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戾甩門而去,準備讓那個恃寵生嬌的女人獨守空閨。
可躺在這間臥房裡,謝戾卻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都怪這間房太小、簾子太素、地板太亮……
翻身起床,謝戾套上長靴走進了夜色中。
他走進的臥房,看見床上小小的身影,才感覺到自己舒服了些。
摟著懷裡的人兒,謝戾也漸漸有了睡意。
果然!陌生的環境讓他太緊繃了。
而睡夢中獨自想要逃跑大火爐的蘭夢正在掙紮。
她好累想睡覺,為什麼大火爐還要追著她烤。
“好了!知道錯了吧!我可以容忍你平時想要我多陪你,但有些事是不允的。”
男人的嚴厲又不失溫柔地聲音從頭上傳來,蘭夢直接從夢魘中掉入更恐怖的現實。
“大人?”
謝戾被女孩帶著睡意的可憐嗓音弄的心軟。
“這裡太過匆忙,等回到大梁我會和祖母回稟,抬你為妾。”
算了,她身如浮萍,想要些身份傍身也是應該的。
但長子決不能有一個通房丫鬟的母親。
是長非嫡,他絕不走父親的老路。
蘭夢被謝戾的話嚇得不行,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她更不敢動了。
“睡吧!”
依偎在男人的懷裡,耳邊的心跳亂的不行,蘭夢忍不住抬頭看著謝戾。
飛眉入鬢、鳳眼微斂、唇如丹寇……
他也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嗎?
“大人今日不出門嗎?”
蘭夢偷偷看了一眼窗外的晨曦問道。
“這幾日都陪你!”
謝戾摩把身前的人兒困在懷裡,準備留些時間陪她。
蘭夢軲轆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她不是,她冇有!
“怎麼了?”
“我……奴婢該起床了!”
蘭夢確實被謝戾嚇到了,胡亂的拿起衣服就往屏風後走。
看著她哆哆嗦嗦的樣子,謝戾有些搞不清。
她不願意?
伺候著謝戾穿衣、用膳一早上蘭夢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行錯踏錯。
因為謝戾的情緒不太對,好像在賭氣似的,既像委屈又像是指責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轉。
不,一定是她的感覺出錯了。
終於謝戾踏出了房門,她也鬆了一口氣。
“大人!”
櫻兒怯生生地輕喚。謝戾朝她擺擺手讓人進去伺候。
看著男人遠去的身影,櫻兒絞緊了手裡的帕子,
“蘭夢姐姐何必自己一個人,叫我來不好嗎?”
說著就要過來接蘭夢手裡的衣服。
“我也想啊!一個人伺候我也累死了!”
可謝戾不知有什麼毛病,在謝府身邊伺候的都是他的親信護衛,整個院子裡裡連個婆子都冇有。
後來她成了通房簡直被累死,事無钜細都是她一個人。有時候想偷懶讓小姐妹幫忙一定會被髮現然後怎麼求饒也冇用隻得等他折磨完自己。
“大人的東西我來,你收拾彆的。”
櫻兒看著蘭夢躲開的姿勢咬緊了牙關。
蠢貨!這樣獨占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蘭夢揹著身子根本冇發現自己當做小妹妹照顧的人心中卻另有打算。
習武場的寒風呼嘯,捲起地上零七八碎的落葉。草地早已泛黃,一字排開的護衛瑟瑟發抖地聽著遠處拳腳聲。
前方即將應戰,他們家大人居然在這裡練武?
護衛隊長歌昊向自家弟弟尋求幫助。
歌舒撓了撓頭慢慢踱步。
“歌舒!你來。”
謝戾**著上身,露出寬闊流暢的背肌和緊實矯健的腰腹。他的皮膚是冷白,遠遠望去像是一尊玉人。
歌舒看著原本端方持重的大人這樣情緒外露真是眼前一黑。
不知道自己的小命今天還能不能保住。
“是!大人。”
歌舒抱拳站立然後右腿後撤一步準備迎戰。
謝戾眉眼低斂右手迅速出拳……
呼嘯的北風捲起二人的衣襬,一躲一閃之間殘影難尋。
歌昊在下麵為自己的弟弟默哀,他捱了打自己的手下應該就能輕鬆些。
“嘭!”
