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小雨又受委屈,想哭。
最後,還是她承受下了所有。
她毫無力氣,躺在趙雲身上。
趙雲卻是驚呆了。
剛纔,係統提示:
【叮——】恭喜宿主,趙雨受孕!獎勵宿主一百萬福分!
【叮——】恭喜宿主,終於後繼有人!獎勵宿主可兌換商品:1個鹵蛋=2福分。
第三次就中獎了?
懷上就是一百萬福分啊!
趙雲又突然歎口氣。
其實一百萬福分,也冇有多少。
雖然一個饅頭才一個福分,可是養一個縣城,再養四百多名將士,也就能堅持三個月左右。
若是將來自己有百萬大軍,甚至請他們吃一頓飽飯都請不起。
1個鹵蛋竟然需要2福分,看來補充蛋白質的東西果然比較貴啊。
趙雨看到趙雲歎氣,便道歉道:“子龍哥哥不要生氣嘛。女子來天癸便可嫁娶,我卻不知道你不喜歡年幼……”
趙雲:“不是不喜歡,是違法的!會被封印的。”
趙雨:“哪違法了?朝廷不是一直這樣鼓勵的嗎?”
趙雲無語問蒼天:“等貂蟬長大再說。”
“你也喜歡貂蟬對不對?”趙雨欣喜道,“我就知道子龍哥哥最好了,隻要小雨喜歡的,你都喜歡!”
趙雲:“是是是,小雨喜歡就行。”
趙雨:“那我再幫你找一個大一點的吧……”
趙雲義正言辭拒絕了:“不需要了,有你就夠了。而且,給我找女人,恐怕你心裡也不好受吧?”
趙雨一臉疲憊,軟巴巴趴在趙雲胸口,說道:“小雨不難受……為丈夫納妾,是女人的義務……”
趙雨其實真的巴不得多給趙雲找幾個分擔分擔。
趙雲感動極了。
多好的義務傳統啊!
以後一定要傳承下去。
趙雲表示:“小雨,咱們不找了。以後隨緣好不?我有你和貂蟬,足矣!”
趙雨卻一臉驚恐:“可是貂蟬還要好久才能長大啊。”
趙雲:“你也累了,睡吧。”
“嗯。”趙雨撅著嘴巴閉上眼睛,片刻後便睡著了,還夢囈說著話,“那小雨……什麼時候纔可以好好休息……隻能等天癸來了……”
天癸?恐怕你等不到了哦。
趙雲哭笑不得:小雨,這你不能怪我啊!
這個強悍的軀體是前麵的趙雲留下的。
我隻是繼承了那個七進七出如入無人之境的趙雲的強悍體魄罷了。
不得不說,強得可怕!
都不需要係統進行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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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貂蟬幽怨的目光中,趙雲逃離縣府,和董訪來到了張家。
常山郡真定縣的張家,能和富甲一方的中山郡無極縣的甄家聯姻,本身就代表著一定的富貴度。
但是想要和甄家平起平坐也不可能,否則就不是嫁女給甄家,而是娶甄家女了。
十幾年前,張家冇有甄家富貴。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張家反而更落魄了。
張家院大門陳舊,並不寬敞。
甚至連基本的守門人也冇有。
董訪上前,叩響了大門。
老舊的大門“咯吱”打開了一條縫。
一個老人家探出頭來:“今日張府不見客,尊客改日再來。”
說罷,便要關上門。
董訪急忙伸手攔住:“老人家,新縣令拜訪,望請通知家主。”
老人家聽聞是新縣令,臉色更是驚變,甚至不知道哪冒出的力氣,直接撞開董訪的手,把門關上了。
有人不給麵子啊。
趙雲皺眉,冷聲道:“單槍匹馬過來,被人看輕了。明言,回去帶兵來!”
董訪也是暗恨,便轉身疾跑,奔向縣兵演武場。
趙雲隻是靜靜站在大門前。
隻是片刻之後,聽到趙雲去招來軍隊的張家,大門便重新打開了。
這一次,是雙扇大門完全張開。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領著一群人疾步而出。
白髮老人來到趙雲麵前,拱手便是一拜:“草民張生拜見縣令大人。”
趙雲:“張老先生有禮了。趙雲不請自來,有所叨擾,敬請諒解。張家大門確實有些難進。”
麵對趙雲的冷嘲熱諷,張生忽視:“縣令大人客氣了,請入張府一敘!”
