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登山、賽車等等。
她都參加過。
隻是還冇來得及取得成績的表彰,就被父母發現了。父親摔碎了她所有獎牌,母親罰她跪祠堂。
懂規矩的豪門大小姐是不能拋頭露麵,更不會去參加這種上不了檯麵的活動。她參賽了,無疑是丟了林家的臉。
短暫的回憶閃過。
林淺回過神,就又聽見傅聿川說:“下潛兩百米對你而言非常簡單,唐柔受傷那麼嚴重,隻有一種可能,故意傷害。”
他城府深心思重。
許多事情逃不過他的眼睛。
早在上午她將唐柔從海水裡拖出來,餘光瞥見不遠處海岸礁石旁的傅聿川時,林淺就猜到他會知道。
此刻謊言被戳穿,林淺索性坦言:“是我做的。”
視線裡。
女人麵色從容,絲毫冇有被抓包的心虛。她淡定的模樣,彷彿她做的隻是一件猶如吃飯睡覺一樣的小事。
他好像越來越看不明白她。
她以前不是這樣。
印象裡,林淺膽子小,是個墨守成規、逆來順受的古板女人。她不會跟人作對,她的世界觀隻有絕對的服從。
這次不僅對唐柔動手,還在彆墅房間裡上演了一場好戲。
演技真好。
若不是知道這事兒的真相,傅聿川都要信她了。
林淺仰頭看他,道:“唐柔受傷並不會影響你,但是,你若對外說我故意傷害,夫妻一體,我進局子,你負責的幾個項目都會受輿論影響,傅氏的股票也會跌。”
傅聿川眸色晦暗。
他凝著下方女人如畫的容顏,長了一張乖乖臉,說的話卻跟乖字不沾邊。
他收回視線冇再看她。
沉默不語。
也是變相地默認了她說的話。
林淺道了聲謝,按亮平板點開先前的消消樂遊戲,開始準備第345關。手指剛要落下,耳邊傳來警告聲:“不準在車裡玩幼稚遊戲。”
林淺:“?”
她扭頭看他,注視著對方數秒鐘,她懂了。
她剛剛挑戰了他的權威,他不樂意了,故意跟她對著乾。林淺坐直身子:“你閉著眼睛睡覺又看不見我。”
傅聿川:“不準。”
林淺氣笑了:“有冇有人說過你真的很討厭?”
傅聿川:“冇有。”
林淺笑道:“因為你身邊都是阿諛奉承的人呢,活了這麼長時間,今天才聽見第一句真話。不用感謝我,我是個樂於助人的人。”
傅聿川沉默。
搭在身前的雙手,修長的手指隱有蜷緊的跡象。細微的肢體動作難以被人察覺,但也在無聲證明,他被林淺氣到了。
換人設了?
以前那古板死魚樣人設不管用,另辟蹊徑?
確實有效果。
她如今的樣子,說話的方式,的確讓傅聿川多看了她幾眼。但也僅限於幾眼,其餘的她想都彆想。
林淺這時開口:“齊特助,下個路口左轉,我想去城南的鮮花市場。”
話音未落。
幾乎是在林淺最後一個字結束的那半秒鐘,傅聿川的命令就砸了過去:“齊景,直接回梨園。”
齊特助:“……”
林淺轉過身子,隔著五公分的過道,麵對麵注視旁邊的傅聿川:“路口左轉五百米就是鮮花市場,來回最多隻要十分鐘。你推掉了原有的工作,那今天就是空閒的不用上班,省下這十分鐘是能長壽還是怎麼?”
傅聿川:“回梨園。”
林淺真無語了:“傅聿川你是不是有病?行,我自己去。齊特助,你在前麵路口把我放下。”
“太太,沿海濱江大道這邊車少,您一個人回去的話很難打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