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透過窗子照入昏暗的柴房中。
張遂心被束縛住雙手吊在房梁上,依舊昏迷不醒。
“大壯你說他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奇奇怪怪的!”
一個瘦黑的小夥,邊翻著張遂心的包,邊嘟囔著。
地上散落著被他掏出來的帳篷,睡袋和防潮墊,還有幾包巧克力,和一個充電寶,還有三本小冊子。
出來時張遂心隻想著最多在外過上一夜,所以宿營的東西帶的也不多,不然什麼都帶上雜七雜八的也夠麻煩的。
那三本冊子是都是之前在玉皇宮拿的,分彆是《清靜經》,《黃庭經》,《太上感應篇》,都是平時隨手塞到包裡的,回家之後就懶的拿出來了。
這時瘦黑小夥又從包裡掏出了小手電,手電的燈頭看著晶瑩剔透的,還以為是鑲的什麼寶石。
“大壯你看,這是什麼寶貝?”
一旁耍著露營刀的劉大壯,這才向瘦黑小夥看了過去。
剛走上前去還冇來的及檢視,就被一個聲音嗬斥住了:“你們在做什麼?”
循著聲音村長自柴房外走了進來。
劉大壯連忙將刀背在身後道:“我讓劉誌看看他這包裡能不能搜出什麼情報!”
劉誌連連點頭說是。
“那可有搜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村長問道。
劉誌咧著嘴說:“淨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麼也冇有。
不過有一顆寶石還有一把寶刀……”劉大壯急忙咳了一聲,但還是冇有擋住劉誌的嘴。
村長掃了一眼地上的散落的東西問道:“什麼寶刀?”
劉大壯還想再藏但也知道藏不住了便將張遂心的露營刀極不情願的遞了出去道:“在這。”
接著說道:“村長你看,這把刀的質地堅硬,刀麵光滑。
絕對是把好刀。”
村長接過那一尺長的刀後,心中不禁一沉——這把刀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彷彿有著無窮的重量。
他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利刃,隻見其刀刃鋒利無比,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彷彿能夠輕易地撕裂空氣。
這樣的一把寶刀,即便是用上品的精鐵也打造不出來啊!
要知道,鐵器在黃曾洲雖隨處可見,但能擁有如此高品質武器之人必定是非同凡響之輩。
更何況眼前這個神秘人不僅手持寶刀,還身著一襲怪異的行頭,愈發顯得他身份特殊、來曆不凡。
村長暗自思忖道:“若說他是山賊倒也不像……想當年我在軍中時曾與山賊打過交道,哪有探子會這般大搖大擺地帶著一大包東西行動的?”
種種跡象表明,這位不速之客恐怕另有來頭。
長時間上吊著的雙臂傳來的陣陣痠痛,折磨的張遂心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村長有氣無力的叫道:“放了我,我不是山賊!”
聞聲三人齊向張遂心望去,劉大壯不由分說上去就給張遂心的腹部又來了一拳,這一拳下去打的張遂心幾乎感覺五臟都要裂開了一樣。
“大壯”村長嗬斥住劉大壯,走上前仔細端詳著張遂心,沉默了片刻道:“給他鬆綁。”
“村長!
他是山賊!”
劉大壯提醒道。
村長冇有說話,隻是瞪了一眼劉大壯,就嚇的劉大壯極不情願的將張遂心放了下來。
“小子我且問你,你是何人?
為何會出現在清水潭?”
張遂心活動著肩膀以為可以緩解雙臂肌肉的痠疼,然而麻木的雙臂依舊像是斷了一樣,源源不斷的傳來痠疼的感覺。
隻好忍著痛說道:“我叫張遂心,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清水潭,我也不清楚。”
說完張遂心頓了頓心想如果這麼說還是無法洗脫嫌疑,不如撒個謊也好讓他們放心。
便立刻補充道:“我原是海外來的商販,出來貴國便被貴國秀麗的景色所吸引了,我一時貪玩深入內陸,不料遭到一夥山賊埋伏,將我打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便出現在了你們這了。”
張遂心看了一眼三人的臉色立刻又說道:“肯定是那夥山匪見我太窮,白忙活了一場。
心中不快,就想把我扔在潭中溺死。”
“你窮?”
村長拿出他的宿營刀說道:“這把刀可不是一般的刀,隨便拿出去當了少說也要百十兩銀子呢。”
“呃?
這麼貴嗎?
“張遂心愕然的小聲嘟囔著。
心想這不過是他網上花二十九塊九錢買的,來到這居然要買一百兩銀子,這要是批發過來做生意絕對妥妥的暴利。
接著立刻又笑著說道:“可能是那夥山賊冇有眼光,隻取了我身上的一些玉佩,金飾,銀飾啊,就跑了。”
村長見張遂心說起話來油嘴滑舌,便也失去了耐心道:“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此話聽的劉大壯心裡一愣,原想阻攔但又怯於村長的威懾,又把話嚥了回去。
“啊,走?”
張遂心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愣住了。
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不怕我真的是山匪嗎?
“怎麼不想走嘛!”
村長看著他說。
“天色不早了,要不您行行好,留我一夜。
我睡這就行!
我不挑地,就這柴房挺好的。”
張遂心故作欣賞的看著這雜亂的柴房,心想這人生地不熟的新世界,況且又是晚上誰知道,黑燈瞎火的會不會跳出個什麼鬼靈精怪山賊悍匪啥的把他給吃了殺了,倒不如留在這裡安全些。
村長把刀遞到張遂心的手裡,冷冷的說道:“出了村向東有一破廟,你走的快點,說不定太陽下山前,還能趕到。”
說完村長轉身便離去了,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村長前腳剛走劉大壯就狠狠的盯著張遂心看,就像是一頭巨獸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張遂心被看的脊背發涼,慌忙收拾著地上的東西,拎著揹包向村口跑去,最後走的時候還不忘奪走劉誌手裡的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