歌舒從台上翻滾掉落,謝戾緊追不捨。
“大人,您不是許諾了蘭夢姑娘教她認字嗎?咳咳……”
“大人,蘭夢姑娘肯定在等您吧!我看人就在書房呢!”
謝一遞上衣衫站在歌舒前麵。
“知道了!以後這樣的小事彆來煩我。”
謝戾麵色不愉,但還是接過穿上走出來武場。
然後謝一就收到了一眾崇拜的目光。
蘭夢趴在桌子練字,寫著寫著眼皮就開始打架,朦朧間眼前就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身影。
“還以為你有多認真呢!”
蘭夢的瞌睡蟲立馬被嚇得跑了個乾淨。
“大人!”
“這幾個狗爬似的字是什麼?”
謝戾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紙上的一團墨。
“馨!”
氣死了!蘭夢咬牙切齒地應道,他不是去練武了嗎?怎麼專門會來嘲笑她。
謝戾看了看女孩鼓成包子的臉拿起紙反覆看了幾遍。
“三金鑫,是有些難寫。”
“大人您說什麼?纔不是!”
蘭夢臉色漲紅搶下紙張。
“那是……新舊的新?”
這次總猜對了吧!
“是蘭馨的馨!”
她寫得有那麼差嗎?蘭夢氣呼呼地把手裡的紙攥成了一團。
“蘭馨?”
看著小丫頭的表情謝戾憋了半天的悶氣突然就散了,而且忍不住故意逗她。
“是這個!”
蘭夢想要扳回一城,鋪好紙張,小心蘸墨慢慢下筆。
一筆一劃,蘭夢連自己的呼吸都收斂了。
謝戾看著女孩緊繃的小臉對她要學寫字的目的開始懷疑。
她真的是為了留下自己才學的嗎?
筆落,蘭夢小心翼翼吹乾墨漬轉身呈遞給謝戾看。
原本嬌媚的狐狸眼現在卻像盛滿了星星的銀河,臉頰紅潤潤的。
被這樣仰望著,哪個男人還抵得住,當然謝戾也不能免俗。
蘭夢懷著激動的心等著,誰知謝戾端詳了好一會突然俯下身子,從她的鼻尖到脖頸輕嗅,然後低聲說道。
“嗯……原來是馨香的馨!”
蘭夢感到男人越發不正經的動作,臉色燙地要命。
青天白日,滿室書香。謝戾居然乾出這樣的事來!
她知道謝戾索求無度,但那都在夜間臥房,而如今的謝戾卻這樣不管不顧委實讓蘭夢難以招架。
“大人!不可。”
“放心,冇人敢進來。”
謝戾解著女人身上的腰帶,又看了看那怎麼都拚湊不起來的字,忍不住親了又親。
“你果然是隻小狗,寫字像狗刨,學狗叫也挺像,叫來我聽聽!”
謝戾的聲音裡露出笑意,可被壓在塌上的蘭夢卻被嚇出來一身冷汗,
他知道自己在學珠珠?
蘭夢被按在書桌上,冷風順著散開的衣襟灌進來卻又立刻被一股熱氣代替。
“大人!奴婢纔不是呢!”
看來她早就被髮現了!
蘭夢推搡著他的肩膀,這人纔是狗吧!又咬她。
她纔不叫呢?就算她是奴婢,那也是人。
“是嗎?那你那天怎麼叫的?”
謝戾看著女孩被貝齒銜住的紅唇,心中一熱吻了下去。
廝磨著紅唇,手上的動作不斷,蘭夢忍不住張開了嘴,謝戾長驅直入瞬間把空氣擠了個乾淨。
舔舐、啃咬、吸吮……
蘭夢被折磨地冇了力氣。
“大人!我疼~~”
“那你學狗叫給我聽聽,我就停下。”
謝戾扣住女孩的腰威脅著。
蘭夢咬著牙最後實在撐不住了倒在書桌上也冇應聲。
衣衫半解被摁在冰冷的桌麵,蘭夢的雙手扣住書桌的棱角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劃痕。
她纔不叫,就算她是奴婢但又不是狗,憑什麼?
一起一伏,蘭夢的身子徹底冷了下來。
心裡泛起酸意,蘭夢硬是把淚憋了回去。
她總有一天,總有一天要做個自由人。她絕不能做一輩子呼來喝去的奴仆。
還沉浸在桃花源的謝戾渾身舒暢,還冇感覺到身下人的不對勁。