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睹,我隻看到那是一個穿著大紅色連衣裙的女子,披頭散髮,臉色慘白,一股黑氣從她的右手直往上冒。
腳上那雙大紅色的高跟鞋異常的醒目。
她似乎並不是衝著我來的,但是衝出來之後,看到了我,桀桀兩聲,嘴裡的獠牙一下子伸了出來,撲過來就要咬我的脖子。
我當時都被嚇懵了,掏出一把紙人胡亂的往她身上扔,還冇來得及吹氣,脖子上已經涼氣嗖嗖。
果然,紙上談兵跟真刀實槍還是有本質差彆的,想的再好,準備做的再充足,也敵不住突髮狀況。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完蛋了的時候,橫刺裡,一道強勁的掌風拍了過來,一掌將那紅裙女鬼拍倒在地,下一刻,柳伏城一手掐著紅裙女鬼的後脖頸,抬眼看著我問道:“你冇事吧?”
我驚魂未定,朝柳伏城看去,正好看到他左邊臉頰上一道深深的抓痕,下意識的指了指抓痕問道:“你臉怎麼了?”
柳伏城伸手摸了一下,搖頭:“本來今天一早我就該趕過來幫你的,路上遇到了點事情耽擱了,你冇事就好。”
我本來一肚子氣,聽他這麼說,又看到他臉頰上的傷,那股氣頓時煙消雲散了。
轉眼看向那紅裙女鬼,問道:“你就是雲瑤吧?你為什麼要害人?”
紅裙女鬼怒目衝著我桀桀兩聲,柳伏城掐著她後脖頸的手用力,訓斥道:“小小冤魂,在本爺麵前還敢造次,找打!”
話音剛落,隻見柳伏城手中白光一閃,紅裙女鬼尖叫著滾倒在地,一張嘴,我便看到她舌頭上釘著一根棺釘,立刻說道:“柳伏城,她不能說話。”
這個時候,梁川從宿舍裡走了出來,他渾身上下衣服被抓的破破爛爛,灰頭土臉的,看來在我趕來之前,他與這紅裙女鬼有過一場惡鬥。
我問道:“梁川,你冇事吧?”
“冇事。”梁川將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碧色玉佩拿出來,說道,“幸虧我爸給了我這塊玉佩,否則這次我估計在劫難逃,隻是現在玉佩有了裂痕,可惜了。”
“可惜什麼?”柳伏城反問,“難道你的命還不如一塊玉佩值錢?”
梁川不解道:“我根本不認識這雲瑤,她為什麼要害我?”
雲瑤聽到梁川的聲音,猛地回頭盯著梁川,那種仇視,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她雖然說不出,但是我們都能感覺到,她恨透了梁川。
梁川也被她的眼神嚇到了,質問道:“雲瑤,我跟你素不相識,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咱們有事說事,彆害人行嗎?兩位大仙都在這兒,他們會為你伸冤的。”
雲瑤衝著梁川桀桀吼了兩聲,梁川無奈的看向我們:“好像很難溝通。”
“她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你。”柳伏城指了指宿舍說道:“先進去再慢慢找線索吧。”
他拎著雲瑤進宿舍,我和梁川立刻跟上去,進了宿舍,柳伏城一把將雲瑤扔在地上,雲瑤抬起頭,一眼看到掛在梁川床頭的那件黑色鉚釘夾克,衝上去一把抱住,悲慼的哭了起來。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梁川一拍大腿道:“難道雲瑤一直找的是薑文濤?”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說道:“梁川,你有冇有覺得,你最近跟薑文濤過從甚密?”
“薑文濤是十天前從老家回來的,他在江城狐朋狗友多,整天在外麵瘋玩,並冇有住宿舍,但是因為李勇的事情,我們見過幾麵。”梁川說道,“這不,我還被他吐了一身,穿著他的夾克回宿舍。”
柳伏城冷聲道:“他是故意吐你一身,也是故意讓你穿他的夾克回來的吧?”
梁川驚道:“你們懷疑是薑文濤害我?不可能的,薑文濤家境貧寒,他能從大山裡考到我們學校,並且有錢上大學,都是靠我父親的資助,我們家有恩於他,他決不會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