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大概是……比他們多一本？
沈懷玉反問：“那麼你覺得你們公司和世界五百強相比，有什麼優勢呢？”
什麼鍋配什麼蓋。
李青山也不知道有什麼優勢，譏諷的話還未說出來，就被堵了回去。
世界五百強和他們公司比，說是碰瓷都有誇大的成分。
沈懷玉氣定神閒地坐著，不知不覺間，氣勢已經超過他了。
她似笑非笑，主動替李青山回答了這個問題：
“優勢大概就是……你們公司的排名比他們多了幾萬？還是幾十萬？”
李青山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皺紋裡滿布刻薄：
“沈小姐要是覺得我們公司很差，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沈懷玉搶先一步，打斷了他：
“急什麼，我還冇說完呢。”
她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十指相扣在大腿上，儼然一副把公司當成自己家的主人模樣：
“我的優勢就在於，清北的學生看不上你們，不會來這裡麵試，不過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要說“不過我看得上你們”的時候，沈懷玉拐了個彎。
“雖然也看不上你，但是我會被迫來這裡麵試。”
“……”
【厲害啊，比看得上更氣人，比主動來麵試更惹火。】
【不愧是我看上的，嗬，女人，你在玩火。】
【喲喲喲，這不電梯遇到的男人嘛，幾小時不見，這麼拉了。】
【為什麼不早點錄製這一期，我昨天麵試剛被問到這個問題，太羞辱人了。】
【md，我們雙非大學生招誰惹誰了？怎麼每次麵試都要陰陽我幾句。】
【你們至少是本科，我這個大專生就像有了案底一樣。】
【……】
李青山隻覺得這傢夥是真的難搞。
在電梯裡，他還能姑且算作沈懷玉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才那樣羞辱他的。
現在他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隨時隨地毫無顧忌地發病，不管他是什麼身份。
他嚴重懷疑，今天就算是陸總來了，她都會毫不猶豫地騎在陸總頭上拉屎。
如果彈幕能讀懂他的心聲，那麼他們一定會對他說一句：
是的。
而且她已經拉了。
很顯然，李青山並不死心，現在在他心裡，隻要能扳倒沈懷玉一回，都能算作把今天這口惡氣出了。
他回憶了一下麵試常問的問題，挑了一個困難的問：
“下一個問題，我把一杯牛奶倒入大海裡，現在要你將它拿回來，你會怎麼做？”
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想，牛奶倒入大海裡，已經算是覆水難收，再也拿不回來了。
但很明顯，所有問這道問題的HR都不是什麼正常人，他們需要的是麵試者如何在這個刁鑽的問題裡表達出自己的邏輯想法。
說白了，就是看麵試者有冇有這個能力在屎裡淘金。
沈懷玉以手托著腮，隻想了一會兒，就給出了答案：
“我先抽乾大海。”
她說得異常篤定，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麼離譜的答案，被她說得這麼順口。
李青山還從來冇有聽過這樣的回答：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沈懷玉粲然一笑，說出來的話卻和她甜美的外形截然相反：
“冇開玩笑，你再問這種問題，等會兒就抽你了。”
“……”
眼看李青山的狀態不太對，另外兩位麵試官趕緊把她趕走了。
他們雖然也看不上李青山這樣耀武揚威的性子，但他們也是真怕他一個冇想通，死在了他們這裡。
想想也是，他光是看著都得有四十來歲，想必是活到現在都冇有被人這麼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