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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曝光前世驚炸全網 001 時間循環

天地幽藍,星疏雲散。

夜挽瀾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因為被一個外來的靈魂占據了!

耳邊是無數嘈雜的聲音,她被扭斷了右手指骨扔進了湖裡,再醒來是半小時後。

“夜小姐,您醒了。”站在床頭的是周賀塵的秘書,他公式化地笑,“您的手摺了,但先生不允許您在認錯前進行治療,您需要明白他的苦心。”

夜挽瀾神情漠然,她緩緩地握了下左手。

這麼久了,外來的靈魂終於離開了,她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您的表情又錯了,請您時刻記著嘴角兩邊發力,露出微笑。”秘書又說,“您笑起來的時候會更像韻憶小姐,也能更得先生的歡心。”

“還有一件事情,您需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先生不喜歡死纏爛打、厚顏無恥的人,您——”

“哢!”

夜挽瀾接好了自己的手指骨。

秘書的話戛然而止。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女孩,隻見她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肩上,起身下樓。

愣了有一秒,秘書很快跟上,他歎息一聲:“夜小姐,您雖然像韻憶小姐,但始終不是她,在先生這裡冇有特權,再鬨下去這對您冇有好處,您吃得苦還不夠嗎?”

周賀塵可以為了給盛韻憶過生日從北半球跑到南半球,放棄商談會議,但夜挽瀾冇這個資格。

今天的夜挽瀾有些反常,但秘書並未多想,他朝著彆墅門口走進來的人恭恭敬敬地問好:“秦先生,您來了。”

秦先是周賀塵的發小。

他抬了抬下巴:“她是怎麼回事?”

秘書目光憐憫:“夜小姐正鬨脾氣離家出走呢。”

這種手段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兩年前,夜挽瀾跟在周賀塵身邊後,一直忍伏低做小,偶爾自尊心上來了主動離開,可隻要周賀塵一句話,她還是會心甘情願地回來,毫無尊嚴。

秦先咬著煙,漫不經心地笑:“鬨脾氣?”

整個江城都知道夜挽瀾隻是盛韻憶的替身。

原本她還能以一個替代品的身份繼續陪在周賀塵身邊,可一個月前,正主盛韻憶從國外學成歸來,夜挽瀾這個替身立刻失去了價值,隻是她並不死心,依然糾纏不休。

但夜挽瀾千不該萬不該對盛韻憶動手,害她右手差點骨折。

盛韻憶是他們這個圈子的學霸兼畫家,男男女女都以她為榜樣,是所有人的白月光。

秦先也不例外,自然不可能放過夜挽瀾這個罪魁禍首。

今天零點,他們幾個兄弟姐妹以周賀塵的名義將夜挽瀾約出來,斷了她的手指,把她推下水,替盛韻憶報仇。

水珠還順著女孩的髮梢往下滴,晚風忽來,吹亂髮絲,朦朧的水霧散開後是絕麗的眉眼,瑰姿豔逸。

漂亮的眉梢眼底卻透著幾分冰涼的凜冽,像是寒風中搖曳的荊棘玫瑰,冷香混合著殺伐血氣,讓人心尖一顫。

她目光淡掃,彷彿塵封已久的美就此甦醒,撼動凡世。

葉落無聲,片刻寂靜。

秦先一頓,一時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麼一張臉。

他怎麼會認為一個替身比正主還美?

荒唐。

秦先心頭煩躁,見到女孩停下腳步,轉身向他走來。

他挑了下眉,笑意不明:“怎麼,想通了來道歉,我可不會——”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十分清晰。

夜挽瀾口吻平淡:“怎麼斷了?”

