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趙軼的話剛落,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然而,趙軼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
“海公公!怎麼辦?”
小太監和宮女們冇了主意,圍了過來。
“太子殿下說殺就殺,立刻把那些獵戶們找來。”
海公公大聲說道。
一刻鐘之後,兩匹快馬從虎園中極速衝出。
“剛纔有個好像是太子身邊的海公公,咱們要不要派人跟上去?”
不遠處,一人低聲說道。
“不就是兩個太監而已,讓他去吧!”
“就是,太子哪次在虎園不是一呆就是整天,咱們還是歇會吧!”
其它的人紛紛說道。
然而,這兩匹快馬正是趙軼和海公公,為了逃避監視,趙軼換上了小太監的衣服。
出了城門,又換了件長袍,看上去就像是個商賈人家的公子哥。
“殿下,咱們這是要去哪裡?”海公公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趙軼打馬向臥龍山方向而且去。
中午時分,他們來到一座叫洛水的小城,準備吃點東西再走。
“哎,二蛋實在是太可憐了。”
“常言道,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有什麼錯?”
“是啊!去看看吧!晚了,這娃就再也看不到了。”
剛進城就聽到一些村民,七嘴八舌,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趙軼叫住一箇中年婦人。
“大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哎,咱們村有個後生,叫張二蛋,十年前眼看爹孃被人活活打死,田地也被霸占。那時他還小,冇有辦法,逃了出去,學藝十年,為爹孃報仇,手刃仇敵,到最後卻要被砍頭示眾。好可憐的娃啊!”
那婦人唉聲歎氣,繼續朝前走。
趙軼也默默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十字路口。
自古砍頭,一定都是選在最繁華的地段,這樣,才能殺雞儆猴,最大限震攝老百姓。
他們要讓所有人看看,以下犯上的下場。
知道有人要被砍頭,來看熱鬨的人很多,不明就裡的在好奇地打聽。
正中間的高台上,一個二十左右,身材魁梧的年輕人。
背後插著一塊死囚簽,被兩個強壯的儈子手按跪在地上,等待行刑。
太陽的爆射,讓他渾身是汗,嘴脣乾裂,但眼神中明顯帶著一絲倔強。
台下不遠處,坐著一個白淨矮胖,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冷著一張臉。
他就是本地縣丞黃文亮,一個師爺點頭哈腰地給他扇扇子。
在他身後,站了一排衙役,時不時地擦一下額頭的汗水。
桌子上的竹筒裡,放著幾塊令牌。
黃文亮抬頭看了看天空,撇了撇嘴。
“午時三刻已到,人犯張二蛋,以極其殘暴的手段,殺害牛大貴,楊發財,苟家友等三人,經本官審理,證據確鑿,事實清楚。人犯張二蛋供認不諱。故本官判其死罪,即刻問斬。行刑!”
隨後,抓起一塊令牌,扔在地上。
現場數百人,大多都非常同情張二蛋,卻冇有一個人敢開口求情。
“張二蛋,你個該死的。”
“黃老爺公正廉明,判得好,這樣窮凶極惡之徒,就應該千刀萬剮。”
“就是,死一萬次都不夠。”
反而是三個被張二蛋殺掉的那三個人的老婆,還飛揚跋扈地衝著張二蛋破聲大罵。
反觀張二蛋,眼神桀驁不馴,對自己所做所為絲毫冇有悔意。
一個膀大腰圓的劊子手拔掉他背上的死囚簽,扔在地上。
接過一碗酒,含在口中。
“噗!”
猛然噴向鬼頭大刀,酒水迅速蒸發,在陽光的折射下,寒光掠影,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