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信任我的叔叔,可我的叔叔卻利用我來威脅我的父皇母後。
我的父皇母後信任他說的隻要讓出皇位就放過我們一家,可他卻當著我的麵割下了他們的頭顱。
我信任那些追隨我父皇母後的手下,但他們為了活命,欺我最慘。
我也曾信任過你。
龍蘇沫,我也曾信任過你,可你呢?
你將我狠狠的踐踏,拔我魚鱗,逼我流淚,將我抽筋削骨,以我煉鮫油……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現在,你竟要我信任我自己?
藍玄澤這個傻子,被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卻還一次又一次的選擇相信,他還有什麼好值得信任的?”
藍玄澤不僅憎恨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他也憎恨著自己。
他近乎於絕望的語氣讓蕭沐雪心疼。
突然,她支起上身撲向了藍玄澤,隔著一張茶幾,緊緊的將藍玄澤擁入了懷中,輕輕順著他的長髮。
“乖!不哭!我不是龍蘇沫,我不會騙你,你可以相信我,好嗎?”
藍玄澤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在蕭沐雪懷裡奮力掙紮,嘴裡哀鳴的嘶吼著:“你是龍蘇沫,我恨你,我不會再信任你,永遠,永遠也不會!”
他似在反駁蕭沐雪,又似在說服自己。
他需要仇恨。
隻有仇恨才能支撐他活下去。
蕭沐雪緊緊的抱著藍玄澤,任憑他在懷裡如何掙紮也咬牙不放。
絕望,屈辱,怨恨,瘋狂,殺戮的情緒透過生死契約源源不斷的從藍玄澤的靈魂湧入蕭沐雪的靈魂。
她似乎看到了藍玄澤被淩辱時的畫麵,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千鈞大石,痛得她冇辦法呼吸。
同時,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惡魔血脈被負麵情緒喚醒,讓她不受控製的想要殺人。
蕭沐雪想要壓下這股嗜殺的**,可她越是想要壓製,這股**就越是強烈。
即便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卻依然在藍玄澤耳邊柔聲安慰著:“乖,小澤澤,你要是委屈你就大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了的。
哭吧!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生死契約的關係,藍玄澤似乎也受到了魔性的影響,灰藍色的瞳孔漸漸變得碧藍。
他掙紮的更加猛烈,憤恨的一口咬上蕭沐雪的肩膀。
蕭沐雪吃痛,悶哼出聲。
她感覺自己的鮮血涓涓流出,染濕了白色的中衣。
腥甜的血腥味蔓延而出,讓被魔性影響的藍玄澤饑渴的吸了起來,享受著味蕾的瘋狂。
“藍玄澤,快鬆口,你再吸下去,我就要被你吸乾了。”
“嗯嗯!”
入魔的藍玄澤從喉嚨裡發出幾聲悶哼,如被奪食的野獸,更加瘋狂的撕咬起獵物。
撕裂的疼痛讓蕭沐雪皺眉,倒是減緩了魔性的影響。
蕭沐雪不悅的皺眉,銀牙一咬,狠心的將肩膀從藍玄澤的口中拔出,硬生生的被藍玄澤咬下了一塊血肉。
藍玄澤也同樣痛得嘶吼起來,血肉從口中掉出。
蕭沐雪來不及止血,而是以嘴封唇,狠狠的吻上了藍玄澤,並且將手探入了他的妖下。
不管是人還是妖,隻要是雄性,那致命弱點都是一處。
果然,被蕭沐雪抓住弱點的藍玄澤很快恢複了清明,一雙灰藍色的眼瞳先是迷離,緊接著憤怒的將蕭沐雪推開。
“龍蘇沫,你簡直不知廉恥。”
蕭沐雪剛剛對抗了魔性,又被藍玄澤咬下一塊血肉,身上又痛又累,再被藍玄澤推開,毫無還手之力的摔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