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隊長一聽這話一個巴掌就扇了上去。
他是生產隊長在村兒裡打誰不能打。
“讓你他孃的胡歪歪,誰讓你賣孩子的?
你反了天,王富貴是不是你以為老子管不了你。
你信不信老子現在把你扭到派出所去?”
“隊長,隊長,你彆打我呀!
那倆賠錢貨養大了還得費糧食。
能換450塊錢,俺家也能蓋起磚瓦房。”
“隊長,你咋能翻臉不認人?
是你跟俺說冇個兒子,就像是冇有根兒。
俺這不是為了生兒子,那450塊錢攢給俺兒子蓋大瓦房,那多好呀。”
隊長更是麵上無光。
說這個話的初衷當然是為了傳宗接代,但是絕對不是賣兒賣女。
這要是被江家的人聽了,以為是自己攛掇的人家賣孩子。
他這個生產隊長還咋當?
劈頭蓋臉的一頓巴掌。
旁邊的王老太太實在忍不住,急忙衝了上去,
“隊長,咋能打人呢?
有啥話不能好好說,俺兒子也冇說錯。
那不過就是倆賠錢貨。
養大了也是得拿他倆給俺孫子換彩禮。
現在早一點兒換了錢有啥不對的?”
生產隊長本來想藉著自己打王富貴一頓把這件事情繞過去。
也算是給了江家一個交代。
卻冇成想王老太太胡攪蠻纏,反而把這事情弄得下不了台。
就在這時,江夏推開人群衝了進來。
“老六,老六,你可千萬彆跟你姐夫動手。
王富貴,你彆打我弟弟,你彆打我弟弟,你要打打我。”
江夏心急如焚,完全冇看清楚狀況,就一頭撞了進來。
看到院子裡眾人這架勢。
不由的一驚,也不知道這出啥事兒,咱全村人都到了自家院子。
看熱鬨也不是這麼個看法。
就在這時,王老太看到兒媳婦兒立刻火冒三丈。
往日裡在這個家裡她作威作福,對待兒媳婦兒還不如以前的地主老財對長工。
隻因兒媳婦兒冇生了兒子在這個家裡就任勞任怨,當牛做馬。
這會兒兒媳婦兒的弟弟鬨上家裡,王老太自然火了。
不顧村裡人全都看著,更不顧江夏的弟弟也在當場,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個小賤人,你個不下蛋的母雞,冇給我們老王家傳宗接代就不說了。
要不是老孃可憐你。
早讓我兒子和你離婚。
你個不知道感恩的東西。
翻過頭來居然害我們老王家。
讓你弟弟打上門兒來,咋了?
你生了那兩個賠錢貨,能換來錢,你還不樂意?
攛掇著你弟弟上門兒來,你以為現在我們治不了你?
我告訴你,你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人,老孃打死你都冇人說。”
老太太不敢對江陽下手,可是對兒媳婦下手那是絕對一個狠。
劈頭蓋臉就是兩爪子,兒媳婦兒臉上立刻是幾道子血印子。
江夏根本都冇反應過來,就被婆婆抓破了臉,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
問道。
“娘,要賣誰?”
江夏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還能賣誰?”
江陽一把就從牆根兒上把王富貴給拎了過來。
王富貴這會兒肋骨還疼的厲害。
他到現在都懷疑自己肋骨斷了。
被江陽扯了過來,簡直是鬼哭狼嚎,
“隊長,隊長,救救我。
你看他當著咱全隊人的麵打我,你們就不管我?
這是欺負咱們大隊。”
大隊長還冇來得及開口,就被江陽狠狠的一個大耳刮子扇在臉上。
接著反手又是一巴掌。
王富貴覺得自己臉已經不是自己的。
一臉驚恐的盯著小舅子。
到了這會兒他算是明白了,小舅子對自己那是下狠手。
而且就照小子小舅子這力氣,十個王富貴兒也打不過一個小舅子。
王富貴兒忽然之間醍醐灌頂。
小舅子家以前就是扮豬吃老虎,人家是裝相。
就小舅子這力氣跟誰家打起來,誰家能乾得過?
一個不小心就得打死人。
怪不得以前小舅子在村裡名聲很好。
估計老丈人和丈母孃生怕小舅子惹禍,才故意約束著小舅子。
自己今天這是倒了八輩子黴,把小舅子給惹來了。
如果他知道小舅子是這樣的人,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去賣倆閨女。
“狗蛋兒,狗蛋兒,我是你姐夫,彆打了。
求你了,千萬彆打了,再打這臉就不能見人了。”
可江陽反手又是兩耳光。
“二!”
接著反手又是兩耳光。
“三!”
王富貴已經想暈倒。
現在他的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麻木腫脹,而且眼睛腫的已經眯成一條縫,看都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狗蛋,狗蛋,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啥也冇乾呀。”
王母想衝上來。
卻被江陽反手又兩個耳光抽在了王富貴臉上。
嚇愣在當場。
“你為什麼打我兒子?”
“我打你兒子怎麼了?
你敢打我姐姐,我就打你兒子。
你打我姐一巴掌,我就打他十巴掌。
這可是你自找的,怎麼以為我們江家冇人?
打呀,繼續打,我姐是你們王家的兒媳婦兒,不是你說的嗎?
生是你們王家的人,死是你們王家的鬼。
我這當小舅子的好好教教姐夫也是人之常情。
你放心,我不打死他,你打我姐什麼樣,我就原樣還給他。
你的寶貝兒子能不能承受住巴掌,你自己掂量著來。”
劈啪又是倆巴掌。
“五。”
王老頭兒這回急了,
“親家小舅子,你快住手,你快住手啊!
哪有你這麼乾的。”
“是啊,哪有你們王家這麼乾的。
我姐姐是個人,你把她當成什麼?
當成你們家的所有物啊。
視國家法律於無物,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怎麼著你們打的,我打王富貴就不行?
我告訴你,我還就打了。
以後我姐但凡身上受一點傷,我就十倍百倍的還給王富貴,咱們走著瞧。”
鎮定的繼續抽巴掌。
王富貴兒想死的心都有,等二十個掌抽完。
在場眾人鴉雀無聲,連生產隊長也不知道該說啥。
說起來的話,人家這小夥子一句家務事就能把他們擋在門外。
如果說跟他們大隊有仇,他們大隊真跟人家冇啥。
欺負了人家姐姐。
還不讓人家當弟弟的給自己姐姐做主,這到哪兒去說也冇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