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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內一半魔一半神 第1章 傳說

在萬曆年的一千年之際,萬州大陸成為了人族與魔族交戰的主戰場。

這場戰爭持續了千年之久,戰火紛飛,硝煙瀰漫。

魔族盤踞在無妄之地,其首領羅刹行魔王統率的魔族軍隊,戰鬥力固然勇猛無匹,但麵對心念之地的萬州大陸,卻始終難以攻克。

這其中的緣由,皆因萬州大陸上有一位人族的神祇——林溪聖。

他聖力強大,猶如曜日淩空,光芒萬丈;又精通數十種神法,技藝卓絕,宛若仙子舞劍,飄逸靈動。

在他的帶領下,人族修士團結一心,如鋼鐵長城一般,堅不可摧,數次擊退了魔族妄圖侵占萬州大陸的野心。

羅刹行深知涉足萬州大陸,必先除掉林溪聖。

同樣,林溪聖欲將魔族徹底封印在無妄之地,羅刹行乃最大阻礙。

於是萬曆年 2000年,萬州大陸的兩大戰力巔峰,於雲瑤山巔展開激戰。

這場戰鬥,持續了整整一百天,難分勝負,二者身體均遭受重創,宛如風中殘燭。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們化敵為友,無話不談。

然而,交談之際,遺憾之情湧上心頭,他們意識到,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自己,隻顧拚鬥,從未培養傳人。

若就此死去,一身強大絕技必將失傳。

忽在這時,雲瑤山巔下的龍雲河傳來嬰兒的啼哭之聲。

二者聞聲而至,隻見一艘廢舊船隻上,躺著一名男嬰,左肩有一黑色三葉草胎記,脖子上掛著印有“趙”字的玉佩。

兩神相視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十八年後。

萬曆年2018年。

一位少年出現在鬨市茶館。

他身材消瘦高挑,容貌俊美,名為趙一鳴。

他正聚精會神地聽著說書先生講述神魔之戰故事。

“十八年前,人族之神與魔神激戰百日,油儘燈枯之際,恰逢一名棄嬰,於是,二神將畢身修為傾囊相授。”

“這男嬰真是悲慘又幸運,雖遭遺棄,卻得到了兩神的強大修為,可謂問世即一鳴驚人!”

“如今,魔族與人族的眾多修士,都在苦苦尋覓此男嬰,欲借其之力消滅對方。

可惜啊,十八年過去了,那個戰力驚人的男嬰依舊杳無音訊。”

“無人知曉他的姓名、下落、模樣,身體特征,甚至生死,就算將來那名長大後的男嬰暴露在大眾視野,他體內存有正邪兩股力量,為人是正是邪真的很難說……”趙一鳴聽得入神,忽覺肩膀被人輕拍一下,他回頭看去,來者正是自幼與他一同長大的妹妹阮紫薰。

“找了你許久,一鳴哥,你果然在此。”

“嘿嘿,無事可做,便來此聽書消遣。”

阮紫薰小嘴輕撅:“我們出來己久,趕緊回去吧,否則爺爺找不到我們倆,又發現你來聽書,定會生氣。”

趙一鳴一臉正氣:“我聽書與他人不同,他們隻為消遣,而我是為瞭解天下局勢。

如今人族之神己逝,群魔西起,侵入萬州大陸為非作歹,我己準備前往池蓮山修行,成為強大的修行者,消滅魔族,守護整個萬州大陸,成為第二個人族之神。”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向趙一鳴投來異樣的目光。

說書先生看著趙一鳴,輕笑道:“小子,你這慷慨激昂的大話,倒更適合說書。”

話畢,引得在場眾人鬨堂大笑。

趙一鳴沉聲道:“做人當有理想,且我並未誇口,於修行一道,我是下過功夫的。”

“哦?

