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蕭貴妃的心可謂懸到了嗓子眼。
她不難看出那是一男一女,而女子的身形,髮髻,衣裳都與寧兒的很相似。
“晉嘉公主和誰在一起?”
啟帝的臉色已是鐵青,他回頭瞧了瞧貴妃,“晉嘉為何在此?”
蕭貴妃心驚膽戰,倒不是怕啟帝怪罪,而是怕她女兒真做了傻事,將一顆真心輕許他人,還在這麼多人麵前失了顏麵!
“臣妾不知。”蕭貴妃一邊應道,一邊朝佩如使了個眼色,讓佩如過去瞧瞧。
啟帝已全無耐心,健步朝著池邊走去。
蕭貴妃也疾步跟上,走近了發現女子的衣裳竟真是粉色的!
那二人還抱在一起,一動不動,彷彿很是沉浸其中。
直到啟帝離他們不過一步之遙,男的才察覺,朝他們看了看過來。
“是元公子。”
“怎麼會是他……”
眾人議論紛紛。
啟帝驚目圓睜,“元誠,怎麼是你?!”又看向他懷中的人,“晉嘉怎麼了?”
元誠還扶著她,她彷彿酒醉,不省人事,頭埋在他肩上。
元誠神色侷促,看似緊張,卻一氣嗬成地道:“陛下,公主方纔喝多了酒,拉著臣來此地談心,臣也傾心於公主,與公主一時情難自抑,才……才越了規矩。”
“晉嘉,父皇要聽你說!”
“父皇要聽兒臣說什麼?”
聲音傳進耳朵裡,卻是從啟帝的身後傳來。
眾人齊齊回頭,見晉嘉公主一襲粉裙站在不遠處,還牽著十二公主,提著花燈。
蕭貴妃展顏,抹了抹心口安撫自己,她就知道她的女兒不會這般愚蠢。
趙宜寧走近了道:“女兒不喜吟詩作賦,帶著十二妹妹在園子裡轉了轉,父皇母妃,你們怎麼來了?”
見他們都圍著池邊,趙宜寧把十二給了女官,也走上前看了看,見元誠杵在那兒,懷中抱著個粉衣女子。
女子耷拉著腦袋,讓人看不見容貌。
元誠很錯愕,彷彿做夢都冇想到。
“公主,公主你怎麼……”元誠駭然看了看懷中的女子。
女子埋著頭,他看不見她的模樣。
這地方黑漆漆的,他從到這兒起就冇見過她正臉,隻是她的衣裳頭飾和九公主的極為相似,還站在他們約定好的地方……
元誠趕緊撒了手,也不管女子是醒是醉,想要跪下請罪。
可是有人卻先他一步跪下,搶在他前麵開口稟道:“父皇,元誠哥哥說得冇錯,是女兒拉著元誠哥哥說話,也是女兒與他相互傾心,情難自禁。”
正是元誠身邊的粉衣女子。
她抬了頭,讓所有人都看清了她的麵容。
“怎麼是……怎麼是她?”蕭貴妃驚道。
趙宜寧也驚住了,雙唇顫顫,“六姐姐,怎麼是你?”她環顧四周,趙宜靜不該在這兒,元誠身邊的女子不該是趙宜靜!
到底怎麼回事,她想要尋個答案,卻不見清秋他們。
元誠已經僵在了原地,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趙宜靜,怎一個難以置信!
“九妹妹,當然是我,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我與元公子相互愛慕已久?”趙宜靜抬手揉了揉額角,“方纔我喝多了酒,你勸我回去歇息,也是我執意要來找他。”
元誠心急如焚,壓低了聲音道:“六公主,這樣的玩笑開不得!”
“元誠哥哥,你可憐我喪母,對我多有照顧,我感激你,你不敢說的話,我替你說。”
趙宜靜看向啟帝,拿出一枚玉佩呈上,“父皇,這是你當初賜給元誠哥哥的,元誠哥哥送給了我,我們兩情相悅已久,可是昭儀娘娘容不下我,想撮合元誠哥哥和九妹妹,纔想將我送去北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