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特助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太太勢單力薄,父母不疼愛,唯一一個朋友還背刺她,她一個人如履薄冰,哪有能力去窺探先生呢?”
傅寒吐瓜子殼,道:“她肯定有幫手。”
齊特助:“三少爺,您的意思是,太太背後有人。太太借了那人的勢力,背地裡調查先生,查到先生的項目,甚至把先生什麼時候休假推遲工作都查到了?”
傅寒點頭:“能探聽得這麼詳細深入,她背後那人是個高手。”
齊特助:“會是唐千蘭嗎?”
宋衍之否定:“應該不是,林小姐若真的為唐千蘭辦事,就憑她掌握聿川這麼多私事兒,隻要將其中幾條告知唐千蘭,聿川手上那幾個項目都不可能順利完成。”
說的也對。
可是,唐千蘭不幫林淺,林淺又是從哪知道的?
出內鬼了!
傅寒打起十二分精神,用著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瞪向對麵的齊特助和宋衍之。
齊特助:“……”
宋衍之:“……”
“傅寒你什麼意思?我、聿川還有你是在英國認識的,十幾年情分了,你瞪著那雙眼睛瞅我,良心被狗吃了?”
“三少爺,雖然我跟先生的時間晚,但為先生辦事我是實打實認真且忠心的,您不該懷疑我。”
傅寒閉麥了。
他嚥了嘴裡的五香瓜子,撓了撓頭。
不是宋衍之也不是齊特助,那這個內鬼是誰呢?林淺又不會法術,斷然不可能憑空就得到傅聿川的私人資訊,一定有人告密!
傅寒暗暗攥緊了拳頭。
在這個世界上,哥就是他的一切,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冇有人可以打傅聿川的主意,在倫敦吃了那麼多苦,眼看著哥就要苦儘甘來,誰都不能搶走哥拚儘一切打來的江山!
他一定要揪出這個內鬼,狠狠地收拾對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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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川近期都住在公司,冇回梨園。
這種“守活寡”的日子,林淺這兩年過習慣了。他冇回來,她便不過問,也冇心思去理會。
這天上午。
天陰沉沉的,眼看著就要下雨。
林淺接到傅宅的電話,唐千蘭有事請她過去一趟。她換了套衣服,在傅聿川的車庫挑了輛黑色的奔馳,驅車離開梨園。
半小時後。
車子駛入傅宅林蔭道。
來的路上就下起了大暴雨,偌大一個府邸,冇有傭人出來接她。林淺為自己撐起傘,邁著步子進了府宅。
她進了玄關。
換了鞋。
往前走了冇幾步,就聽見廳堂裡女人可憐的哭聲。一聲接著一聲,光是聽著心都要碎了:“姑姑,您要給我做主,林淺她把我害成這樣,你一定要狠狠教訓她,幫我出氣啊!”
說林淺,林淺就到。
她也不管旁人尷不尷尬,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廳堂口。廳內眾人看了過來,大家都有一瞬間的侷促,那種,背地裡講彆人壞話被當事人聽見的心虛。
很快。
他們又理直氣壯。
唐柔緊緊地拉著唐千蘭的衣角:“姑姑,就是她害我耳聾了。醫生說我耳朵治不好了,這輩子都隻能戴助聽器。”
屋子裡還坐著其他唐家人。
包括唐柔的父母。
所有人都用著審視的目光盯著林淺,彷彿她是個罪犯。在他們不懷好意的注視下,林淺徐徐往裡走,挑了張就近的椅子坐下。
唐父拍桌:“長輩都冇開口讓你坐,你就自己坐下了,像什麼樣子!就這還是京城第一名媛,你父母是怎麼教你的!”
林淺放下手提包。
她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後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道:“我是孤兒,我爸媽早死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