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柳伏城已經收了手,可我卻彷彿在地獄裡待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似的。
血液從心口擴散到四肢百骸間,全身的筋脈慢慢的恢複正常,我捂著胸口靠著書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柳伏城就站在那兒看著我,一直等我恢複了正常,他才說道:“難受嗎?”
我瞪著脹紅的眼睛看著他,他接著說道:“這還冇到極致狀態,小白,他們要的,可不僅僅是你的命那麼簡單。”
我皺起了眉頭,不想相信柳伏城,可是轉眼看到地上的香包,心頭又不自覺的搖擺,最後囁嚅著嘴唇不自通道:“你那麼厲害,動動手指就能捏死我,剛纔那些,說明不了什麼。”
柳伏城嗤笑一聲,有些無奈道:“如果剛纔那些不算什麼,那麼,當年你父母的死呢,也不算什麼?”
“你知道我父母?”我脫口而出,問道。
“我不僅知道你的父母,就連你祖宗十八代的底細,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柳伏城雙手抱胸,靠在衣櫥上,定定的看著我,那眼神裡麵看不到半點的虛情假意,“冇有人告訴過你,你父母到底是在哪裡出事的吧?更不會有人告訴你,他們到底因何而死,屍體如何,對吧?”
我一把撲上前,揪著柳伏城胸口的衣服急切的問道,“你都知道是不是?你會告訴我的是不是?”
十七年了,父母的死一直都讓我耿耿於懷,可就連奶奶都說他們是殉職了,一提到這件事情,所有人便三緘其口,彷彿這件事情成了整個七門的禁忌。
我總覺得,他們的死冇那麼簡單,可我找不到答案。
柳伏城一手將我攬進他的懷裡,在我耳邊輕聲道:“小白,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去見他們,但在這之前,你得聽我的話,懂嗎?”
我心裡明明知道,我該質疑柳伏城,畢竟我對他的瞭解並不深,但是那一刻,鬼使神差的,我卻點了頭。
我太想弄清楚父母的死因了,這十七年來,這幾乎成了我最大的執念,即便柳伏城是一個坑,我也心甘情願跳一次。
柳伏城對我的順從相當滿意,他鬆開我,看著我鄭重道:“我要的並不多,隻要今後每個月的今天,你為我做一身新皮罷了,而我,會幫助你弄清楚你所想知道的一切,你答應嗎?”
“可是他們說,我每對著紙紮品吹一口氣,就會短幾年的壽命,這樣下去,我冇幾個月就要死了吧?”我問道。
柳伏城點頭又搖頭:“在遇到我之前,的確如他們所說,最終你所要經曆的痛苦,剛纔你已經體驗過了,但有了我,我保證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之前從我嘴裡吸了什麼?精氣嗎?”我這纔想起來剛纔的那個吻,不解道。
“如果是精氣,你現在應該是躺在醫院裡,而不是在這兒跟我問東問西。”柳伏城說道,“我吸走的,是對你身體不好的東西,現在說了你也不明白,你現在很好,不是嗎?”
的確是這樣,至少我冇有再昏迷過去。
柳伏城大手攬上了我的腰,帶著我往外走,我一頭霧水:“深更半夜的,你帶我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柳伏城帶著我一路出了學校,直往郊區而去,耳邊呼呼的全是風聲,我被摟在他懷裡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伏城終於停了下來,我站穩之後看向四周,在看到不遠處拉著的警戒線,以及巡邏的幾個人的時候,不解的問柳伏城:“這不是玉龍山嗎?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大半個月前玉龍山古墓出事,整個玉龍山都被封了,閒雜人等根本不讓進去。
哦,不對,柳伏城可不是閒雜人等,他的老巢不就在這玉龍山古墓裡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