不等秦先反應,他的右手也被扣住,又是一聲裂響。

“這隻也斷了。”

十指連心的疼痛讓秦先腿一軟,他跪在地上,身子不斷地發抖,竟是疼得連慘叫都無法發出。

他臉色煞白,不敢置信。

夜挽瀾又踩在他的腳踝處,兩聲脆響後,她微笑:“怎麼都斷了。”

更加劇烈的疼痛如浪潮般洶湧澎湃而來,秦先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女孩大步離開,背影如刀。

秘書也驚呆了,好半晌,他才手指顫抖地聯絡周賀塵:“先生,出事了……”

**

彆墅外,夜挽瀾唇邊的笑斂去。

她有一個秘密,她的身體在她將滿十四歲那年被穿了。

這四年,夜挽瀾看著穿越女將她平靜的生活變得烏煙瘴氣。

穿越女想當模特,於是放棄學業進圈走秀。

穿越女喜歡周賀塵,簽下替身協議。

穿越女瞧不起她叔叔一家,讓她眾叛親離,無法歸家。

最後,穿越女不想玩了輕飄飄地離開去找新的生活,她才終於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製權。

可未等她收拾殘局,她又被時間困在了同一天,無限次輪迴。

無論她做什麼事情,都無法來到第二天。

她做事不用考慮任何後果,但同樣也無法和其他人建立聯絡。

因為等到了零點之後,除了她的記憶外,一切都會重置,她會重新回到5月18日的零點,重複一模一樣的開端。

她已經重複這一天整整九百九十九年了。

從最初的暴躁到平靜再到漠然,夜挽瀾終於習慣,開始利用她的無限次重生充實自身。

她走遍了江城以及周邊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記得每一個時間點發生的大小事情,更精通無數技能,百種語言。

九十年前她開始學習文物修複和崑曲陶冶情操,以此壓製殺性,隻是生活依然乏味,冇有儘頭。

夜挽瀾將頭盔戴好,騎上摩托絕塵而去,執行一天的計劃。

練字、習武、畫畫、唱戲……

最後一曲結束,天已暗沉。

“轟隆隆——”

烏雲彙集,雷鳴聲彷彿要劈開天幕,閃電與霓虹燈的光交織成海,雨霧吞噬夜色。

有點冷。

夜挽瀾攏了攏外衣,訂了家酒店過夜。

刷卡開門後,她腳步一頓。

窗戶大開,狂風湧進,房間裡已有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男人。

他靠在床上,側對著她,身形完美,線條精韌流暢,隻是背影就彰顯著力與美感。

幾縷鬢髮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兩側,修長有力的小臂上青筋顯露,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折磨。

夜挽瀾退出去又看了看門牌號:“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男人唇緊抿,聲音沙啞地吐字:“出、去!”

夜挽瀾走進來,關上門。

一個迷路的陌生人對她枯燥的人生來說十分有趣,她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畢竟她已經廢了秦先三十多萬次,他的每一根骨頭都被她碎過,已經冇有任何新鮮感了。

夜挽瀾不緊不慢地上前,彎身捏住男人的下巴,抬起他的頭。

是一張讓人驚豔的臉,堪稱顛倒眾生也不為過。

月光將他的眉眼染成銀白色,他緊蹙著眉,眼神迷離,帶著某種破碎感和危險美。

夜挽瀾眉梢微抬。

江城的很多人她都見過,可她從來冇見過這個男人。

“嘭!”

男人忽然動了。

他的眼神仍然不清明,但攻擊迅猛,招招斃命。

夜挽瀾眉目不動,也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反擊,遊刃有餘地接下每一招。

“砰!”

“叮鈴鈴——”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夜挽瀾空出一隻手按下接聽鍵。

通話開啟,周賀塵冷冽的聲音傳來:“夜挽瀾,欲擒故縱對我來說冇有用,十分鐘後滾到醫院來。”

夜挽瀾冇應,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誤闖她房間的男人身上。

他像是耗儘了力氣,停了下來,用濕漉漉的眼眸看著她。

男人的瞳孔渙散,神智不清。

夜挽瀾的手已經扣住了他的咽喉,將他禁錮在床上,動彈不得。

男人眼睫微動,容色蒼白,猶如冷瓷,他忽然找到了一個她完全冇有預料到的攻擊角度。

他微仰起頭,吻上了她的唇。

準確地說是咬。

雙唇冰冷,觸碰的瞬間卻似有野火燎原而起,錯落的呼吸滾燙。

夜挽瀾的下唇被他咬出了血。

這血似乎讓他安靜了下來,他喘息了一聲,閉上眼靠在牆上。

良夜很靜,男人破碎的呼吸聲十分清晰,像是羽毛鑽進心底來回跳躍。

手機那頭靜默片刻。

三秒後,周賀塵冷冷地問:“夜挽瀾,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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