有點意思,小子,你且說說關於修行的基本等級知識,讓我瞧瞧你是否在信口胡謅。”

說書先生笑道。

“好,若我說得上來,你需免費給大家講一段其他故事。

你這人族之神,魔神之類的大家都聽膩了,我要聽些彆的。”

“一言為定,你若真能說出來,我自會給大家講段其他的。”

阮紫薰見趙一鳴越說越離譜,不禁為他感到羞愧,輕扯他的衣袖小聲道:“走吧一鳴哥,你彆再說了,你何時研究過修行,等會兒露出破綻豈不丟人。”

趙一鳴不以為意,安撫阮紫薰不必慌張,而後沉凝道:“修行者的等級,是依天上彩虹之色而定,共分七大境界,赤、橙、黃、綠、青、藍、紫,恰如彩虹七色,亦為天地靈氣所成之色。”

“每一境界的等級,代表著修行者體內靈氣的強弱,修行者修至最高紫重境界後,方可向神級突破。”

“而不同境界等級的靈氣,所參悟出的術法強度亦大不相同。

同一術法,由赤重階施展,遠不如橙重級施展出來的厲害,我說得可對?

說書老先生。”

此言一出,驚呆眾人。

這些修行等級知識於修行者而言,或許簡單,但於普通人而言,卻聞所未聞,何況此言出於一稚童之口。

“好小子,果然有些本事,既你言中,我願賭服輸,便再與諸位講一段我杜撰之故事,諸位可想聽?”

台下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那好,爾等且聽好。”

“萬曆兩千年間,延城劉家喜得一子,此子左肩有一黑色三葉草胎記。

劉家家主以為此乃不祥之兆,不顧夫人苦苦哀求,決然將男嬰棄之。”

“夫人無奈,隻得忍痛將男嬰棄於龍運河岸一艘破舊船隻上,任其漂泊………”“且慢。”

趙一鳴打斷說書先生,隻因他亦因黑色三葉草胎記被棄,故對此段故事頗有感觸:“天下豈有父母僅因一胎記,便狠心棄子,且棄於河中,此不等於斷其生路?

杜撰之故事,委實誇張。”

說書先生微微一笑:“故事雖杜撰,然亦源於生活。

況且,男嬰雖被棄於河中舊船,未必必死,或有貴人相助亦未可知。”

言罷,眾人皆笑。

“罷了,又繞回二神傳功男嬰之事,唉,無趣至極,阮妹子,我們走。”

言罷,趙一鳴微怒,拉著阮紫薰轉身離去。

路上。

阮紫薰麵露欽佩之色,問道:“一鳴哥,你是從何處獲得關於修行者的相關知識?”

趙一鳴麵帶自傲之色,答道:“或許這就是天賦吧,我並未接觸過修行方麵的事物,但腦海中卻自然而然地存在這些知識,並且還懂得許多術法的運用。”

“不僅如此,我的腦海中還時常浮現出一位白衣老者,他總是反覆唸叨,要隱藏我的真實實力,封住我的靈衝脈,將我的靈氣修為用障眼法永遠定為赤重階。”

“他說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我能更好地吸收體內聖力,還告誡我不能擁有過多的負極能量,如憎恨、貪慾等等,否則將會啟用我體內另一股可怕的力量,那股力量會迷失我的思維,使我的價值觀、信仰、性格發生改變,到那時,我便不再是我了。”

阮紫薰對此深信不疑:“好厲害的一鳴哥,怪不得你從小就力大無窮,雲瑤山裡那麼多珍禽異獸都被你打得西處逃竄,原來你體內住著神仙啊。”

“就是你說的那可怕力量會讓你變得不再是你,聽起來有些可怕,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一鳴哥。”

“還有。”

趙一鳴在阮紫薰耳邊低語,“那白衣老者說過,此事絕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否則,我會有大麻煩,會遭天譴那種。

我隻與你說過,所以,阮妹子,你千萬不能告訴第二人。”

“放心,我絕不會讓一鳴哥遭受雷劈,我定會守口如瓶。”

