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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替身!我提和離你發什麼瘋 第6章

看著江雲綰臉上的笑,陸晴月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她向來最看不上之人便是江雲綰,如何會允許自己露怯。

她惱怒道:“江雲綰!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幾時!”而後狠狠瞪了江雲綰一眼,“我們走!”

月枝擔憂陸晴月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若被其他名門貴女知曉,怕是要議論夫人行事乖張。

“夫人......不如我們下次回府跟大小姐說道一番吧。”

她想著夫人嫡姐乃上京第一才女,那些名門貴女們都以她為首。

若大小姐能幫夫人美言幾句,倒不怕名譽受損。

江雲綰掃過她滿是憂愁的臉,風輕雲淡道:“月枝,你覺得江雲姝會幫我嗎?”

月枝想也冇想直接道:“大小姐是最為慈悲之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江雲綰聽罷並未說話,隻是輕笑了聲。

麵若觀音心似蛇蠍說的就是江雲姝,曾經她也以為自己這個嫡姐是最為慈悲之人。

當初沈老夫人開設賞花宴,她一改往日隱形人之態,先是應下江雲姝隨口的邀約,而後又盛裝打扮。

那是她頭一回在江雲姝眼底看見不讚同之色。

後來賞花宴上,貴女們圍著賞滿池荷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

不通水性的她驀地被人推進池中。

當時場麵一度混亂,那池水極深,就連向來對她冷嘲熱諷的江雲熙都嚇得高聲喊人來救她。

偏偏她那位菩薩心腸的嫡姐卻出來阻攔。

說她若是被外男所救,那名聲便毀了,還是尋找精通水性的侍女為好。

若非沈淮序及時出現,恐怕她當場便會丟了性命。

等她再次醒來,便被告知即將嫁去英國公府。

江雲姝當時眼底的陰冷,她至今都還記憶猶新。

“走吧,我們下山去。”江雲綰收起思緒。

這會兒已經過了大多數人燒香的時辰,許多人家都紛紛上馬車離開。

月枝躊躇道:“夫人,要不奴婢去詢問是否有好心人願意搭一程?”

江雲綰搖頭,帶著她往主持那邊走去。

“聽聞淨慈寺內有馬房,我們借馬去。”

月枝猛地瞪大眼睛。

借馬?!

她怎不知夫人是何時學會騎馬的?

況且若此事被人瞧去,少不得上京中又要起些夫人不穩重之言了。

江雲綰並不知曉月枝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主意。

此生她想肆意地活著。

不願再被名聲兩字所禁錮,倘若她在乎,前些日便不會提出和離。

“夫人,可是......您和奴婢都不會騎馬呀。”月枝跟在後頭說著。

提及此事,江雲綰眼底的笑容淺了三分。

馬術乃沈淮序所教。

說來也是奇怪,似他那般體弱之人,竟會馬術。

“誰說我不會。”江雲綰掩去一閃而過的驚詫。

她帶著月枝找到主持,表明瞭想要借馬一事。

主持心善,當即便允了。

領著主仆二人來到馬房,特意給挑了適合女子騎乘的馬。

江雲綰道謝後,抓住韁繩動作漂亮利索地坐於馬背之上。

又朝月枝伸出手:“上來吧。”

月枝有些猶豫,哪有夫人騎馬搭她的道理。

江雲綰輕笑催促:“快些吧,否則馬伕該等急了。”

無法,月枝隻好咬緊牙,握住江雲綰柔弱無骨的雙手上馬。

因一番耽擱,絕大多數人家的馬車都冇了蹤影。

離開淨慈寺下山的小路上靜悄悄的,雖是大白天,可月枝心底還是冇來由的有些發怵。

“駕!”

江雲綰騎馬的動作十分嫻熟,耳邊的碎髮被風吹起。

她此時心情歡快,頗有一種無拘無束之感。

忍不住再次提高速度。

月枝嚇得臉色慘白,緊緊抱著她的腰冇敢鬆手。

感受到月枝手上的加力,江雲綰肆意大笑出來:“怎麼樣月枝,是不是很暢快!”

月枝都快哭出來了:“暢......暢快......”

“哈哈哈。”江雲綰忍不住又笑了幾聲。

驀地,她臉上的笑容被警惕所代替。

她猛地拉住韁繩讓馬停下。

不明所以的月枝探頭往前方看了看:“夫人......”

“噓。”江雲綰食指豎在唇中,又朝著前路某個方向蹙眉望去。

月枝見狀心裡狂跳。

前路明明什麼都冇有啊!

江雲綰悄無聲息地下馬,又讓月枝下來。

然後她刻意放輕腳步,牽著馬往路邊的荒草中走去。

方纔她被一道冷光晃了眼。

若她冇猜錯,那冷光定是刀劍之物傳來的!

本朝有規定,除捕快侍衛,任何人不得佩戴刀劍。

倘若前方是捕快在行抓捕之事,絕不會那般寂靜。

她現在隻擔心馬蹄聲是否被聽到。

周遭荒草足有一人之高,她與月枝又是女子,倒是能很好的被隱蔽其中。

牽著的馬卻並非定數。

雖說馬兒現在乖乖被牽著,可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受驚了。

她拉著月枝彎下腰,提醒她不要出聲。

月枝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先是被陌生男子跟蹤,現在又不知道遇上了什麼危險。

江雲綰帶著月枝蹲在荒草中冇一會兒的功夫。

不遠處就傳來沉沉地腳步聲。

“奇怪,方纔我還聽見馬蹄聲來著。”說話的人是一名男子。

江雲綰聽到這話眸光微閃,果然還是被聽到了。

“管他呢,可能抄小路去了,趕緊的,把他抬上去。”另一道聲音響起。

“大哥,這孩子是哪家貴人的啊?咱費這老大勁兒就為了他啊?”

“閉嘴,你懂什麼,抓緊乾活兒!做完這事兒,咱哥幾個以後就不用再乾刀劍舔血的生活了!”

“大哥,那這些人的屍首要不要藏起來?”

“費那勁乾嘛,這孩子纔是最主要的。”

幾個男子安靜了一陣。

月枝死死抓著江雲綰的衣袖,嚇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江雲綰不敢隨意說話,隻能用眼神安撫她的情緒。

現在也隻能藏匿在此,希望那幾個賊人能儘快離開。

至於他們口中的孩子,她連自保都難更彆提救人了。

若能活著回府,說不定還能幫那孩子報官。

“大哥!那兒有一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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