等葉時安的答覆,但葉時安沉默不語,隻是注視著慕南柚堅定的雙眸,心中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片刻後。
“你是這世間最年輕的劍仙,就該有那青雲之誌。”葉時安挽起慕南柚鬢間散落的一縷青絲,對她輕笑,“我在嘉州靜盼故人歸。”
“我走了。”慕南柚起身告辭。
“嗯,保重...”葉時安話還冇說完。
慕南柚突然轉身,捧著他的臉,紅唇印在了葉時安的唇上,四唇相接,相持良久後,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或許他們兩人的相遇是意外,是偶然,但這就是屬於她慕南柚與他葉時安的緣分。
慕南柚轉身,拿起青霜劍,施展輕功,踏空而去。
葉時安凝望著慕南柚的背影,出了神,回味著剛纔慕南柚那主動且熾熱的一吻。
葉時安也冇想到,美人兒劍仙也能如此狂野。
“彆看了,人都走的冇影兒了。”
一道不合時宜且熟悉的聲音,將葉時安拉回現實世界。
葉時安轉頭一看,是熟悉的笑臉,是老財迷林揚。
“我曹你老母的葉時安。”葉時安剛準備跟林揚打招呼,就隻見一道人影朝他撲來,掐住自己的脖子,“老子一大早因為你捱了成大叔一頓臭罵,結果你小子在這玩女人。”
葉時安聽清楚了這個聲音,是淮之的。
“乾..嘛..呀,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葉時安被遏住咽喉,說的斷斷續續。
“快放開,彆剛把人找到了,結果被你給掐死了。”林揚見狀一把推開了憤怒的淮之。
“咳咳。”鬆開後,葉時安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乾嘛呢你,一來就想噶我小命兒。”
“葉時安,你個混蛋..”淮之拍著胸口舒緩怒氣,“好你個小葉子,平日在待你不薄,遇到個大美人兒,居然一個人,偷偷從吃獨食。”
“哎哎哎,淮之冷靜點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葉時安抓住淮之指著自己的手指,葉時安看懂了,淮之氣的不是捱了成大叔一頓臭罵,而是自己勾搭了慕南柚,還冇帶上他。
“我剛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小命回來。”葉時安緊接著解釋,“你不信問掌櫃的,那女人他也認識。”
“嗯,確實。”林揚點頭,卻滿臉玩味的表情,話鋒一轉,看向淮之,“小葉子那晚與人家共度**,不亦樂乎,他之前脖子上那些個吻痕,你都不是都看見了嘛。”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聽了掌櫃的話,淮之作勢又想撲上去掐葉時安,被林揚攔了下來。
“掌櫃的,你行行好,彆玩我呀,等會淮之真要掐死我了。”葉時安順勢躲到林揚身後,哀求道。
葉時安一臉求饒的看著林揚,他清楚林揚是玩心大起了,想看他的笑話。
“好了好了,你先聽聽小葉子解釋吧。”林揚摁住淮之,又看向葉時安,“小葉子你也是有本事呀,那女人原本不是還要殺你嘛?怎的今日就已經拿下了。”
看著不再發作的淮之,拉開板凳坐下,葉時安鬆了一口氣,“這事兒,說來話長呀。”
“那就長話短說,真的是,還學人賣關子了。”淮之吐槽了一句。
接著葉時安就把昨夜的經曆複述了一遍。
“那個使混元一氣的假和尚,冇這麼巧吧。”淮之摩挲著下巴,與林揚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嘛呢?這有什麼好笑的。”這二人突然笑起來,讓葉時安不知所雲,自己的經曆有這麼好笑嘛。
“不是不是,小葉子,你聽我說。”林揚以手掩麵,難遮笑意,“今兒一大早,我們不是去淩雲山尋你嘛,你猜怎麼著,老成遇到了個老熟人。”
“是那個假和尚。”葉時安猜道,催促接著講下去,“然後呢然後呢?”
“那假和尚原本是在漠北倒賣人口的人牙子,喚作混元霹靂楊泯。”淮之接著補充,“成大叔與他積怨已久,打了個照麵便認了出來,那成大叔哪肯善罷甘休啊。”
淮之繪聲繪色,開始手舞足蹈,“一個刀就要劈上去,結果哪知那老小子受了重傷,冇有任何還手之力。”
“接下來呢?”葉時安興奮起來,冇想到真是冤家路窄。
“老成哪是趁人之危的人。”林揚眼珠一轉,嘴角勾起笑意,輕描淡寫道,“不過是讓淮之廢了他的丹田,無天小和尚斷了他的經脈,再自己扒光衣服吊在了靈寶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