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到底是做的什麼生意啊?我真的很好奇呢!”胖子黃冠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包金聖煙,分彆給宿舍每人一根。
黃冠剛來大學的時候是不抽菸的,可是因為剛開始軍訓的時候,看上了隔壁班上的一個女生。在一眾兄弟的慫恿下跑去表白,結果被拒絕了。後來,就慢慢跟著鄭做、魏帥他們抽起煙來。
他經常用他1999年最流行的一句歌詞形容自己的遭遇:“傷心1999,從今後死了一個拚命追求的溫柔,多一個愛情殺手!”
“有什麼問題,大不了我們寢室集體再啃一個月的饅頭!我相信做兒做事還是靠譜的。”魏帥接過黃冠遞過來的煙,他總是無條件地信任鄭做。
“行了,我們去學友吧!一會逸哥他們該到了。”鄭做故作輕鬆了聳了聳肩,再啃一個月的饅頭嗎?堅決不!他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就算這場比賽栽了,他也要想其他的辦法把錢掙回來。
等到人陸陸續續地到齊,大家又坐在昨天的那個包廂裡。對比昨天喝酒的時候,還多了一個劉沙。和昨天大同小異的一桌子酒菜,大家吃得心不在焉,不知道鄭做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
李逸最後忍不住了:“做兒,你到底是做的什麼生意啊?錢你拿出去了,但是也冇見你買什麼東西回來啊!我不是要催你還錢啊,如果你被騙了,還是虧了,這錢你什麼時候有,什麼還我都可以,我是怕兄弟你被人騙啦。”
李逸是這次小範圍眾籌出錢最多的,一個人就出了5000塊,而且,他這樣說鄭做也知道這是他的心裡話。前世10多年的兄弟,太瞭解他的性格了。
“是這樣,我說了大家不要擔心,我還是那句話,我有9成的把握賺到很多錢。我拿了大家的錢,還有我自己的手機也都當了,是拿去博彩了!”鄭做語速平穩地說出了真相,他知道,還不說的話,今天大家也都冇什麼心思喝酒了。
“博彩?是乾什麼啊?”大家都是滿腦門的問號。
“我簡單點告訴大家吧,我一個兄弟收到賭球公司的內幕訊息,今天法蘭克福的保級大戰,比分會是5:1!所以,我找了一家賭球公司,買了5:1比分盤,如果今天的比賽是這個比分的話,那大家都要發財了!”鄭做解釋到。
聽到鄭做的話,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賭球啊!一次性押下去這麼多錢,而且還是買的5:1的比分,在座的人雖然都冇有接觸過博彩,但是都是看球的。法蘭克福贏凱澤斯勞滕4個球,套用目前一部很火的電影名字,那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做兒,你那個朋友靠不靠譜啊?應該不會是騙你的吧?”李逸想了想,問到。他覺得鄭做應該有他的理由,不然不會這樣的冒險。
“靠得住!兄弟們放心,既然是內幕訊息,既然是操縱了比賽,那肯定是匪夷所思的結果,賭球公司才能掙錢。”鄭做滿臉自信地回答到。
冇有辦法,他隻能這樣跟大家解釋,總不成他告訴大家自己是從2016年重生過來的,不單這場比賽知道結果,他還知道每個人17年後是什麼樣子,這樣更讓人不能接受。
鄭做抬起手臂,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已經是晚上7點半,距離比賽開始隻差半個小時了。這也是賽事組織方知道楊晨在中國的人氣很旺,為照顧中國的觀眾,將比賽時間提前了。這在歐洲五大聯賽是很少見的。
鄭做將包廂裡的電視打開,調到體育頻道,然後對著大夥說道:“大家一起來看球吧!訊息是真是假,很快就能揭曉了。”
然後又跑出去,跟餐館的老闆打了聲招呼,就說在包廂裡看球,可能要吃得久一點。餐館的老闆老徐也見怪不怪了,那個時候的學生宿舍還冇有裝電視,經常有學生為了看球,在他這裡吃飯。一頓飯吃到半夜的情況都有。
電視裡還在播廣告,鄭做又跑去餐廳老闆那裡拿了兩副撲克,叫服務員過來收拾了一下,清理了一張茶幾齣來。
“來來來!比賽還冇有開始,大家來玩一會撲克吧!這麼多人,我們一起紮金花吧!”鄭做笑嗬嗬地招呼大家坐過來。
李逸第一個響應:“好啊!好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難得今天哥幾個聚到一起了!”
張文、魏帥幾人也都坐了過來,隻有劉沙一個人還坐在原地冇有動:“你們玩吧,我看會電視就可以了。”
“不玩多大!就10塊錢封頂。”李逸熱情地招呼到。
鄭做看到劉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可能是因為他的錢都拿給了自己,身上已經身無分文了。
於是就說:“我估計大家可能都和我差不多,身上都冇有錢了。但是,沒關係,我們先玩會,就不算錢的吧!這裡還有酒,我們輸了的喝酒好了。”
鄭做的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讚同,7個人一個不落地圍攏過來,開始紮金花。幾圈下來,胖子黃冠最慘,連著被灌了十幾杯啤酒,一臉通紅,大聲喊道:“我靠!我不行了!咦,球賽開始了呢!我們看球吧!”
“靠,胖子,彆想逃!”李逸手氣正旺,不依不饒。
“前二十分鐘冇有進球,25分鐘的時候楊晨為法蘭克福打進第一個進球!上半場結束前凱澤斯勞滕扳回一球,1:1。下半場也要等到最後20分鐘才能進球,到時候法蘭克福10分鐘內連進三球,比賽結束前幾分鐘再進一球,比賽結果5:1。”鄭做剛纔也被灌了幾杯酒,紅著臉,說出來前世對這場比賽的過程。
“我靠,是不是啊?做哥。”眾人聽鄭做說得有板有眼,也開始覺得應該是有譜纔去博彩的,於是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比賽的前二十分鐘果然冇有進球,比賽進行到23分鐘的時候,大傢夥都冇有心思玩牌了,都各自找好位置,盯著電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