阮紫薰一臉鄭重地拉起趙一鳴的手臂。

“對了,我突然想起此次出來是要去雲瑤山為爺爺尋找治療肺癆的藥材,一時聽得入迷竟忘了。

我得趕緊去趟雲瑤山,你先回去幫我在爺爺麵前拖一下,就說我在助人為樂馬上回來。”

話畢,他便將手伸進衣兜,掏出一條全身佈滿火焰狀的小蛇,遞給阮紫薰。

這是趙一鳴當初在雲瑤山偶然捉到的火蛇。

“來阮妹子,就讓小火陪你回家吧。”

阮紫薰接過小蛇輕輕撫摸著,略顯擔憂道:“好吧,一鳴哥,你快去快回,太晚的話,我可拖不住,到時爺爺肯定會生氣的。”

“嗯嗯,放心。”

說完,趙一鳴朝遠處奔去。

阮紫薰擺弄著可愛的小火蛇,向家的方向走去,“小火,跟姐姐回家了。”

她全神貫注於手中的小火蛇,對一旁貼在告示板上的告示渾然不覺。

告示上寫明:川北城城主不幸沾染陰潮毒素,急需火蛇膽救治,能捉到火蛇者,賞一萬塊中品靈晶。

恰巧此時,川北城禦衛兵隊長查滅率隊巡邏街道,偶然間望見遠處阮紫薰手中的火蛇,露出壞笑,遂急忙孤身追去。

爺爺,我回來了。

阮紫薰踏入家門,陳燈漢爺爺便麵帶慈祥地端來一隻色澤誘人的烤兔子。

“餓了吧,小饞貓,這是爺爺剛在山上打到的,快和你一鳴哥一起吃。”

“咦?

一鳴哥人呢?

這臭小子又跑到哪裡瘋去了?”

阮紫薰囁嚅著,“這……一鳴哥他……”正當她不知如何作答時,忽聞“砰”的一聲巨響,門被踹開,查滅身材高大,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他一言不發,搶走阮紫薰手中的烤兔,便自顧自地大吃起來,吃的差不多了,才緩緩道:“老頭,聽說你家有條火蛇,趕快交出來,給我們家城主治病。”

陳燈漢深知小火是阮紫薰的心愛之物,又見查滅來者不善,便和顏悅色,討好地說道:“官爺,什麼火蛇不火蛇的我不知道,我家中貧苦冇啥值錢物件孝敬官爺,您在屋裡找找有看得上的,儘管拿走便是。”

呸!

查滅將口中嚼碎的兔肉,吐在陳燈漢臉上,隨即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口吐鮮血。

“可惡,我可是親眼看見纔來的,居然還想騙我,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東西!”

“爺爺!”

阮紫薰焦急萬分,想要去檢視陳燈漢的傷勢,不料卻被查滅一掌拍暈,扛在肩上。

查滅順手掏出阮紫薰身上的火蛇,活生生地擠出蛇膽,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苟延殘喘的火蛇扔在地上。

可憐的小火蛇痛苦地扭動了幾下身軀,就冇了動靜。

“火蛇膽到手了,這小妞也挺不錯的。

老子在川北成巡邏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俊俏水靈的丫頭,帶回去送給大公子,火蛇膽送給城主,哈哈,這次能領雙份賞賜!”

話畢,查滅便要扛走阮紫薰。

陳燈漢見此情形,捂著胸口,強忍著劇痛,撲上去抱住查滅的腳踝,哀求道:“官爺,火蛇膽您拿走,把我孫女留下吧!”

查滅見這老頭如此難纏,怒不可遏,對著他的胸口又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讓陳燈漢人仰馬翻,他年事己高,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摧殘,頓時覺得胸口發悶,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冇一會兒就冇了氣息。

“該死,誰讓你往上撲的,這是你自找的!”

查滅將啃得殘缺不全的烤兔子扔在陳燈漢的屍體上,哼著小曲兒,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此時的他,還沉浸在領賞的美夢中,全然不知自己這次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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