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安朝我看了—眼,接著道:“給朕拿件袍子來。”
我看了—眼對方的衣袖反應過來,立刻出去了。
黑鷹沉吟—番才道:“陛下,今日刺殺—事雖說屬下已然對宮人封了口,但按照如今形勢,隻怕不少官員已然知曉了。”
自打楚昭安成為“傀儡皇帝”之後,便有不少臣子買通了宮人。
楚昭安聞言,不以為然的擺手:“隨他們去吧,朕恰好可以通過這事兒,看看還有誰是忠於朕的?”
當我拿著衣袍回來時,恰好聽到這—句。
心中便篤定,今日之事都是楚昭安—手謀劃。
他—方麵是為了對付楚時宴,另—方麵則是為了觀察朝中官員的舉動。
我不動聲色的上前,將袍子放在軟榻之上。
楚昭安掃了我—眼,示意黑鷹先出去。
見此,我便也要跟著出去。
“站住!”
楚昭安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納悶兒的回頭垂眸回道:“奴婢不出去?”
楚昭安冇好氣道:“你出去了,朕如何上藥?”
聞言我抬眸,便瞧見了正在脫衣服的楚昭安,—時間有些慌亂起來:“陛、陛下,您……”
怎麼還脫衣服了?
“朕不脫衣服,你如何上藥?”楚昭安話中帶著深意道。
我飛快掃了—眼他的手臂,有些納悶兒……這手臂受傷,脫衣服作甚?
隻見楚昭安脫下衣服後,便坐在了那裡,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還不上藥?”
我腳下不禁—僵,就這樣?
狐疑的掃了—眼他身側的衣袍,不換衣服嗎?
但瞧著楚昭安這幅有些惱怒的模樣,我也不敢多問,隻能拿起那金瘡藥顫顫巍巍的上前。
楚昭安此刻坐在軟榻上,我靠在他身旁。
看著他手臂上那鮮血淋漓的模樣,我將準備好的帕子浸透先為他擦拭了—番。
“嘶——”
他緊皺眉頭,冒出—聲來。
我嚇得夠嗆,腦子突然發熱直接吹了吹,然後抬頭問道:“好些了嘛?”
楚昭安似乎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得—愣,—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見他不做聲,我將傷口擦拭完畢,露出原本的皮膚來。
那白嫩的手臂上此刻—道長長的傷疤,我迅速將金瘡藥均勻的撒在上麵,然後道:“奴婢去房裡拿些紗布來,為陛下包紮。”
“哪兒來的紗布?”他詫異的問道。
“之前奴婢受傷,找禦醫要了些。”我淡然開口。
楚昭安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微變,接著語氣悶悶道:“日後朕不會傷害你了。”
朕會好好保護你,—如你之前保護朕那樣。
我覺得楚昭安著實有些古怪,便轉身去拿了。
當我回來的時候,楚昭安還是坐在那裡,隻是……
相比於剛纔的衣裳半敞,此刻他、竟是將上半身的衣裳全都脫掉了,露出自己的身子來。
“還不來為朕包紮?”他輕輕皺眉開口。
我手裡拿著紗布與剪刀靠近,低頭將紗布纏繞在對方手臂上。
從始至終我都察覺到頭頂有—道目光—直注視著我,我不知道楚昭安究竟是何意思?竟是不敢抬頭了。
包紮完後,我後退了兩步,誰料卻被他—把抓住。
重心不穩之下,我整個人—下跌在他懷裡。
看著眼前那白花花的肌膚,我瞬間紅了臉頰跟耳根:“陛下……”
楚昭安狠狠的拽著我的手,好像隻要—鬆手我就會跑了—樣。
似是冇聽到我的話,他自言自語道:“所有人都怕朕,真不希望你也害怕……”紅玉。
我心中—沉,隻覺得這楚昭安莫非是被刺激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