趙雲步入張府之時,便聞到了淡淡布燒的味道。
趙雲笑問:“張老先生何故燒布匹?”
張生:“縣令大人不是說要注意防疫事項嗎?燒的布都是先前家人生病所用之物。怕有感染,便一起燒了。”
“張老先生這個意識很好啊!”趙雲讚歎,“病者所用皆焚燒,再多的病毒也感染不到了。我還以為焚燒的是祭祀用的布匹呢!”
東漢祭祀,富裕家族多燒布匹給亡者,以便亡者在地下享用。
燒紙錢,是一直到唐朝纔開始,燒給地下的人,東漢未興起。
趙雲打趣的祭祀,卻讓張生以及他身後的張家人臉色驚變。
趙雲暗中冷笑:做賊心虛。
張生急忙應道:“縣令大人說笑了。”
趙雲語重心長道:“張老先生,家中若有人新喪,按縣裡規定,可是要上報,統一焚化的。你們可不要知法犯法啊。”
張生額頭滲著冷汗:“自然,自然不會違背縣令大人的。”
“小小縣令,倒是官威十足。”內堂內一個冷哼之聲。
趙雲玩味道:“為官者,自當威嚴。卻不知道內堂何人,如此不把我這個小小縣令放在眼裡。”
張生急忙道:“大人忽怪。內堂者是我妹夫甄逸,字流馳,曾是上蔡令。是無極縣甄家的人。”
原來裡麵纔是正主。
趙雲踏入內堂之時,甄逸卻是正眼不抬看他一眼。
隻是內堂正中央,卻懸置著一口棺材。
甄逸和一個端莊貴婦站在棺材前。
想來那貴婦便是其妻張氏,懷裡還抱著一個三歲多睡著的孩子,定然是未來美豔天下的甄宓了。
甄逸夫婦身後還跪有六個少年,兩男四女。
全部低著頭,未能看清楚全貌。
不用說,這便是甄逸的七胞胎兒女了。
不過,為什麼隻有六個呢?
還有一個呢?
趙雲看向內堂的棺材。
嗯?
死了一個?
甄逸頭也不抬,淡聲問:“趙縣令,是來找我的?”
趙雲卻是上下掃了掃衣著,這白衣在這靈堂上,倒是不突兀。
這靈堂前掃衣,表示的是一種對死者的尊重,表示衣淨而來送行。
甄逸一家臉色便緩和了。
趙雲再上前,拿起香一點,便給靈堂的棺材三拜。
當趙雲上前插香之時,甄逸一家人便是趕緊拱手回禮。
原來緊張的對立氣氛,便是已經蕩然無存。
趙雲再沉聲道:“節哀順變!”
甄逸抬頭,正視趙雲,回禮道:“趙縣令有心了!我本以為趙縣令剛剛下了統一焚屍令,今日是來問罪的。剛纔多有失禮了。”
趙雲恍然大悟,怪不得張家和甄家兩家人對自己不待見呢。
原來是因為自己剛剛頒發了統一焚屍令,甄家剛好就死了人,而且緊閉大門,密不發喪,私自設靈堂的緣故。
自己今日上門,還真像是上門討罪來了。
也難怪人家擺臉色給自己看。
趙雲歉意道:“是趙雲唐突了。卻不知道棺中何人?”
甄逸看著棺材,眼神悲傷:“是長子甄豫。賤內一懷七胎,幸得舅家施手,才得存活。奈何長子從小體弱多病,最終昨日病逝……”
甄逸的舅家,便是其妻子張家。
張家是一個醫學世家,甄家是一個商賈之家。
若不是張家有醫術甄家有財數,以古代之人,張氏一懷七胎,絕對保不住。
現在隻有一個長子體弱多病,英年早逝,其他二子四女健健康康,已經算是大幸。
甄逸辭官並非全是因為新得幼女甄宓,更大的原因便是長子甄豫體弱多病,便想帶回無極縣養病。
卻不想路過真定縣探望外公的時候,甄豫病故了。
更冇有想到,真定縣和無極縣之間,被黃巾反賊給斷了去路,暫時無法回無極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