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濫用職權,而是為了他們好,一看到又是剖腹死亡,我立刻想到譚中詠,那個害死譚家滿門的凶手很可能還在這裡,離開了醫院,他們的安全冇辦法保證。
果然不愧是精神病院,這群醫生護士在一瞬間的緊張混亂之後,歸於平靜,並且開始自發安撫病人。
我舉著槍,躡手躡腳地走進這間病房,病房裡麵的地麵全都是血,踩在上麵還有響動。
那個男人聽到了聲音,抬起頭,我看到他的嘴上還叼著一截掛著糞便的腸子,正在不斷地晃動。
“不要動,配合我的調查,否則我就得斃了你。”
因為這還是個人,我不可能隨便殺人,隻能舉槍逼近。
這個男人站起來,麵帶獰笑的看著我,突然朝我吐出來一截腸子,上麵還有屎,我立刻側身一躲,與此同時,一顆棺材釘射了出去。
讓我對敵,手槍還不如燒火棍,我這一枚棺材釘釘在男人的臉上,男人後退兩步捂著臉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我自然看得出他是被人控製了,隻不過還不確定死者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棺材釘刺在他的臉上,他卻冇有一點痛苦的表情,我察覺出他應該已經是被控製,我看了一眼他的腳跟,果不其然,腳跟離地,腳步漂浮不定,這就是被控製的征兆。
我把中指伸進嘴裡,猛的咬了一口,鮮血順著手指流淌下來,我艸你大爺的,傷口咬深了,我這一口差點冇把自己的手指頭咬下來。
我猛的一擠手指,把鮮血朝著這男人甩過去,鮮血甩了男人一臉,他悶哼一聲,被我這一下打出好幾米遠,趔趄著後退到視窗那裡,竟然一個站立不穩,身子往後一仰,折了下去。
這一下子可是輪到我茫然了,我心想著才二樓,五六米高,應該不至於摔死,我就這樣安慰著自己,跑到視窗,就看到那男人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脖子折出一個九十度彎曲的姿勢,完了,竟然真的死了。
我努力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那個女屍旁邊,女屍腹部被剖開,腸穿肚爛,已經不可能屍變,可能屍變的就是樓下那個男人的屍體。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蔡槿,讓她聯絡陳海峰,就說精神病院出現凶殺案,這個凶手被我誤殺了,讓他帶人來處理屍體。
那群醫護人員已經處理好患者,平複好了患者們的躁動,現在都在活動區等待著我的審訊。
“大家好,我是馬關特聘來的協查警員,這次來到這裡是為了查明上次譚中詠自殺這件事,今天的這個情況,請問是誰先發現的,大家不用怕,告訴我就可以。”
我儘量露出一個比較和藹的微笑,站在那裡對他們說道。
“報告警官,是我,我先發現的。”
其中一個短髮,包子臉的小巧女孩在人群裡舉手站起,對我說道。
“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能給我講下當時的情況嗎?”
女孩站在那裡,輕輕咳嗽兩聲:“我叫馬玲玲,死的那個是和我搭班的護士長,叫李勝男,今天是我們兩個來檢查,到了這裡的時候我們兩個就發現有一個病人冇有睡覺,因為二樓的病人不屬於那種失常的病人,他們都是有心理疾病,我們這些護士需要做的就是心理疏導,所以我們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