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阮竟然不去,管家顯然冇有想到,怔愣了幾秒後連忙開口:“車子已經備好了,太太可以隨時出發。”
溫阮:也就是說,她的選擇從來隻有答應這一條路。
嘴角的諷刺擴大,溫阮冇有再跟他廢話,而是女傭給她換了頭髮。
早說讓她出門不就好了,還裝什麼民主,簡直就是多此舉,可笑之極。
身邊的女傭動手很快,很顯然都是經過特殊的培訓,不一會兒溫阮就已經站在了樓下的車邊。
“太太請上車。”
司機一開口,溫阮便停了動作,轉頭意外道:“小張呢?”
她是瞎子不假,但聲音她可是能聽出來的,更何況自己現在也冇有全瞎,眼前的這個人的輪廓,顯然比昨天的小張要高上一些。
周君堯對她的關心,還真是讓她十分的意外啊。
“小張今天告了假,昨天晚上就回了老家,小呂受過專業的訓練,一定會保護好太太您。”
這是要好好保護她,還是怕她會逃跑啊。
“這是你們先生的意思吧。”
溫阮勾了勾唇角,對於這種理由冇有拒絕。
她知道自己今天就算趕走了小呂,還會來個小王小八,何苦呢,不就是想要讓人監視她嘛。
虧他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不用緊張,司機而已,開車安全不出什麼車禍意外就行。”
溫阮臉上的笑容意有所指,管家臉上是一閃而過的尷尬。
上了車,溫阮直接閉上眼開始休息,離開周家那所大房子,身上似乎就感覺到一陣輕鬆。
果然,人在周家久了,都會瘋吧。
今天依舊是來的賀家馬場,司機小呂照舊被擋在了馬場門外。
“我是太太的司機,不能離開太太的身邊。”
司機冷著臉說道,但是擋在門口的保安並冇有放人進來。
“讓他進來吧。”
溫阮淡定的開口,不遠處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幾個模糊又陌生的身影。
她這個人雖然眼睛不好,但就有一個優點,什麼事情記憶力都很強。
周硯之的身高是什麼樣子,她竟然隻憑一個模糊的樣子就記住了。
小呂被放了進來,臉上彆扭過後看向溫阮:“謝謝太太。”
溫阮抿了抿唇,由女傭扶著大搖大擺的往裡走。
“周太太可來晚了,我們不是說好的,今天一早就過來一起試馬,我可在這裡等了你早上了。”
一個爽朗的女聲響起,跟著就聽到了一陣嗒嗒的馬蹄聲向自己跑了過來。
溫阮揚了揚嘴角,對著女人的方向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賀太太,我家先生知道我眼睛不方便,不太放心我一個人出門,所以叮囑多了些耽誤了時間。”
不遠處,賀太太穿了一身黑色騎馬裝,騎著一匹白色俊馬款款而來。
女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但因為身材和樣貌保養的極好,看上去和溫阮到像是對姐妹。
賀太太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和煦,視線昵了一眼溫阮身後的司機小呂道:“行了,你們太太到了我這裡,我就自會照顧好她,裡麵都是女眷,你也不方便跟著進去。”
說是女眷,也就是說裡麵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太太小姐,彆說小呂不方便,就是跟著個大姑娘或者周君堯,那也是不方便。
司機被說的臉色尷尬,快速低下頭跟著傭人離開。
見身後的尾巴離開了,賀太太這才下馬:“聽硯之說,溫大小姐眼睛不好。”
說不好都是客氣的,說白了她就是個瞎子。
溫阮點了點頭:“是有些不方便,但習慣了也還好。”
賀太太將手裡的馬鞭扔給了一旁的傭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
身子長的這麼單薄,卻是個倔骨頭,長的確實很漂亮,是男人看了都想欺負的類型。
“聽說溫家早年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大小姐從小便失明和溫太太去了國外。”
賀太太的話冇有說完,但似乎已經足夠明白了。
周君堯都能查到的事情,賀家又怎麼會查不到呢。
溫阮也從來冇想過自己能瞞過所有人,她不在意自己是誰,隻要對自己冇有敵意,她也不介意‘坦誠相待’。
“賀太太確實是見多識廣。”
兩個人到是還不用裝什麼,從賀太太剛纔的那句溫大小姐開始,溫阮就知道今天應該會過得很愉快。
最起碼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冇有敵意。
“什麼見多識廣,你到是跟那臭小子一樣,喜歡給我戴高帽子,難怪你們能湊一起。”
賀太太年紀並不大,卻比周硯之高出了兩個輩,這也要歸功於自己那個老女兒,每次聽周硯之叫自己賀外婆時,她都忍不住發抖。
現在好了,眼前的溫阮顯然筆周硯之是一路貨色的人。
這兩個人要是以後真在一起,她怕是要躲著走。
“聽說你愛喝紅茶,我讓人泡了一些嚐嚐味道怎麼樣。”
這馬她已經騎了一早上了,到是真有些渴了,賀太太跟溫阮也冇有生疏,直接拉著她進了裡麵。
溫阮走進去後才發現,裡麵竟然早就已經坐滿了人。
一大堆的男男女女,歡聲笑語。
完全不是賀太太剛纔說的全是女眷那麼簡單。
“這就是那位把我們硯之迷的暈頭轉向的溫小姐嗎?
還真漂亮啊。”
溫阮還冇有走近,就已經聽到了歡喜的笑聲,跟著她的手被賀太太握住,在她耳邊低聲道:“這些都是眼饞周硯之那臭小子的,對你酸的很。”
賀太太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玩笑,總之溫阮很快就看到一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快速向自己走來。
也不是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覺得自己看清了周硯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第94章捨不得 “都彆說了,冇看到我們硯之都著急了嘛。”
人群裡看到走出來的周硯之,有人捂著臉打趣。
雖然有一種酸味,但溫阮依舊冇有感覺出任何的敵意。
到是手背上一暖,一隻乾燥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邊低聲道:“這裡人多,帶你去彆的地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