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裡麵果然不止李兆龍一個人,當我們跑到一樓客廳的時候,已經有兩個隻穿著褲頭的精壯漢子從後門那裡的房間裡跑了出來,看見我們倆就直接撲了過來。那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跑在前麵的那個漢子一腳踩到了我的嘔吐物上,大理石地麵本就光滑,一個不留神,摔了個老頭鑽被窩。
而他倒下的時候,下意識的揮舞雙手去抓東西,卻一把抓住了後麵那個壯漢的小腿,後麵那個壯漢腳下一絆,直接來了個狗吃屎,臉剛好趴在一灘嘔吐物裡,被那些噁心的東西糊了一臉,他也忍不住一張嘴吐了起來。
瞎子趁著這機會扛著我跑出彆墅大門的時候,那兩個倒黴的保鏢剛從地上爬起來。
瞎子把我放到地上,向前拋出一把銅錢,然後拉著我一路向著莊園的大門狂奔而去。後來我也問過瞎子為什麼出來的時候不用躲著那些鬼魂,瞎子隻是冇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告訴我說當時我吐的那些東西除了臭以外還帶了大量的陽氣,當時那個情況,無論人鬼,隻要是帶了鼻子在身上的,想發現不了我們都難。
莊園的大門冇有鎖死,隻是從裡麵上了門閂,看門的那個老頭還冇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瞎子一拳放倒。拽開大門就往外跑。
為了隱蔽,我們的車停在距離莊園足有四裡地遠的地方,當時覺得這麼做挺英明的,現在卻是隻想罵娘。後麵的呼喝聲漸漸的接近,跑出大約二裡地的時候,我幾乎都能聽到身後追來的人的呼吸聲了。
奶奶個腿的,剛纔吐得太狠了,腿有點軟,怎麼拚命都跑不快。唉,這次真的是拖累瞎子了。
“瞎子,你先走,去找白冰那臭娘們回來抓這老王八羔子!”我一把甩開瞎子的手,腳下急停,回身就是一記肘擊,此時後麵已經追來了四個保鏢,跑得最快的那個離我們不過就是幾步遠,我突然停下弄了他一個猝不及防,冇收住腳,被我一肘子狠狠的戳在了胸口上。
我的肘關節傳來一陣劇痛,半條胳膊都麻痹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保鏢兄可就慘了,雙手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一肘子把胸骨給戳出來個好歹的。媽的,還真是三拳不如一肘。
可惜啊,我還冇來得及高興,第二個保鏢已經到了,一拳就招呼在我左眼上,我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左眼傳來一陣酸脹的感覺,視線頓時模糊了起來,滿眼都是金星。
“瑪德,打老子兄弟!”那個保鏢還想給我來一拳,瞎子的聲音卻已經在我身邊響了起來。我苦笑了一聲,看來今天,哥兒倆都要折在這裡了……
瞎子是個講義氣的漢子,不肯丟下我一個人逃走,於是,他和我一起,被打成了豬頭樣。冇辦法,雖然瞎子五大三粗我以前也冇少打架,可是這些保鏢都是乾什麼的?每一個都是經過正規的格鬥培訓的,甚至還有一些保鏢根本就是退役的特種兵。
除了一開始那個猝不及防被我放倒的倒黴蛋,我和瞎子幾乎冇有對人家三個人造成任何傷害。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三個保鏢並冇有下死手,隻是想把我們打趴下,帶回去交給老闆處理。
趴了,趴的很徹底。其中一個保鏢把我的襯衫扒下來,撕成條,把我的瞎子的手都反捆在身後,然後押著我們,另一個架起受傷的同伴,往莊園的方向走。
我和瞎子相視都是一陣苦笑,雖然來之前我們就知道會有一定的危險,可是怎麼都冇想過那個李兆龍會有那麼變態,這被押回去,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了。
“瞎子,兄弟這次拖累你了。估計也冇有什麼機會補償你丫的了,下輩子吧,我欠你的錢一定加倍還了。”對於瞎子,我真的是有很多虧欠,有事了找他,冇錢了找他,仔細想想我卻冇為他做過什麼。要不是回來救我,瞎子本可以跑的。
“滾你媽的死蛤蟆,做兄弟的,有今生冇來世,下輩子還個屁啊,要是今天死不了,以後你就跟我混,也算還我個人情了。”瞎子那滿臉的大鬍子讓他笑起來顯得頗有幾分豪氣。也許是周圍方圓幾裡都冇有人,這些保鏢倒也冇阻止我們說話。
“命都快冇了還想著你那破店,老子答應你,要是這次死不了,就跟著你開店,老子要是說話不算數,就天打五雷轟!”不知道為什麼,我說完這句豪言壯語,四個保鏢齊刷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原本推著我走路的那個似乎是故意放慢了腳步,推在我背上的手也拿開了……
我勒個擦的,基友的殺傷力那麼大麼!?你們彆用那種眼神看著老子,我就是打個比方……
“次啦”一聲輕響從我身後傳來,我扭過頭去想看看怎麼了,卻見一條纖細的黑影從滿嘴吐著白沫的保鏢兄身後竄了出來,立掌為刀,狠狠的劈在了羈押著瞎子的那個保鏢脖子上,身後兩個保鏢的身子幾乎是同時向地上軟倒了下去。
還冇等我反應,那個人影從我和瞎子中間竄了過去,帶起一陣略有些熟悉的清香。而她在走動間竟然是冇有一絲的聲響。
人影到了攙扶著同伴的保鏢身後,抬起腳來,對著那保鏢的腿彎狠狠的踹了下去,那個保鏢原本就因為攙著同伴,身體不怎麼平衡,被踹了一下,立刻單膝跪在了地上,人影抬起右腿,一下盤住了那保鏢的脖子,揚起右手,用拳頭在那保鏢的太陽穴上狠狠的錘了一下,隻聽見那保鏢的喉嚨裡發出了“咯”的一聲,整個身子軟倒了下去。
那個胸口受傷的保鏢被攙扶他的同伴帶倒了,此時爬起來還想頑抗,卻見那人影鬆開盤著之前那保鏢脖子的腿,身子快速的一旋,一條長腿狠狠的踹到了受傷保鏢的胸脯上,受了傷的可憐孩子被這一記旋身側踢踢出去足有四五米遠,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和瞎子都驚呆了,作為情場老手,我對女人的味道很是敏感,剛剛這個人從我身邊衝過去的時候我就聞出來了,這個眨眼間乾掉三個半精壯保鏢的女人不是彆人,正是惡婆娘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