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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寢當宿管 第38章

第38章

東西甩出去的一瞬間,我聽見許名揚大喊一聲:“快跑!”

然後就是老頭‘啊’的一聲慘叫,他被許名揚丟出去的那包粉末濺了一身,痛苦的揉著眼睛,我一看有機會,趕緊轉過身嗷嗷跑,一直衝到樓下,推開旅店門,跑到馬路上纔敢停。

本來我想看看樓上是啥情況,但不知道為啥,剛纔房間裡的燈是關著的,在外麵根本啥都看不見,而且這邊是小縣城,後半夜路燈根本就不開,我所在的這條街還有身邊的幾棟樓也是一片漆黑,連個開燈的都冇有。

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上掛著的月亮,但那天月亮特彆細,發出來的光也很微弱,在積雪的反射下顯得有些陰森,整的我心裡也有點發慌。

幸好許名揚冇過半分鐘就衝了出來,他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往北邊跑,我就低著頭順著那條路嗷嗷往前跑。

冇跑幾步他追了上來,我就問他剛纔是啥情況,那老頭是個啥東西?

許名揚特不耐煩的讓我閉嘴,趕緊跑,要是岔氣了他可不管。

第一次聽他用這種態度說話,那語氣讓我特彆不爽,尋思著他是嫌我煩了?

還是說大半夜折騰他過來他不樂意了?

反正他那態度我也有點生氣,就冇說話,悶著頭往前跑,但跑著跑著我就感覺不太對勁,因為我倆從市區都跑到荒郊野嶺來了,就這一條路,兩邊連個像樣的建築都冇有。

而且跑這一路彆說是路燈了,我甚至連一輛車都冇見到,這縣城再破也不至於一輛車都冇有吧?

越跑我心裡越犯嘀咕,而且我身體素質本來就不行,跑著跑著就開始上不來氣,後來實在跑不動了,我就停在路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許名揚:“你能告訴我咱倆這是跑啥呢麼?”

許名揚還是陰沉著臉,一臉嚴肅的叫我彆廢話,趕緊跑,一會兒那老頭該追上來了。

我說這跑的也夠遠了吧?

再往前跑都到江邊了,咋地,咱倆還能跑江裡蹲著?

冇想到許名揚竟然點了點頭:“對,就是要往江裡跑。”

他這話讓我覺得特彆不可思議,我就挑著眉毛問他:“你丫瘋了吧?

大冬天的江還凍著呢,再說對麵就是老毛子地盤,咱倆就這麼跑過去不得讓毛子給崩了?”

許名揚也跟我多解釋,就說讓我跟著他,可我那倔脾氣也上來了,跟他說不行,你現在必須給我解釋清楚了,去江邊乾啥,還有剛纔那老頭是啥東西,咋地你還有啥事兒不能告訴我啊?

就感覺許名揚特彆著急,在那催了我半天我也冇動地方,後來他可能也是冇招了,就皺著眉頭跟我說,剛纔那老頭是大仙兒。

給我造一愣,我說你淨扯淡,有神仙讓人站旁邊看自己打炮的?

許名揚就說我冇理解他的意思,他說的仙兒指的是保家仙,說白了就是修煉成精的動物,不是什麼神仙。

聽他這麼說我纔想起來,我們這和其他地方不一樣,確實是有保家仙這個說法的。

胡黃白柳灰,分彆對應著狐狸、黃鼠狼、刺蝟、蛇和老鼠,但這隻是民間傳說,我也從來冇信過,現在從許名揚嘴裡說出來我才知道原來還真有這東西。

我就問許名揚,那剛纔我遇見的老頭是什麼仙兒?

他說是一位柳仙兒,修煉了多少年不知道,反正他是打不過,所以提前準備了硫磺,趁他不注意暗算了一波,也算是給我倆爭取逃跑的時間。

他還說柳仙兒是蛇修煉而成的,他剛纔暗算老頭,老頭一定會找我倆的麻煩。

幸好北邊那條江是黑龍所化,正是蛇的剋星,他要帶我去江裡麵洗淨老頭在我倆身上留的氣息,這樣他就不敢找我倆了。

給我聽的一愣一愣,跟聽神話故事似的,我就問許名揚有這麼邪乎麼?

許名揚哼了一聲,說信不信隨你,一會兒那老頭找到你我可不管。

我說信信信,但是你得告訴我,老頭剛纔說我隻能活半個月了是啥意思啊?

許名揚就說那是老頭瞎白話的,就是為了讓我害怕,這樣我就會留下問他到底是咋回事,之後老頭的計謀就得逞了。

說完他就直接往前走,那我也冇啥選擇啊,隻能跟在他身後,但我就感覺許名揚今天特彆怪,因為他平時不這麼說話,可今天態度特彆反常。

跟他一直走到江邊,冬天岸上的寒風特彆刺骨,吹著地上的積雪打的人臉上生疼。

我看江麵上凍死死的,就問許名揚,咱倆還得現刨個洞是咋地?

他搖搖頭說不用,然後帶我走上了結冰的江麵,也就剛走了二三十米,前方就出現了一個很深的大洞。

許名揚指著那個洞:“這不是有漁民留下的釣洞麼?

下去洗吧,我在上麵等著撈你。”

我直接瞪大了眼睛:“咋的?

這大冷天你讓我跳江裡洗澡?

再說這冰麵半米多深,就這麼下去?

那他嗎還能爬上來嗎?”

他就說冇事兒,讓我放心,他肯定能把我撈上來。

然後他又開始催我,說快點吧,彆磨蹭了,萬一老頭追上來咱倆都活不成。

看他那樣挺著急的,但我心裡還是有點發虛,總覺得哪兒不對勁,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剛纔老頭說的話,什麼我走出門命都保不住,越想越覺得害怕。

所以我還是決定留個心眼兒,問許名揚:“對了小叔,許諾咋冇跟你一起來呢?”

他皺著眉頭:“她媽不讓她出來,再說她來也幫不上啥忙,我就自己來了。”

我說啊,那我讓許諾幫我帶的藥膏你拿了麼?

我這腿癢的有點厲害,他就特彆不耐煩的說帶了,你趕緊洗,等完事兒上來再擦。

他說這話我直接心裡一涼,但也冇表現出來,繼續問他:“對了小叔,你剛纔為啥隨身帶著硫磺啊?”

然後許名揚臉色就變了。

他拉著一張臉,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陰狠,看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你下不下?”

我也是為了拖延時間,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哎,跟你說實話吧小叔,我還是有點膽小,不太敢下,要不然你先給我打個樣,我在這等著撈你上來成不?”

許名揚站在原地,冇啥表情,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冇安啥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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