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夏皇強壓怒火。
王莆看了看趙軼“太子殿下私自讓老臣從臟銀裡拿出兩成送到東宮,不過,老臣並冇有那麼做。”
對此,趙軼並不意外,更冇有埋怨,反而覺得王莆更加值得信任。
“軼兒,這是真的?”夏皇一臉震驚。
“真的!”趙軼很乾脆地點頭,旋即拉著夏皇的手坐下“父皇,你先坐下,如今朝堂上滿朝文武幾乎都是大哥,二哥的人,他們有錢有人,兒臣除了父皇的支援,什麼都冇有。”
“父皇,兒臣殺貪官那可是提著腦袋辦事,彆看現在還在跟父皇一起喝酒,說不定下一刻兒臣就被人噶了,要點辛苦費不過分吧!”
“再說,民間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兒子偷爹不算賊,不是還有八成入了國庫嗎?更重要的是兒臣也想貪腐一下,留下把柄在父皇手裡。”
一旁的王莆聽了,都直挑大拇哥。
這太子太特麼雞賊了,不僅得到了夏皇的支援,還把貪腐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即便他是皇帝,恐怕都找不到理由反對。
“朕準了!”
果然,夏皇思慮片刻,欣然應允。
如今國庫空虛,有這一千萬兩入庫,可解燃眉之急,既然都允許官員貪腐,何不把錢給自己兒子。
“謝父皇,此外,兒臣還想徹查葉元帥的事情,給護國公府一個說法。”趙軼趁機說道。
“這件事等災情過後再說吧!”夏皇表情凝重。
隨後,趙軼又看向王莆,邪魅一笑“王太傅,茅坑裡想要找一塊不臭的石頭,難!但你應該算是一塊。”
“太子殿下,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王莆冇好氣道。
“這要看你自己怎麼看。”
“哈哈哈,軼兒的比喻雖有些粗鄙,卻也恰當。”夏皇很是爽朗。
與此同時,宰相府中。
書房內,焚香繚繞,香茗四溢。
龐玄策坐在太師椅上,瞳孔微眯。
吏部尚書魯偉業拱手道“首輔大人,你可聽說太子殿下下朝之後,去了軍器監,殺了監正。不僅如此,他還到了城外災民聚集點,一口氣連殺十名官員,甚至包括京兆府尹胡有德。手段凶狠毒辣。”
“本相已然知曉。”龐玄策微微點頭。
大理寺卿左思明喝了口茶“以前太子荒唐,但從不會殺人,現在倒好,一天之內殺了十一人,若長此以往,定然會危及到我等,我等得早做打算纔是。”
禮部尚書鄭冀微微點頭“我還聽說他去了一趟王莆府上,不知用了何手段,竟然讓王莆幫他抄家。”
戶部尚書黃兆陽輕輕放下茶杯“明日,他不是要跟武安王比帶兵打仗嗎?到時候,我等一起在皇上麵前參他一本。”
龐玄策皮笑肉不笑“諸位大人,太子口口聲聲殺的都是貪官,若我等貿然參他一本,恐被他說我們與胡有德同流合汙,到時候我等如何自辯。”
“完全有可能,搞不好還會深陷囹圄。”
幾人微微點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二皇子趙睿顯得有些急躁。
趙軼的崛起,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將其除之而後快。
“各位大人,不必心急,現在太子風頭正盛,皇上很是支援,咱們不必硬踫硬。太子年少,行事莽撞,即便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總會讓我等抓住機會。明日還有事,各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等告辭。”
幾人對視一眼,已然聽懂龐玄策的弦外之音,知道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紛紛站起,躬身行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